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咯,昨天剛處死的。”
這一消息,使宿程二人像丟了魂,未抓著老板再問,回到了房間。
“怎麽會這樣......”宿程口中喃喃自語。
宿操眼淚早飆了出來,聲音帶著哭腔:“程哥,王徒兒沒了。”
“王徒兒被人陷害了。”
兩人都知道,王徒兒是什麽樣的人,誰都能不清楚,可他們倆不能不清楚。
宿程現在異常憤怒,眼神像是馬上要炸裂,成殺人的惡魔。
他再次忍住,閉上雙眼,人命輕如泥!
再次張開眼,他的神色已經緩下來,拉起王徒兒的手臂,道:“去亂葬崗。”
受刑而死的人,都會拋屍亂葬崗。
聽聞宿程的話,宿操立馬點頭,“好!”
到京城的第一天,倆人來到了亂葬崗。
一地的屍體,看的宿操止嘔和害怕。
宿操忍住心中的惡心與膽怯,像宿程一樣,去翻動這些屍體。
禿鷲在旁邊啄著腐爛了的人肉。
腐臭味順著風飄向兩人。
前世早已聞慣了這股味道,宿程面色如常,可宿操卻是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吐在了屍體上,那屍體直對著宿操,宿操差點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強行鼓起膽子,繼續翻看下一具屍體。
半個時辰後。
這裡的屍體被兩人翻了個底朝天。
“程哥,沒找到!”宿操道。
宿程也沒找到。
究竟怎麽回事......
第41章 國喪
大年初一。
宿大家和宿二少了些熱鬧,兩家的兒子都不在。
李阿父和李阿爹過來陪李小小過年,順便逗逗外孫哥兒。
沒了宿程帶著孩子,只能李小小來帶,寶寶經常吼的是李小小頭痛欲裂。
李小小便會逮著寶寶教育:“你太過分了了,不懂事,等你阿父回來,我要讓他好好收拾你!”
寶寶絲毫不給面子,直到累了才會歇下。
宿家飯館歇業了,要到正月初五才開始營業,宿阿爹幹了這麽久的活,總算能歇幾天。
鄉人想著異鄉人。
異鄉人又何嘗不是呢。
宿程和宿操昨日刨了屍體,沒找到王徒兒。
王徒兒到底死沒死成了謎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兩人更願意相信他是活著的。
回到客棧,兩人清洗了許久才作罷。
除夕夜,京城裡很熱鬧,解除了宵禁。
宿程打開窗戶,看著京城的夜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可惜親人不在身旁,他想:寶寶是不是哭著,小小是不是哄著。
宿操梳洗一番後,內心已經平靜下來。
他坐在宿程旁邊,問到了自己一直以來,很疑惑的問題:“程哥,你跟小小哥兒是怎麽圓的房啊?”
宿程聞言,側過頭看向他,眼中有些不可置信,道:“圓房?”
宿操呵呵笑了聲,不太好意思。
“就是,我跟禮兒還沒圓房呢。”
結婚半年了,真行。
宿程看著他就像看一尊活寶。
“你不會?”
宿操趕緊答:“我會啊。”
宿程:......“你具體說說。”
宿操收低聲線,“程哥,這事可不能告訴別人啊,我隻跟你一個人說。”
“嗯。”宿程點點頭,而後想起了什麽,又道:“也別太具體了。”
他們的閨房情趣,宿程並不太想知道。
宿操深刻講解了成親當天是如何進不去的,兩人只能用手互相做了做。
這之後,宿操也不好意思去問別人,都是兩人自己摸索著。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宿操太嫩了,技術不行,始終不得法門。
宿操也不是沒想過問宿程,可之前每次想問時,宿程身邊都有人,這才擱置了。
這次兩人單獨出來,宿操才給想了起來。
宿程的黑線似乎要掉下臉了,他吐出兩個字:“潤滑。”又道:“用膏,王徒兒那有。”
沒想到這麽簡單,宿操瞪大眼。
宿程把窗戶關上,而後沒理會呆住的人,徑直上了床。
這間房有兩單人床,兩人一人睡一間,誰都不會打擾誰。
見宿程沒說話,宿操回了回神,也上了床睡覺。
睡到凌晨,不知具體時候。
突然傳來一陣鍾鳴,嗡——————
宿程未睡深,嗖地張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他環顧四周,還是在客棧裡,黑黢黢的。
鍾鳴不斷,越來越烈。
穿上鞋子後,他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皇宮的方向冒著火焰,聲音是從那處傳來的。
街市上不少人也起來了,都望著皇宮的方向。
宿程聽見有人喊道:“陛下薨了!”
“陛下薨了。”
宿程一怔,宿操也被這鬧聲吵醒,爬了起了。
“這是怎麽了啊?”宿操睡眼朦朧,問著宿程。
“皇帝死了。”宿程關上窗戶回答他。
死在了大年初一。
這是太子為皇帝挑選的好日子。
宮中燈火通明,滿朝文武紛紛往皇宮中趕去。
昏暗的街道上,點燃了街燈。
馬匹噠噠的鐵蹄聲,侍者的呢語聲,腳步聲......不斷,一聲接著一聲,馬車行駛過朱雀大街,紛紛往皇宮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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