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漣漪的眉頭依舊緊皺著,“剛剛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
“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月蕪寂也逐漸皺起了眉頭,伸手抓住了他的那根手指,就湊到了自己眼前,仔細打量了一番,依舊是什麽傷口都沒有看到。
君漣漪見他那似乎比他還要緊張的樣子,心下頓時尷尬起來,這才發現,他們二人之間現在這姿勢,有多曖昧。
不知是不是因為對方也睡著了的緣故,他們本是以背靠背的姿勢相依著的,許是因睡著都沒了意識的緣故,都本能的循著熱源,不知不覺間竟相擁著躺在了坑底下。
而月此時抓住他的手更是……看起來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終於,君漣漪窘迫地抽回自己的手指,又隨意揉了揉,道:“沒什麽大礙,許是我睡糊塗了,產生的錯覺吧。”
他不再管那根手指,坐起身來,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他。
月蕪寂自然是發現了他的有意疏離,心間一抹失落一閃而過,亦是學著他的樣子起身,如剛開始那般,緩緩靠向了他的背。
可明明一開始對方那還讓君漣漪十分舒服的溫度,此刻再貼近他的時候,卻讓他莫名灼人。
熱,一股自心間泛起的熱度,直至全身蔓延開來。
這熱,不但沒有給身體帶來溫暖之感,反莫名的讓君漣漪感到難受起來,一股莫名的衝動,也隨即自心間泛起。
這是……怎麽了?
君漣漪抬手,看了看自己剛剛被刺的位置,雖然那裡仍舊一點痕跡都沒有,但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身上這突然湧起的莫名其妙衝動,必然是和這個脫不了關系的。
他微微皺了眉頭,慢慢地挪動著自己的身軀,遠離了月蕪寂些許。
月蕪寂立馬察覺,不禁問道:“怎麽了?”
“沒事。”君漣漪不動聲色將手放下,面上依舊淡定如初,道:“已經沒有那麽冷了,我們……分開點吧。”
“哦!”月蕪寂的眸子緊鎖著君漣漪,應著的同時,果真往後退了去。
君漣漪在心底松了一口氣,見對方在遠離了自己足夠遠的距離後,又抱住了自己,隱入了黑暗中。
月蕪寂並不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人,在君漣漪不適的第一時間裡,便察覺到了不對來。
不過,究竟是哪裡不對,他現在這個身份,也不好當面直問。而對方,亦是不可能對他直說。
他心中焦急,目光緊鎖著黑暗中的少年,一眼都不敢錯過,他面上的細微表情,竟是全然沒注意到,一隻透明色的蠍子,悄然爬到了他手邊,翹起它那尾巴,狠狠的扎在了他的手上。
月蕪寂頓覺手上一疼,急急轉眼看去,隻依稀看到了個透明色的小動物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他微微皺眉,像剛剛君漣漪一樣將手抬至眼下看了看,卻也同君漣漪一般,並未在手上看到一絲傷口。
可他剛剛明明被什麽東西扎了一下,他不會感覺錯的。
眉頭越發緊皺,突然傳來的急促呼吸聲更是讓他心頭一緊,連忙抬頭向君漣漪看去。
君漣漪感覺自己體內就好似燃了一團火一般,燒得他五髒六腑都在疼,急需一個發泄口。
可壞就壞在他的意識還清醒著,他的道德觀根本就不允許他做出什麽違背道德之事,因此,他只能默默的忍受著,忍受著體內那股越燒越旺的火,忍到額頭冒出虛汗,呼吸粗重,握著冰涼細沙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漣……”看他這個樣子,驚得月蕪寂差點就喊出了他的名字,幸在他的理智猶存,適時的住了嘴,而君漣漪亦是因為太過難受,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出口的那個字。
“阿漪!”月蕪寂立馬換了稱呼喊他,急急去到他身邊,“你怎麽了?”
君漣漪的臉已是被體內那團火燒得緋紅,眸中也不知是因為難受,還是因為生理反應,隱隱含了水氣,就連聲音,都沙啞了幾分。
“滾開!”他嘴上說著拒絕的話語,手上也使了力,狠推著面前之人,咬牙道:“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我……”他重重喘息一聲,接著道:“忍忍就沒事了。”
可事實上,是不是能忍忍就過去,他自己也未可知,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月蕪寂眉頭死鎖著,心底所產生的衝動亦是越發高漲,他終於明白,君漣漪是怎麽了了。
他緩緩開口,聲音也帶了些微沙啞之音,“我剛剛也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
君漣漪聞言一愣,心中莫名有些複雜起來。
他自己被咬倒還好,他有那個信心,可以控制住自己。可他人的話……他抬頭看了看月蕪寂,心底下覺著,他應該也不是那種衣/冠/禽/獸之人。
但,人不可貌相。
將眼中複雜之色掩下,君漣漪兀自遠離了他些,聲音略冷了幾分,“你被咬了也不要過來!”
月蕪寂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想了想,聽話的遠離了他些,靜靜地看向了君漣漪。
君漣漪快被身體裡的那團火燒死了,根本來不及顧及其他,想著對方亦是與他一般境況,這生理之事總得解決的,便也不再矜持,咬咬牙,閉目,將手往下探了去。
月蕪寂雖訝,卻也沒開口說什麽,反緩緩別開了頭,微微紅了臉頰。
他們二人相識這麽多年,卻彼此都沒有見過對方自己解決過,現在怎然看到,他竟心跳……莫名的亂了幾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