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聽見對方開口。
“有何要事?說來聽聽。”
小廝:“嘿,跟你好好說你還......”話沒說完,他就被蕭繹攔住。
蕭繹笑著:“雲梘公子好興致,在這兒賞月?”
宋玉負:“興致一般,不過是在這兒看狗發情。”
此話一出,蕭繹立刻哈哈大笑,然後就反應過來他是在罵自己,於是瞬間冷了臉:“宋玉負,別以為有三哥護著你你就無法無天。你猜,如果三哥知道你和孟清薛在一起,還共處一室,他會怎麽做?”
語氣裡盡是威脅。
在他眼裡,整個徽陽朝都沒人敢和自己的三哥作對,包括蕭拜。
宋玉負勾唇,一步步走近:“他不會怎麽做,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知道。”
說完,他掏出匕首,一刀狠厲劃過,眨眼間的功夫就封了小廝的喉。
鮮血四濺,轟然倒地。
無聲無息。
蕭繹嚇得後退:“你......”
他瘋了!居然直接殺人!
宋玉負舉著滴血的刀尖:“如果想死的和他一樣快,孤允許你喊出來。”
“我,我不喊,你別殺我!”
“他剛才說,孤壞了你什麽好事?”
“......”蕭繹想起宮中都在傳他喜歡孟清薛的事情,難道是真的?
他連忙搖頭:“沒事沒事,我,我先回宮了。”
說完他就轉身一跑。
“等一下。”
他回頭,雙腿都在微微顫抖:“世子殿下,還有什麽事?”
“麻煩把地面處理乾淨。”宋玉負努了努下巴。
“好,好。”
蕭繹伸手去拿手帕擦拭地面血跡的時候,手都止不住顫抖著,他生怕面前的宋玉負一個不樂意就嘎了自己。
但他又在心底安慰自己,他不敢!自己是徽陽朝的六殿下,他膽子還沒大到這種地步。
最後,他哆嗦著:“擦,擦好了。”
“嗯。”
“那我......走了!”他如釋重負,飛一般轉身逃走。
然而下一秒。
“呃——”
他愣愣地看著刺穿自己腹部的匕首,瞪著雙眼。
宋玉負抽出匕首,睨著他倒地的屍體。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
“這一次,我怎麽會忍心讓你碰他。”
-
薛憐醒來時,已是正午。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興許是昨夜喝了點酒的緣故。
有些暈沉沉的。
偏頭就看見一黃衣女子站在一旁候著,她說她是雲梘公子安排來的人,任務就是送他安全回府。
等他們一走出畫舫後,遠處就傳出一陣雜亂的動靜。
然後就來了官府的人,打撈起兩具屍體。
一個是無名小廝。
另一個是昨晚徹夜未歸的當今六皇子。
薛憐聽聞,也有些震驚,蕭繹是喝多了撲水裡了?原文裡蕭繹一直沒什麽作為,只是跟著時代變化成了亡國之魂。
這一次,居然提前死了。
很快京城就傳起了風言風語。
由於在兩人的屍體上都發現了刀傷,於是猜測是仇家追殺。再加上蕭繹一向流連於煙花之地,名下的小倌數不勝數,多被傳為是情殺。
本來近年江湖就不安穩,誰知他在外惹上了什麽人呢?
總之毫無證據和線索的事,慢慢就不了了之了。
之後沒過幾天,朝中又開始傳聞另一件大事。
大理寺少卿上書,稱三日前,袈禾郡主於廉川遭遇西玨邊境民兵襲擊,血濺當場,丟了性命。
上朝時有很多大臣都說了這回事。
包括謝焉也一再認為,西玨邊境民兵近幾年一直安分守己,並不會突然夜襲冦巍軍。
直言這一切都和陳留光脫不了乾系。
皇上覺得聽的頭疼,於是沒辦法,就說那派幾個人去吧。
又因為“西廠”本就是乾這行的,這兩年替他監視查封了不少官府,所以薛憐也在內。
最後欽定的出差官員,加上西廠督主薛憐,還有大理寺少卿張羿,和左相謝焉兩人。
下朝之後。
霍玄如在宮道上叫住薛憐。
薛憐回頭,發現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男子。
穿著白衣,應該是四皇子蕭渙。
霍玄如問他:“你最近沒出什麽事吧,聽說探春宴那晚你沒回去,結果江邊就出了命案,蕭繹那小子也死了。”
薛憐搖頭,反問:“你怎麽來宮裡了?”
原文裡,霍玄如是很討厭來宮裡的,他覺得這是個很壓抑的地方,看著巍峨高牆,卻怎麽都望不到山川。
“四皇子那有很多新鮮玩意兒,我想去長長見識。”霍玄如看了看一旁的蕭渙。
蕭渙算是眾皇子裡最沒有存在感的,平日緘默不語,隻喜歡鑽研一點小東西。
而且,他不怎麽喜歡孟清薛這種隻手遮天的權臣。
霍玄如拽住薛憐,說一起去四皇子宮殿玩。
再看此時蕭渙一臉不待見的樣子。
薛憐借口推辭:“不了,我還有事。”
“好吧,你估計對科研的東西也不感興趣。”霍玄如說,“等到你去了廉川,可要記得給我捎些半禮,聽說那裡除了環境不太好,新奇的東西可不少。”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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