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又輕輕舔舐了下。
“曬太陽……”薛憐眼睫輕顫,緩緩閉上眼,“還有午休……”
“是麽。”宋玉負一手摸上他輕緩滑動的喉結,然後低啞道,“沒什麽要說的嗎?嗯?”
薛憐立刻輕笑了聲,直接上半身靠在他身上,手指在他的胸前打轉兒。
“用墨汁給小龜沐浴。”他輕描淡寫道,然後嘴角上揚,“下次還乾。”
“膽子肥了?”宋玉負佯裝氣笑,“慣的。”
“誰讓我看它不順眼呢。”
“哥哥如果不喜歡它,那就命人將它扔了。京城東邊的圍場怎麽樣?今年開春正好還有幾場大型的狩獵活動。”
薛憐又說:“……算了。”我主要是看你不順眼。
“為什麽算了?”宋玉負卻有意問道,“難道哥哥有什麽難言之隱?”
“一只動物而已,我又不似它主人這麽狠的下心。”他笑了笑。
他話音剛落,就被宋玉負一把抱起壓在了書案上。
一陣天旋地轉。
他趴在冰涼的書案上,入目是一疊疊奏折,鼻間還能嗅到濃烈的松煙墨的味道。
宋玉負一邊吻著他的後頸,一手翻開剛才合上的折子。
上面的內容映入眼簾。
“他們說,薛推官並非宮妃,卻久居后宮,其心可誅,必為擾亂朝綱的禍患。”
宋玉負笑著,在他耳邊道:“哥哥覺得,他們說的對不對?”
薛憐被他挑逗地面紅耳赤,看見上面對自己的彈劾倒是沒什麽反應,閉上眼睛悶聲說:“隨他們便。”
“也是。”宋玉負輕笑了聲。
然後再度靠上來,抓著他的手貼到自己的心臟位置。
“哥哥在我這裡,就是禍患。”
第80章 也不知當初是怎麽開的竅
約莫夜深時,殿外才進來了一群端著食盤的宮女。
薛憐軟綿綿地躺在榻上,又累又餓。
卻沒動一下。
宋玉負揮手讓她們退下。
然後湊近瞧著他潮紅未退的俊俏面容,舔了舔唇,自嘲笑道:“怎麽樣,小情郎弄得哥哥舒不舒服?”
薛憐咬著唇合著眼。
始終不置一詞。
“看來還沒讓哥哥滿意。”他輕笑了聲,然後再度壓上來。
“……滾。”薛憐連忙側身推了他兩下,作勢要起來,卻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嗯,親完就滾。”
宋玉負低笑著,果真又按著他親了好一會兒。
最後才難舍難分地站起來,一手穿過他的腿彎,一手摟著他的腰肢,抱著他走到擺上晚膳的桌前。
坐下來,將他箍在自己懷裡。
“乖一點,肯定都餓壞了。”
然後伸手去給他盛了碗肉湯。
“……不舒服。”薛憐睜眼瞧著面前的飯菜,忽然說。
“嗯?”宋玉負聞聲,放下盛湯的杓子,低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然後反應過來,說的應該是那裡不舒服。
於是低笑勸哄道:“用過膳再清理,忍一忍。”
稀裡糊塗吃過晚膳後,薛憐已經整個人困倦得不行,最後直接宿在了朝陽宮。
等他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身在承歡殿的榻上。
他迷茫了片刻,望著熟悉的雕紋帳頂。
“醒了?”宋玉負從門外走進來。
幫他將垂掛著的薄紗紅帳掛起,才嘖了聲:“哥哥上次宿在朝陽宮,一晚上醒了八九遍,以前怎麽不見你這般認床。”
薛憐偏頭,看著照進來的日光,眨了眨眼。
“今日不忙麽?”他問。
“忙。”宋玉負如實答道,“先在這兒陪你吃點東西。”
他走到桌前。
上面擺著個青花瓷色的燉盅。
“官燕,補一補氣血。”他打開瓷蓋,裡面的熱氣嫋嫋上升。
說完,便一手端到他面前來坐下,然後緩緩舀起一杓。
薛憐支起上半身靠坐在榻邊,剛伸出手去接,卻被他繞開。
“我喂你。”
他隻好微張開嘴。
宋玉負的眉眼愈加溫柔,許是現在眼中的哥哥太溫順乖巧了,下意識直接喂進了他的口中。
熱氣騰騰的燕窩立刻燙到了薛憐的舌尖,瞬間皺起了眉頭,嗚咽了兩聲。
想吐,又不能吐。
囫圇兩下,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宋玉負見狀,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給他吹一吹。
連忙慌亂地去拿放在一旁的手絹。
然後“哐當”兩聲。
盛著燕窩的燉盅在慌亂間被打翻在他腿上,緊接著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被燙的愣住的薛憐:“……”
“沒事。”他站起來隨手拂了兩下身上的燕窩殘渣,又靠過來,“張嘴給我看看,是不是燙的厲害。”
薛憐不理他,只是一聲不吭地拿過他手裡的手絹,擦著嘴角。
宋玉負瞬間像個犯錯的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他面前,手也僵著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片刻後。
“……我沒事。”薛憐隻覺得舌頭逐漸發麻,然後瞧了他一眼,“整碗都倒你身上了,去把衣裳換下來吧。”
“好。”宋玉負乖順地點頭。
麻利地脫下外衣,裡褲也浸濕了一灘,好在沒有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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