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 他以為鬱平川還要和他爭論一起去排練的事情,誰知道吃完早餐後, 他居然一個字也沒提。
甚至葉淮出門說‘我走啦’的時候, 鬱平川還心平氣和地和他道了聲再見。
心裡覺得奇怪, 卻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是葉淮親口拒絕鬱平川陪同排練,總不能反過頭來,再求著他一起去吧?
葉淮出門後半個小時, 周啟歲的助理帶著藥上門了。
“鬱先生,這是小周總托我給您送來的。”取出口袋裡的藥瓶,助理將小瓶子遞給鬱平川。
“謝謝。”鬱平川接過藥瓶搖晃,小藥丸碰撞塑料瓶,發出空蕩蕩的聲音。
還真就給了三粒。
“鬱先生還有什麽吩咐嗎?我這幾天都會住在附近的酒店, 小周總讓我協助您工作。”助理身後拖著一個小行李箱,看樣子應該是下飛機後直接趕來送藥。
“不過我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鬱平川長眸微眯, 將藥瓶死死攥在掌心。
開學典禮的前一天, 葉淮下課後早早便收拾好東西,和岑浩一起去排練室進行最後的排練。
大包小包的道具放進後備箱, 出租車緩緩拐出路口, 與行進的一輛勞斯萊斯擦肩而過。
“這輛車不會是來我們學校吧?”岑浩望向窗外, 直勾勾地看著勞斯萊斯。
沒有哪個男人不會對豪車心動。
葉淮也跟著他朝窗外看, 興致缺缺。
他就是那個對車不會心動的人,也不認識那麽多車型,只知道看上去價值不菲。
“不用羨慕,你以後也會開上的。”葉淮說道。
岑浩收回目光,視線轉到葉淮臉上。
“好,借你吉言。”
最後一場排練結束,明天就要開始正式表演,不論最終結果如何,整個過程當中大家都收獲了許多快樂。
葉淮也是這樣想的,這幾天他被鬱平川的問題,困擾得吃不好睡不著。轉念一想,其實他壓根就不是那種心思重性格的人。
一切水到渠成,船到橋頭自然直,踏踏實實做個樂子人,以後的事情,等到以後自然就明朗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葉淮進門脫下鞋子,發現客廳裡並沒有鬱平川的身影。
平時他每次回家,都會看到鬱平川坐在沙發上,難道今天是在睡覺?
臥室和調香桌前都看了一圈,葉淮並沒有發現鬱平川的身影。
抱著狐疑的態度回到門口,葉淮在鞋架上掃了一眼,這才發現,鬱平川的鞋不見了。
他一個人出門了嗎?
心裡放心不下,葉淮趕緊打電話給鬱平川。
“鬱平川,你在哪兒?”葉淮穿好鞋子,抓起掛在牆上的外套,就等著鬱平川報出地址後,他可以第一時間衝出去尋人。
“我和周啟歲一起在外面辦點事情。”鬱平川說道。
周啟歲聽見是葉淮打來的電話,湊到鬱平川身前,擠著搶著地朝話筒嚷嚷。
“哎,小漂噗——”
鬱平川抬手一記肘擊,錘在周啟歲胸口。
趕走周啟歲,鬱平川繼續道:“等我忙完就回去,放心在家等我。”
“哦,那好,你注意安全。”葉淮不安地蹙起眉頭。
聽到鬱平川和周啟歲在一起,他就更加不放心了,日子過得太舒坦,他都快忘了這倆‘惡人搭檔’了。
他倆人湊一起去能有什麽好事?
可鬱平川的態度,顯然是不想讓他知道,葉淮只能在家裡等著,看看鬱平川回來後,能不能從他嘴裡探出點口風。
另一邊周啟歲見到鬱平川掛斷電話,捂著胸口陰陽怪氣地模仿他剛才的語氣。
“放心在家等我。”周啟歲翻了個白眼。
鬱平川面無表情地收起電話,懶得搭理他。
坐在沙發上又喝了會兒茶,門口傳來聲音,一位穿著正裝,頭髮花白的男人走進來。
“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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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典禮的當天,整個X大都是一派熱鬧的景象,學生們早早地前往禮堂,準備觀看今年新生的花樣整活。
“每年都是大合唱,去年甚至還有撞歌的,真是不想去,浪費我時間。”
“聽說今年有整活節目。”
“那趕緊去瞧瞧,我就愛看整活。”
學生們烏央烏央地走在路上,禮堂內陸陸續續坐了不少人,大家都在尋找最佳觀賞位置。
前排的位置還沒有人坐,通常一些校領導和老師會坐在前面的位置。
音響裡的人幫助現場維持秩序,喊話學生們盡快入座,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
倒計時三分鍾,演出正式開始,燈光聚集在中央舞台上,觀眾席陷入黑暗。
遲到的幾個人在黑暗中穿過人群,小心地走到最前排預留的位置,依次落座。
表演順序是抽簽決定的,葉淮抽到的是13號,位置不算靠前,和心理預估的差了些。
葉淮想著早點結束,可以早點離開後台,另一方面是如果演出太靠後,說不定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人,會提前離場,影響票數。
大合唱的節目太多了,後台熙熙攘攘的全都是人,反正距離登台還有一段時間,葉淮乾脆走到觀眾席,找個不太起眼的角落,欣賞台上的節目。
差不多到了□□號的時候,葉淮拿著道具服去更衣室換上,到後台等待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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