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月蕪寂緩緩握緊了自己的爪子,後腳一蹬跳上君漣漪的肩頭,緩緩靠近他右眼眼尾,伸出小舌,輕舔了舔。
君漣漪眼尾甚為敏感,被他舔得極癢,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推他,“好了別鬧了,我們該出去了。”
話落,他再次召出了墨離。
微微偏頭,君漣漪對小狐道:“抓穩了。”
月蕪寂朝他嚶一聲,小爪爪在他肩頭扣緊了些。
君漣漪看向那紅月時,瞬間冷了眉目,飛身而起,一劍向那紅月刺去。
瞬間,周圍的魔氣朝他席卷而來。
君漣漪體內運轉著魔氣,將它們化為實質,紛紛將席卷而來的魔氣撕扯開來,劍不偏不倚,剛好刺中紅月正心。
“嗷嗚……”
一聲獸類嘶吼自耳邊傳來,瞬間周圍的一切坍塌殆盡,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山洞。
在山洞入口處,是傾瀉而下的瀑布。
他們竟是在被吞之後,被鳴蛇帶入了瀑布後面的山洞裡。
蛇吃飽之後都喜歡找個地方盤起來消食,君漣漪也不覺奇怪,左右觀察了一下四周,立馬就發現了此地的玄妙之處。
在身後的山洞深處,一股股濃鬱的靈氣自裡散開來。
這就是靈泉。
君漣漪微微勾了唇角,毫不猶豫上前。
月蕪寂卻是沉了眸子,爪子不自覺的收緊了些,將體內神力緩緩度給了君漣漪。
將靈泉裡面的靈力吸食殆盡,出乎君漣漪意料的簡單,簡單到他都懷疑這是否是靈泉之地了。
但……身體裡充裕的靈力卻又在明確的告訴他,這是。
勾唇一笑,君漣漪不再糾結其他,踏風從瀑布後面飛出,重回那片花海中。
許是因為靈泉被他吸食了的緣故,許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那些花黯然失色了好多。
采一朵放在鼻下聞了聞,任是濃香馥鬱。
看來是他多慮了,輕笑搖頭,君漣漪轉頭看向肩頭小狐,順手就將那朵花插入了小狐毛發中。
本不太精神的小狐立馬精神一抖,扒拉著將花攏入爪心,小心地藏入了厚重的毛發中。
在靈泉之地時沒什麽白晝之分,出來之後君漣漪才發現,這會兒天才剛剛微亮。
掐訣告知清姬事情進展之後,君漣漪便回了魔宮。
不過才一夜未歸而已,回來後君漣漪才知,魔宮內竟是一團糟。
小月牙半夜醒來沒找到他哭著喊著要找他就不說了,就連容玉,明明昨天去看他時他還好端端的,今日就莫名又毒發了。
“容公子毒發了不知道去找藥引子取藥嗎?找本座做甚?”君漣漪甚惱,一腳踹在那小魔肩頭。
肩頭的小狐怎一聽到藥引子這個詞,身體猛的一僵,緩緩垂下了眼眸。
然而魔宮內外,都在憂心著容玉的毒,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這微小變化,就連君漣漪,也未曾注意到。
小魔被踹翻在地,立馬又爬起跪伏好,瑟瑟發抖道:“那仙、那藥引子不見了,奴找遍了整個魔宮,都未曾找到,不、不知那廝是不是跑了!”
“什麽?”君漣漪眉峰一擰,“月蕪寂跑了?”
月蕪寂是甘願成為他的階下囚的,這麽久以來亦是從未有過想要逃跑的心思,他便也沒派人看著他。
誰料……
倏然冷了面色,君漣漪冷笑:“本座倒要看看,他能跑到哪裡去。”
再次踹開那擋路的小魔,君漣漪朝著小月閣而去。
君漣漪並不是個喜歡奢侈的人,以神劍宗為魔宮之後,他亦是沒選擇最為華麗的宮殿作為寢宮,而是選擇了雲夢山。
他如當年一樣,依舊住在了小清閣。
雲夢鄉上沒有牢獄,他便直接將月蕪寂安排在了小月閣。他本想讓小月牙住他隔壁的,奈何小月牙並不喜雲夢山,非要去紫金閣居住,無奈,他便也只能隨她去了。
肩頭小狐一聽他要去小月閣,立馬慌亂起來,也顧不得君漣漪顧不顧得上他了,忙從他肩頭跳下,鑽入了一旁的草叢中。
“阿狸……”君漣漪不明它這是何意,越發緊皺了眉頭,朝著草叢叫了幾聲。
然而,小狐並未搭理他。
“阿狸……”忍不住上前扒開那草叢。
只見一小狐正窩在草叢間,竟是在……
君漣漪輕咳一聲,立馬舒展了眉頭,松開了扒草的手,一本正經道:“你要是尿好了,就跟上來吧!”
話落,他不再等它,徑直朝小月閣而去。
小狐從後方草叢鑽出,眸色沉了沉,再次抬步,走入了草叢中。
阿狸最終還是在君漣漪到達小月閣前追上了他,一躍而起,跳上了他的肩頭,然後瘋狂的用自己的小腦袋蹭著他,像是初遇那般,興奮不已。
君漣漪笑笑摸摸它的小腦袋,“乖啦!別鬧。”
小狐立馬乖巧下來,目中含笑的,看向了小月閣的方向。
君漣漪進入小月閣後沒什麽好氣,在小魔抬手要敲月蕪寂房門的時候,他便一把推開了小魔,然後伸腿,一腳將月蕪寂的房門踹開來。
屋內青年聽到動靜後,躺在床上的身體動了動,朝門口轉過了頭來,眼中露出茫然之色來。
君漣漪見了他,戾氣未收,反越發浮躁,一把抓住那小魔衣襟,怒斥,“你不是說他逃跑了嗎?那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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