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平川動搖了,那就勉強相信他一次。
“不行,為了泥鍋以後的幸福生活,窩得好好跟泥嗦道嗦道。”
慢吞吞的把話說完,葉淮抓住鬱平川的胳膊,擺出一副想要徹夜長談的架勢,把人拉到床上,按著他肩膀讓他坐下。
“窩跟泥嗦...”葉淮盤腿坐在鬱平川對面。
“說吧。”鬱平川洗耳恭聽。
‘咚’的一聲悶響,葉淮向前栽倒,被酒氣染紅的臉埋進鬱平川胸口,沉沉地昏睡過去。
“……”
把人拉起來搬直了躺在床上,鬱平川抬手拂過葉淮額頭,將他額前的劉海向後攏。
睡了也好,睡了就不用鬧騰人了。
把床讓給葉淮,鬱平川起身走到露台,手肘撐在欄杆上,獨自對著寂靜的深夜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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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人第二天醒來,都會犯同一個毛病,葉淮也不例外。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葉淮還以為他的腦袋要炸開了。
昨晚的記憶,隻停留在他推門走出房間的那個瞬間,剩下的那些就像是啤酒上面的氣泡,嗶啵嗶啵地炸裂消失了。
他連自己怎麽回來的都不知道。
鬱平川從衛生間裡出來,聽見床上的響動,揚眉道:“醒了?”
葉淮狗狗祟祟地從被子裡探出一隻眼睛,觀察著鬱平川的表情。
他試圖通過鬱平川的心情,來猜測自己昨晚有沒有作大死。
表情正常。
語氣正常。
行為正常。
鬱平川平時的臉色就是臭臭的,語氣拽拽的,看樣子昨晚沒發生人神共憤的事情。
一切正常,準備起床。
葉淮美滋滋地掀開被子,然後當場愣住。
被子下的葉小鳥,嬌羞地垂著頭。
“……我衣服呢?”
鬱平川淡定喝水,“脫了。”
要不是因為不太方便,葉淮肯定會當場跳起來。
“你脫我衣服幹什麽?!”
鬱平川放下手中的水杯,“你該不會什麽都不記得了吧。”
葉淮裹緊身上的被子,目光躲閃。
也不能說是完全不記得,至少走出KTV的那段記憶還是挺清晰的。
但那之後……
“我沒在大街上耍酒瘋吧?”葉淮四處尋找手機。
他想要看看今天的新聞頭條,有沒有刊登什麽某男子深夜耍酒瘋,當街裸.奔之類的。
尋了一圈沒瞧見手機的蹤影,葉淮索性放棄了這個念頭。
萬一真的找到相關新聞,那他還不如被鬱平川嘎了。
鬱平川長眸微眯冷哼一聲,坐進角落的單人沙發,雙腿隨意的敞開,一隻手抵著額頭,優雅又矜貴。
葉淮移開目光,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那你說說——”鬱平川故意拖著腔調說話,吊足了葉淮的胃口。
“你的衣服為什麽不見了。”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人蔫兒壞呢?
低頭掩飾嘴角的笑意,鬱平川斂起神色正要繼續逗弄,只聽床上呼啦一聲被子掀起。
葉淮破罐子破摔,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光腳踩在地面上。
鬱平川挑起眉毛,“欺負我看不見是吧?”
尋找衣服的動作一頓,葉淮裝作鎮定道:“就算你能看見我也敢,都是男人怕什麽?你有的我也有,我沒有的你也沒有。”
嘴上理直氣壯,心裡慌得一批。
葉淮找出衣服,看也不看就往身上套,扣子扭錯好幾顆,就連褲子都是套上以後才發現,穿錯成了鬱平川的。
鬱平川意味深長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鬱平川坐在沙發上,目光雖然渙散沒有焦點,視線卻一直隨著葉淮移動。
葉淮知道他聽力極好,可以通過聲音分辨出他所在的方向,可是總被人這樣盯著看,心裡還是一陣陣地發毛。
不過轉念一想,葉淮又覺得沒什麽。
之前去伊南住的酒店是玻璃浴室,他澡都不知道在鬱平川面前洗多少次了,還怕換件衣服不成?
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葉淮又是一條好漢。
鬱平川聽見葉淮穿好衣服,朝他招手道:“過來。”
氣勢不能輸!
葉淮昂首挺胸地走過去。
鬱平川又道:“矮一點。”
葉淮不明所以,想了想還是照做,矮下身子,單膝跪地蹲在鬱平川腿側。
鬱平川突然伸手,穿過葉淮睡得亂糟糟的發絲,像擼小貓似的捋了兩把。
“你.....算了,”鬱平川欲言又止,“不記得正好,起來了就去吃飯吧。”
說完,鬱平川率先起身離開房間,把一臉懵逼的葉淮獨自留在房間。
“什麽情況?”
葉淮心裡不安地打鼓。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怎麽說話說半截啊?”
好不容易撇開的念頭,又被鬱平川勾了回來,葉淮現在都快好奇死了。
追著鬱平川下樓,餐桌前鬱家人坐得整整齊齊,葉淮隻好把追問的話憋回肚子。
禮貌地打過招呼後落座,葉淮心虛地把臉埋進碗裡。
“小葉啊。”鬱宏遠說道,“昨晚你和小川玩兒什麽那麽熱鬧,在房間裡面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要不是咱們家住著別墅,恐怕就要被鄰居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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