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二這個沒心的,聽了寒墨的話,立即展顏笑對他娘抱怨道:“就是,娘你聽聽,人家都這麽說了,我們還扭捏啥?白天來看多好。”
梁小二又被他娘拍了一巴掌。
徹底把梁小二給拍蒙了。
梁小二揉腦袋,跟自己老娘生氣:“你幹啥啊?為啥老是打我?我的腦子都被你打壞掉了。”
梁小二娘聽出寒墨話裡的諷刺來了,隻氣自己兒子腦子不夠靈光。
梁小二娘氣炸:“好好好,好什麽好?沒聽出來人家在貶低你啊,趕緊的,給我回家。”
梁小二還琢磨一下,沒搞懂之際耳朵被他老娘狠狠揪住,整個人都只能矮下身任由他娘的鐵沙掌蹂躪。
梁小二扭曲著臉抓著他娘的手:“哎呀,娘你輕點兒啊,你這手都煉就二十多年了,您就不能歇歇嗎?李逵都沒你這手勁兒。”
梁小二娘邊走邊罵罵咧咧:“不能,走,給我回家,有什麽了不起的,就知道拽,嘚瑟什麽啊,不就這麽點活嗎?誰不會啊?用得著跟他這兒低聲下氣。”
梁小二不解的捂著耳朵,怕耳朵被撤掉了:“人家也沒說啥啊?你這是幹啥啊?再說了,你啥時候低聲下氣了?”
寒墨表情看似無動於衷,看戲的樣子,可他此刻終於可以深刻感受到月痕對這些言不對心人的言語評價,是何等深惡痛絕了。
有的,沒的,都會說,最後學的跟真的一樣!
寒墨可以理解很多人的心裡,唯獨這種人的心裡,他不能理解。
寒墨等人走了,自己去關上大棚門。
梁小二娘氣著吼道::“你個沒長腦子的,這就被人家收了心去?你還敢頂撞你娘,今天老娘不收拾你,就不姓你姥姥家人的姓。”
梁小二被一路拉著耳朵,拖著走,語氣抱怨說:“你現在姓梁,早就不姓何了,哎呦…娘,娘,手下留情。”
一場鬧劇結局寒墨也捉弄夠本。
剛才的夢沒能有時間回味,寒墨還是有點兒遺憾的。
在抱著盒子睡下去,寒墨一覺到天亮,什麽都沒有夢到,第二天王老二比他還早。
王老二並沒有去月痕那邊,反而來這兒,這點小細節讓寒墨很滿意。
不管怎麽樣,他都是男的。
王老二沒有去月痕哪兒,沒有寒墨在,他去多少有些尷尬。
寒墨穿好衣服,說;“王大哥,你先坐吧,我先洗個臉,”寒墨掃了一眼王老二身上他的衣服,點頭;“別說,還行。”
王老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道:“嗯,挺合身的,就是褲腿長了點兒。”
寒墨被逗笑,;“哈哈,等過段時間,在去鎮上買幾身衣服。”
王老二拄著拐杖,笑道;“行,都聽東家的。”
寒墨洗完臉,跟王老二去了月痕哪兒。
去了王老二才知道是過來吃飯,早知道他就不來了,寒墨讓他上桌吃飯。
王老二忙擺手:“不了,我在家吃過了,還燉了肉呢,還要謝謝你們,讓我有肉吃,其實能有苞米茬子吃我就挺開心的了,現在都吃上肉了,好日子啊,好日子。”
月痕娘洗了手,要拉王老二過去在吃一口,王老二搖頭,順手摘了幾個西紅柿吃,道:“不吃,不吃,真吃完了,我吃幾個這個,你們吃,你們吃。”
其實王老二並沒有吃肉,現在他住在別人家中,能吃上一頓熱乎飯,還是大米,比以前撿地上的吃,好太多太多,現在他要好好乾活兒,表現一下,不然哪兒來的臉吃人家的啊。
寒墨拿起月痕給他盛好米飯的碗,:“那好,那邊還有茶,嬸子每天早上都會沏茶,你自己倒。”
王老二忙答應:“哎!好,我喝就倒,你們吃,別管我,以後還有大長的日子呢,我會把你們這兒當家,好好乾活兒,爭取活的像個人。”
月痕娘邊吃飯,邊說:“這麽想就對了,以前什麽樣兒都是過去,不要記著,車軲轆往前轉,人要往前看嗎,只要努力,沒有過不好的日子。”
王老二比月痕娘還要小上八九歲,但心靈上的成熟度跟月痕娘,相差無幾。
王老二傷心的眼淚差點沒流下來,忙將眼淚咽下去,:“大姐說的對,過去的,就當被狗咬了,以後咱們都好好生活。”
說著王老二才注意到,這個大棚裡面還種了不少東西,就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看。
小不點吃著飯,指揮道:“月痕哥哥,我要排骨,肉肉,好吃。”
月痕對小不點吐舌頭:“就不給,嘞,看你怎麽吃到?”
文哥兒被這一對大小孩兒,小小孩兒給逗笑了,差點把米飯噴出來。
然而小不點還不認生,也不生氣:“算了,你是我要娶的人,我是男子漢,不能跟你計較。”
此話一出,一屋子人都跟著暢笑,連趴在地上擺弄小植物的王老二都被逗笑。
寒墨無奈,他們兩個都是別人主動送上門兒,在被他們踹去,只有這個小家夥兒,直接進家成主了。
月痕娘給小不點夾了排骨,逗弄道:“對,我們小不點是男子漢,男子漢就不能計較小事,多點吃,以後才能長高高。”
隨後小不點還要夾排骨,小家夥兒終於知道什麽事兒都不能求人,將自己筷子捏到頂部,筷子長,加手臂的長度,剛剛好夠得著排骨,這一舉動震驚了一桌子人,也逗笑了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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