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指的是皇帝。
侍衛有些疑慮,道:“那王大夫是否要除?”
太子緩緩闔上眼,未言。
一場宮變,詭譎地謀劃著。
宿家村。
李冬冬回到村子,得到了讓他崩潰的消息。
他的未婚夫,王徒兒被人抓走了。
李冬冬流著淚,在李小小面前哭訴。
“他們真的是皇帝的人嗎,嗚嗚嗚,王徒兒會不會死啊嗚嗚......”
宿家人一臉憂愁。
李小小哪裡敢說什麽不好的話,只能一直說道:“沒事的,沒事的。”
“冬冬,你這麽想啊,要是王徒兒給皇帝看好了病,那王徒兒肯定有賞的,到時候你就發達了。”李小小盡力想讓李冬冬放寬心。
可他這麽說,李冬冬更傷心了。
就算能換來高官厚祿,可那也是王徒兒用命換來的啊,李冬冬嗚嗚嗚。
寶寶也在嗚嗚嗚。
宿程搖著寶寶的背簍,神色晦暗。
好不容易,李冬冬不哭了。
李小小親自把冬冬送回家。
李二牛一家人心憂的不行,給皇帝看病那能是好差事嗎,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
李小小寬慰道:“二伯,二伯娘,你們往好了想想,也勸勸冬冬,不要太傷心了。”
把李冬冬交到二老手上,李小小走著夜路,回到家中。
那些抓走王徒兒的人,一看便是來者不善,就算嘴上說的好聽,可他們的動作那麽粗暴,村中許多人都看見了。
若是他們禮貌一點,李冬冬或許便沒那麽擔心了。
宿程哄著孩子,把孩子放在床上。
一會後,總算是歇了聲。
李小小洗漱後,湊到他們爺倆面前。
“小小,我明日去一趟京城,賣紙。”宿程對著李小小說道。
李小小一怔,而後抓著他的手臂,神情緊張:“你這時候去幹嘛,快要過年了。”
許久後,宿程拉著李小小的手,道:“王徒兒他無親無故,我小時候愛打架,便跟他混熟了,後來,我們就成了朋友。”
朋友二字,對宿程來說,不是隨便聊了幾句的就是朋友。
王徒兒是他不多的朋友。
宿程不知道王徒兒此行會面對什麽,他只知道,沒辦法就這麽看著王徒兒死。
就算......他也可以帶著王徒兒回家,而不是讓他成為孤魂野鬼。
“你真的要去嗎?”李小小眼睛濕潤。
天下名醫都治不好的病,王徒兒又有多少把握能治好,宿程並不知道。
宿程擦掉李小小的眼淚,溫和道:“沒事的,我就是去京城看看。”
李小小說不出話,默默抱住他的腰身,而後閉上眼。
翌日。
宿程去找了宿風,向他說明自己要去京城賣紙的要求。
宿風看著宿程,一歎氣,沒想到他做朋友能做到這份上。
“好,你要多少,隻管拉貨就是!”宿風全力支持,京城離臨江鎮那麽遠,跑一趟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最後宿操也鬧著要一起去。
一行兩人好作伴,這決定得到了兩家人的支持。
把兩車的貨裝好後,二人就開始上路。
李小小抱著還什麽都不懂的寶寶,在路邊送他。
王禮兒也在送宿操,兩人依依不舍了一番,才松開。
兩匹馬車緩緩動起來。
宿程一鞭子甩在馬身上,衝身後喊道:“小小,你回去吧,天冷。”
李小小是再也憋不住,一行眼淚就流了出來。
寶寶啊啊啊的,小手就摸上了李小小的臉。
......
馬車是車行租的,按天數算,一天一兩銀子。
“這還是我第一次離家。”宿操架著馬車感歎,路邊的風景刷刷刷地飛過。
“也不知道王徒兒怎麽樣了。”宿操說完這話,便跟上宿程的馬車。
宿程速度不慢,隻想著快點趕到。
兩人除了夜裡休息,一天都在趕路。
終於在第四天,來到了京城。
進入京城境內,在關卡處便會查驗身份證明和路引。
這是族長在鎮長哪裡開的,然後交給他們的。
進京的人不少,軍官查驗過他們的信息和貨物後,便放了行。
趕了幾天路,兩人都是灰頭土臉的。
京城的繁華兩人現下無心欣賞。
“先去找個客棧,把馬車放好。”宿程說完。就帶著宿操找了起來。
最後找了一家偏遠一點的,但是價格便宜的客棧,但也要一兩銀子一天,比鎮上貴了好幾倍。
宿程與宿操來到前台處,問著前台的客棧老板。
“聽說咱們陛下找了位神醫看病,不知醫好了沒有?”
老板聞言,抬頭看向他倆。
“你們這消息也太滯後了,那哪裡是什麽神醫啊,咱們陛下中毒了,就是那人給下的!”
宿操一喝,驚道:“這怎麽可能!”
宿程眼神一怔,而後抓住宿操的手臂,把人往後輕輕一扯,再次問向老板:“那人叫什麽?竟然敢毒害陛下。”
老板劈裡啪啦打著珠算子,說道:“聽說是叫王徒兒,還是十幾年前,一個逃犯的兒子,這老子當初逃掉了,這兒子卻進來了,造孽哦。”
“那是被關進了天牢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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