他皺眉看著已雙目緊閉的藍桉,手頓時一僵,默默地閉上了眼。
“蕪寂,怎麽回事?你剛剛靈力波動竟如此之大?是心魔又發作了了嗎?”
腦內,逍遙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月蕪寂緩了緩心神,收回手,睜眼,用隔空術道:“我……剛剛傷了人。”
“什麽?”逍遙子大驚,“傷的誰?如何了?”
月蕪寂看了一眼藍桉,眉頭又緊了幾分,“風月樓弟子,還剩一口氣在。”
聞言,逍遙子松了一口氣,隨即又嚴肅起來,“師弟,你一直不願我進入你的神識海,不願我知道你這心魔緣由,我也就不勉強了。但……”他頓了頓,繼續道:“妖族來犯,你可是我們這邊的主心骨,這心魔一事,已是不能再拖了,你即是不願讓我幫你,那不妨再考慮考慮清虛真人的辦法,畢竟青蓮一派……”
“我知道了,師兄。”月蕪寂及時打斷了他的話,“此事,我會再做考慮的,你無需多言。”話落,他也不等逍遙子回話,便掐斷了二人的隔空傳音。
屋內瞬間又靜了下來。
月蕪寂暗自歎了口氣,不自覺的抬頭,透過窗戶看向了遠方,無聲喃喃:“漣漪……”
*
作者有話要說:
二人悲劇的開端——
君漣漪:我深信原著,這時候的師尊一定不知道原主是騙他的,且深愛著原主,我只需做好原主,最後不騙他,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月蕪寂:我深信前世,君漣漪向來會騙人,一切都是假象,他在騙我,前世他都沒事,今生就一定不會有事的,根本不用我插手去管他,他會活著的。
第20章 喜他
君漣漪這一覺,又睡了好久,醒來時,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
這一次他沒有再在床邊看到藍桉,反是雲璣支著腦袋,坐在那裡。
見他醒來,雲璣無聊的眸子裡立馬閃出精光,臉上也浮出點笑意來,“嘿,你總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差點都要給你喂回天丸了!你都不知道,我等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你這麽一個能看到的我的人,我可不能讓你死了……”
她喋喋不休起來個沒完,君漣漪也不好打擾她,剛想換個姿勢躺著,一動,卻扯得身上一陣刺痛,忍不住輕哼一聲。
雲璣聞聲一頓,這才止了話頭,湊近君漣漪,眨著眼問:“是不是很痛?”
君漣漪疼得抽抽,老實巴交的點點頭,但還是勉力撐起身子,靠上了床頭。
“痛就對了。”雲璣歪頭看他,滿臉都是嫌棄意味,“誰讓你不把我的話聽完,就莽上去的,該!”
君漣漪剛靠好,正喘著,聽此言不由得一愣,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雲璣。
他依稀記得,自己衝上去的時候還朝她道了謝的,若說她話沒有說完的話,應該有的是時間說才對,怎的……?
“你這是什麽眼神?我當時有叫你的,是你自己太過迫不及待了,沒聽到!”雲璣不滿的看著君漣漪,雙手撐著床,露出些怒意來,“你的眼裡只有你師尊,行事太過魯莽,不思後果!”
事關師尊生命安危,他能不莽撞嗎?君漣漪垂眸,不想在此事上和雲璣多做爭辯。
雲璣見他如此,也不好再過多責備,笑笑拍拍他的肩道:“吃一塹長一智,這次就當吃個教訓吧!下次行事不要再這麽莽了。”
她這一拍,險些拍出君漣漪一口老血,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雲璣見狀,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放在頰邊撓了撓,小聲問:“你沒事吧?”
君漣漪十分不滿的瞪她一眼,咬牙問:“所以,你這次來到底是想幹什麽?要是來說教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
“當然不是了。”一說到正事,雲璣頓時正經起來,“君漣漪,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君漣漪緩緩將放在唇邊的手挪開,點了點頭,“是什麽事?”
雲璣搖頭神秘一笑,“是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在靈力充沛的時候幫我去辦,不過現在的話……”她意味深長的將君漣漪從頭到腳打量個遍,搖搖頭道:“你還是先養著吧,等你養好了再說。”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顆閃閃發光的藥丸來,喂到他唇邊,“張嘴。”
君漣漪不疑有他,張嘴,將藥丸吞了下去。
“你還真吃啊?就不怕我毒害你?”雲璣驚訝地朝他挑了挑眉。
君漣漪不甚在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若真想害我,我未醒之前,你有的是機會,又何須等到現在?”他說著抬起了頭,看向雲璣,露出看到她後的第一個笑容來,“再說了,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你若想強行將藥喂予我,有的是辦法,我又何必去討那個苦頭。”
雲璣托腮思考了一下,“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是很有道理好嗎?”君漣漪簡直無語,忍不住吐槽一句。
雲璣怪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好了,藥也送到了,我也該回去了。”她說著突然看向君漣漪,怎怎舌,“接下來你可得好好修養,不要落下什麽病根才是,不然的話你這一身仙骨要是毀了,那就太可惜了。”
說到仙骨,君漣漪想起原著中也曾出現過這個詞,是用來誇讚月蕪寂的,他以前看文,一直以為是用來形容天賦的,但……天賦這東西,還能被毀嗎?他屬實好奇了,忍不住問了一嘴,“頻頻聽你提及仙骨,我倒是好奇,這仙骨到底為何物?還能被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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