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兵越說頭越發低了下去,就在幾近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之時,君漣漪垂眸看向了他。
“清姬受傷了?”他問。
那魔將冷汗淋淋,點了點頭,“是,清姬主帥是被月夕仙君打傷的。”
月夕這個名號,君漣漪總感覺有點耳熟,卻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便也沒在意,繼續問道:“清姬她傷得如何了?”
“傷得不輕,已被月夕仙君打回原形,怕是短時間之內,都不得恢復了。”魔將說話間,頭猛地磕在地上,竟是砰地一響。
君漣漪輕輕掃他一眼,揮揮手道:“好了,本座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
那魔將聞此言,終於在心底默默的舒了一口氣,再次朝君漣漪磕了一個頭後,退了下去。
在外人眼中,他和清姬兩人關系匪淺。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在互相利用著對方。
不過,也就眼下他們之間的這種利用關系,也是值得他去她府上親自一探的。
招來魔奴,君漣漪道:“本座要出去一趟,若是小月牙或者容玉找本座,你就同他們講,本座稍後就會回來。”
那魔奴恭敬地一伏身,不輕不重道:“是。”
清姬住在妖界,離君漣漪的小清閣甚遠,不過好在有傳送陣法在,君漣漪想要去,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妖魄宮的奴仆們並不認得君漣漪,但好在妖族已投奔魔族,他們認得魔尊額間的魔印。
那侍女怎然見他出現在妖魄宮,愣了愣,隨即一伏身,道:“還請尊主稍等片刻,奴這就去為您稟告君上。”
君漣漪微點了點頭,負手立於大殿之內。
不稍片刻,那侍女又從內殿走了出來,再次朝他一伏身,道:“尊主,君上有請。”
“有勞帶路了。”君漣漪朝她點了點頭,隨即跟在了她身後。
那個侍女引著他進入了一個散發著莫名香味的房間後,再次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道:“就是這裡了尊主,君主在內閣等您。”
話落,待他再次點頭後,侍女便出了門,還特別貼心的,為他關上了房門。
君漣漪簡單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便被這股莫名香味熏得有些受不了,伸手在鼻前扇了扇,隨即給自己下了個散味訣,才皺著眉頭朝裡走去,緩緩開口:“清姬……”
“奴家在裡面,還請尊主入內一見。”
立馬,清姬的聲音便從裡面傳的過來。
君漣漪頓了頓,順著聲音走入內閣。
這是一個陳設非常奢華的房間,房間內多半用的色彩鮮豔的釉彩瓷器做裝飾,一眼看過去,便能辨認出,這定然是一個富家女子的閨房。
君漣漪隻淡淡掃一眼這閨房,便將目光落在了那彌漫著濃鬱妖氣的床榻上,沉了沉眸。
床榻的床幔是放下來的,透過那床幔上面的倒影,君漣漪看到的是一個男人,正在和一條碗口粗的大蛇糾纏著的畫面。
耳邊傳來的是男人時輕時緩的粗重呼吸聲,以及女人,那略帶嬌媚的笑聲。
此刻那床內的一人一蛇,在幹什麽,已是不明而喻之事。
君漣漪看著那微微有些晃動的床,挑了挑眉,語氣加重了幾分,“清姬。”
“呵呵……”清姬輕笑一聲,竟是直接用妖力將床幔拉開,面對了君漣漪,笑道:“別急,奴家這不就出來了嗎?”
君漣漪自認可沒有看活/春/宮的嗜好,正欲轉過身去回避一下,那床中光景,竟是已全數落入他眼中。
不過與他猜想的不同的是,床上那一人一蛇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只見那床上,一個藍衣青年此刻正衣衫整潔的端坐在床上,而他身上,正纏繞著一條綠色大蛇,在那蛇身之上,是一層薄紗。
而青年的手,正隔著一層薄紗放在大蛇的身體之上,輕輕的揉捏著。
許是因為那大蛇沒輕沒重的,控制不好自己纏在他人身上的力道,青年的呼吸便也跟著,忽輕忽重。
清姬好似沒感覺到青年的不適一般,對著君漣漪媚笑道:“尊主。”
君漣漪微點了點頭,目光輕瞥那青年一眼,其目的不明而喻。
清姬卻並沒有讓他退下的意思,解釋道:“這是奴家的臠/寵,奴家已封閉了他的五感,尊主和我說什麽,他都是聽不見的。”
聽此語,君漣漪又淡掃那青年一眼,便不再管他。
二人尋常的關心問候了幾句對方之後,君漣漪便切入了正題,問清姬:“你可知,此次打傷你的人,修為幾何?出自何族?又有何來歷?”
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這月夕仙君,再怎麽說也是仙界之首,君漣漪並不是一個很自負的人,相對於盲目的自信,他更加信奉穩打穩扎。
清姬對他有此一問也不覺驚訝,隻呵呵笑著,似乎很開心一般,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揶揄道:“尊主,這月夕仙君的大名,您就不覺得聽在耳中……十分熟悉嗎?”
君漣漪一早便有這感覺了,只是來不及細想罷了。
清姬吐著她的蛇信子,噝噝了兩聲,才繼續道:“那可是月蕪寂的師尊,月夕道人飛升之後的尊稱啊!”
月蕪寂這個名字,真的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過了,現在乍一聽到他的名字,君漣漪還是有些微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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