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鎧甲男的聲音逐漸消失,韋向良又趴了一會兒,確認鎧甲男走遠後才起身,揮掉自己把自己埋在沙石裡時身上粘上的灰塵土漬。
不過拍了兩下,韋向良就停手了,這種程度的汙漬不是拍兩下就能拍乾淨的,意思意思就得了。
他邊離開自己的所在位置邊在內心裡思索。
現在已知的情報是,箱子裡的道具確實有用,但是得到道具後箱子裡會出現骷髏,是全是骷髏還是因箱子不同而有差異,他並不確定。
提示中的生路亦是死路是指這些骷髏嗎?
那麽,死門亦是生門……
這個意思是他現在應該去尋找生門,那才是逃出這裡的方法。
死門又是指……
想到這裡,韋向良眼角的余光發現了在路邊野草旁的箱子,可是他卻沒有走近去打開,而是繼續躡手躡腳的往回走,打算收回棒球棍。
畢竟,比起去打開有不確定危險的箱子,還是使用已經拿出來的道具更加讓人放心。
“兩斤土豆,一瓶醋,三頭蒜,一斤韭菜,三斤豬肉,兩斤牛肉,還有,還有什麽來的?”
“對不起,老婆子,我錯了,好像又忘了買薑了。”
“我知道的,這是孫子第一天帶女朋友回來,一定要做一大堆好吃的,不能虧了人家。”
“老婆子,你別生氣,我錯了,我這就去買還不成嗎?”
原來那家廢棄超市所在的屋子那邊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是王大爺的聲音。
韋向良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這次又是什麽?
就算王大爺有些不理解狀況,也該是知道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大聲談論這種事情都時候。
韋向良思考了一瞬,屏住呼吸,慢慢的移動過去。
屋子的入口處,王大爺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他那個淡藍色的菜籃子,縮著脖子,滿臉的歉意,“我知道了,薑很重要,你別生氣,你血壓本來就高,別再氣出病來。”
王大爺的面前,空無一人。
而王大爺的身上,纏著一個白色的如同蛇一般的東西,而那東西的一端長了長長的漆黑的頭髮,就像是一個人的腦袋,而這個人沒有身子,只有長長的脖子,纏在王大爺身上。
那個長長的脖子上面,滿是鋒利的刀刃。
王大爺接觸到那東西的身體的部位,正在汩汩的流出鮮血,並且隨著王大爺的動作,鮮血連著肉一點點的掉落。
仿佛是自己在一刀刀的凌遲自己,而本人卻毫無所覺,似乎還真是像是去買菜一樣,還對著周圍的空氣打招呼。
可是,他只是在原地踏步。
那場景,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韋向良皺著眉頭,從旁邊的石堆木塊中挑了一個比較順手的石頭,對準纏在王大爺身上的那東西一端的長著黑色長發的腦袋就打了過去。
準確命中。
可是絲毫沒有作用,那石塊就像是砸到空氣一般從那東西的腦袋上穿了過去。
可這一行為卻引起了那東西的注意,它扭頭,露出黑發下不知道被劃了多少刀的血肉模糊的臉。
讓你手賤。
韋向良尷尬的笑了笑開口,“我如果說我這麽做只是為了幫你趕蒼蠅,你信不?”
那東西明顯不信,發出了嘶嘶的意味不明的聲響。
王大爺的臉色頓時變了,跪在地上,聲音哀戚,痛哭流涕,“老婆子,兒子,兒媳,大孫子,你們醒醒啊!……”
隨即,王大爺猛的回頭,滿是仇恨的看向韋向良,“你殺我全家,你不是人,你給我為我家人償命,我要殺了你。”
韋向良:……王大爺,紅口白牙,沒的這麽誣陷人的。
韋向良試圖喚醒王大爺,“王大爺,你清醒一點,你家人都還活著,你看看現在這是什麽地方。”
“老婆子,你看著,我這就為你和我們的孩子報仇。”說著,還做了一個把懷裡東西放下的動作。
韋向良:……你這要是去碰瓷,我保證你能靠這個發家致富。
王大爺站了起來,從手上的菜籃子裡拿出來一個鋒利的匕首,直接就朝韋向良衝了過來。
他身上的肉被長在那東西身上的利刃被刮得更加厲害了,跑動中還能看到大片的肉掉了下來,可王大爺的速度卻比剛剛逃跑的時候還要快上一倍。
看著都能感覺到全身的疼痛,可王大爺仿佛沒有痛覺一般,跑得越來越快了。
韋向良立即隨手拿起一旁還算順眼的木棍,迎著王大爺跑了過去,躲過了王大爺胡亂劈砍的手,一矮身,對著王大爺的腿彎打了一棍。
他不敢停留確認情況,頭也不回的用盡力氣徑直跑向王大爺剛剛所處的小屋門口,然後穿過早就沒有門的門框,進入屋內。
他還沒忘記自己的目的,道具棒球棍就在那個屋子裡面。
更何況,真要是轉身逃跑的話,他跑不過現在的大爺,那純粹是找死。
宅在家裡這麽長時間了,他連個大爺都跑不過,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屋子裡被之前那個鎧甲男搞得很亂,韋向良只能瘋狂的開始翻找。
只有找到棒球棍,他才有一線生機。
是他先找到還是王大爺先找過來……
外面的怒吼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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