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跳水的數值,上一次見還是在徐謹寧的愛意值那裡。葉近秋質問系統:【這都跌停了,你幹什麽吃的?】
系統星星眼:【我們反派第一次操盤就讓你大出血,太牛了。】
葉近秋嘴角抽了抽,不能奢望系統順著他的意。
他打電話找罪魁禍首,陰沉地說:“徐謹寧。”
“你找錯人了。”電話那頭一聲輕笑,漫不經心地道,“我叫程謹寧。”
電話隨即被掛斷,葉近秋愣住。
這耍人的風格,是學他的吧?好讓人不爽……
葉近秋調整好心態,再打一通電話:“謹寧。”
背景音變得嘈雜,他不由得多問一句:“你在哪裡?”
“酒席,可以算是改名宴吧。”
話間,還有人來敬酒。那人故意掐著嗓子說話,一口一個“小寧”,甜膩的聲音讓葉近秋聽了,本來就不穩的心態又崩了。
“你少喝一點,我們晚點再聊。”
這回是葉近秋有些狼狽地掛了電話。
改名沒人通知他,酒席也沒人邀請他,這世界是怎麽了?
葉近秋無心上班,索性給全公司放了假。他回家看父母,葉媽第一句話便是:“哎呀,近秋,忘記問你去年的雙重人格治好了沒有?”
不待葉近秋回答,葉媽一臉歉意地說:“瞧媽媽這記性,是越來越差了,你回來有什麽事的?沒事我和你爸去旅遊嘞。”
“沒事,你們去吧。”葉近秋懂事地穿鞋子走人。
【你反正空得很,去找我們反派吧!】系統建議道。
葉近秋把鞋子重重往地上一踏,說:【你以為我不想嗎?】
哪裡是他想不想的問題,宋溫繁根本不讓他再進門,連過年送的人情禮都退回來了。她欣賞他是一碼事,同意他和自己兒子在一起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這次為改名舉辦的宴席,宋溫繁也沒透露給葉近秋半分。
宴上請的人比之前要更多和更雜,謹寧對眼前纏著自己的這個人毫無印象。在他自我介紹叫程厘元後,謹寧才想到什麽。
元字輩的,和程慈元一個輩分,應該叫……叔叔?
但謹寧實在難以對他叫出這個稱謂。
程厘元保養得相當年輕,化著妝,嬌滴滴的言行舉止倒讓謹寧才像他叔叔。
“你真是我最喜歡的那種類型。”程厘元毫不掩飾他的欲望,話越說越孟浪,“漂亮得像捏出來的玩偶,身材也好,有肌肉又不至於那麽誇張,你在床上一定會很溫柔。”
謹寧歪過頭,裝傻當沒聽見。
程厘元笑得花枝亂顫:“小寧真可愛,一副被我嚇暈的表情。”
他招來侍者,拿了兩杯香檳,邀請道:“要不要和我試試?遇宋和我做過,他很享受呢。”
氣氛突然詭異起來,謹寧不懂程厘元說這些有什麽意思?他有病嗎?
“連嫌棄的樣子都好可愛,怪不得我敬愛的大哥大嫂那麽寶貝我們小寧。”程厘元又笑了,捂著嘴,變得蠻矜持的。
謹寧不善對付這種人,本來想轉身離開,仔細想想又接過程厘元的酒,並拿過了他壓在杯底的房卡。
兩人之間的行為被程慈元全部納入眼底,他微笑著走過來,把謹寧叫走。
“我的好大哥,都不和我說一句話嗎?”
身後程厘元的嗔怪,程慈元充耳不聞,僅同謹寧說話,不顯喜怒地問:“自己扔還是我幫你扔?”
謹寧翻過房卡,說:“我打算給乾舅舅。”
程慈元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忍不住笑了。
謹寧雇梁之庭當保鏢,但梁之庭最近認宋溫繁作了乾姐姐,瞬間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搖身一變成謹寧的“乾舅舅”。
程慈元對此事並不反對,他和宋溫繁的目的一致,拉攏並培養梁之庭,以後好協助謹寧做一些他不方便出手的事。
把房卡給梁之庭,也就意味著某人要挨揍了。
程慈元含著笑,在走廊和謹寧邊走邊聊:“收著點,別太過分。對了,先去阿姨那邊把我的藥拿來。”
謹寧應下,剛到門口,住家阿姨正好拿著藥盒上來。
“阿姨你分得好仔細。”謹寧順嘴誇了一句。
“噯,這不是我分的,程先生的藥一直是遇宋分的,我可不敢邀功。”住家阿姨缺點心眼,笑眯眯地說完,讓謹寧在這方面多學學程遇宋。
謹寧拿著藥,頗為震驚,緩慢地點點頭。他記得程慈元說過,這些藥都只是澱粉做的,沒有任何功效。
程遇宋要做什麽顯而易見,程慈元又要做什麽?
周遭歡聚一堂的聲音依舊,謹寧關上書房的門也擋不住熊孩子穿堂的尖叫聲。
他和程慈元面對面坐著,在程慈元的指導下沏茶。
看謹寧完美無缺地做完一套流程,程慈元才開口:“有些話,你媽媽不方便說,得由我來說。”
“厘元當年因為兔唇被遺棄,我們家收養了他,你該叫他堂叔。他過去有一個同□□人,人比較花,你爺爺奶奶又是傳統人,不同意他們。後來那個人在來找我們的路上出了意外,死了。”
程慈元至此停了漫長的一分鍾,把話題轉移到謹寧身上:“所以你和小葉,我和你媽媽商量過,我們是不會插手的。現在還管著你們,主要是小葉態度不行,你不要多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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