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拿起文件出了門,出了門就氣悶悶的喊,:“這算什麽事兒啊?竟瞎耽誤時間。”
村長的致富計劃村裡給的安排時間並不是很長,現在好了,被寒墨耽誤了倆月,想到自己的官職,這次恐怕不花點銀錢都保不住。
文哥兒安慰月痕娘也出不去送了。
心想,這都一個月過去了,還不回來,這、這讓這一大家子怎麽過這個年啊!
月痕那邊兒找人將所有的蔬菜全部都摘了,還有草莓,全部都賣了,賣了六千文錢,也就是六十兩銀子。
這次月痕讓長安老板付了銀子,一錠一錠的銀子擺在哪兒,月痕數著,想起寒墨跟他說:“要給他換銀子,讓他過年坐在炕頭兒數銀子。”
月痕笑著,眼淚滑落在銀子上。
擦掉眼淚,月痕給大家發了今天的工錢,也就是每人按照一下午結的工資。
王大見月痕流淚,以為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說:“月痕那,下次吧,下次在一起算。”
月痕擦掉眼淚,說:“我現在懶了,不願意記帳了,今天每人十文錢,你們都拿著,給下次預存的。”
王家妹子在大哥的腰上懟了一下,:“月痕那,是不是有啥事兒啊?怎麽不見寒墨啊?有事兒你說,大夥兒能幫的都能幫一把。”
王老爺子從木床上站了起來:“月痕那,聽話,有事兒趕緊說,咱們一起解決,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
月痕給大家發完銀錢,笑著對大家說:“沒有,我自己能解決,沒事兒。”
月痕說完,在大家的擔心中抱著那些銀子走了。
月痕回去之後將銀子放在他娘面前,歡歡喜喜的笑。
“娘,你看,六十兩,夠咱們娘幾個過上一輩子的,下次在賣一茬兒,在年後,我們就夠了,只有咱們娘倆,還有文哥兒,還有小不點,還有王叔的幫忙,以後種地沒問題的。”
月痕娘握住月痕的手勸解道:“月痕那,如果寒墨遲遲不回,咱們就在找一家人,聽到沒?”
月痕臉上的笑容明顯變成應付的笑:“娘,我幹嘛找人,找人要要伺候他們家老小上下的,咱們又不缺錢,我力氣小,還有王叔呢,到時候咱們一起,種這點地,不是挺好的。”
月痕娘拉著月痕不放手:“月痕那,你老了怎麽辦?沒有人照顧怎麽辦?你難道要選擇鋪屍荒野嗎?像你姨姨一樣?”
月痕笑笑,十分猶豫,說:“行,那得遇上我看上的,娘不要為我擔心,我過幾天就好了。”
月痕娘捂著臉,揉揉酸脹總是流淚的眼睛,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好,好,等遇上合適的。”
文哥兒看不下去,傷感都開始蔓延進他的心肺了,憋得難受:“嬸子,月痕,你們先不要擔心,也許寒大哥就是去買東西,沒有打招呼而已,您們別這麽悲觀。”
大家都沉默沒說話。
文哥兒說:“在說了,你們淪落不到那個份上,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們掉在地上,在說,尋常人家一百文錢夠用一年,咱們這不說還能賣下一茬,就是現在這些錢也夠咱們用上一輩子了。”
月痕附和強顏歡笑,道:“對啊,娘,你別這麽悲觀,咱們有錢,養老有小不點,還有王叔幫我們乾活兒,咱們的日子美著呢。”
月痕娘心中酸楚減少了些,說:“不傷心,不傷心,說不定寒墨就是出去買東西,一會兒就回來了呢。”
月痕點頭,苦澀的笑容夾雜著眼淚,:“娘,是我錯了,我讓娘擔心了,我以後不這樣了,我說過,要做一個有擔當的哥兒,我不會這樣了,娘你別傷心。”
月痕看著他娘最近白了很多的頭髮,心中更委屈。
也怨怪的將寒墨放進想象的小黑屋裡。
天色見晚,大家吃了飯,安安靜靜的,村裡因為村長的傳言出去,讓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寒墨跑了,不要月痕了,彩禮也被人家寒墨帶走了。
大家都猜測月痕是跟別的男人一起了,導致寒墨傷心欲絕,什麽都不要的跑了。
整個村子在一夜之間,全都被這件事給炸了個遍。
大伯母跟梁小二娘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都歡實起來了,挨著家兒的傳消息,每家都能喝上一碗茶,每人走上十幾家都能喝飽了。
整個村子除了跟月痕,還有跟寒墨要好的人之外,就剩下一個秀才是特別高興的。
月痕一家被貶低的一文不值。
大伯母坐在別人家,人家都嫌浪費蠟燭,但又不得不招待他,畢竟人家本身就有錢,在加上人家哥兒嫁的好,現在家裡又來了個書生,整體風格都變得高大上了。
大伯母磕著自家帶來的瓜子,喝著主家的茶,批評的角度說:“哎!你說說,這娘倆兒竟然連彩禮都能被人家劃拉回去,現在好了,人家寒墨跑了,去哪兒都不跟他們說一聲,突然就消失了。”
這家主人質疑道:“能嗎?那得犯多大的錯,才能讓寒墨放著好日子不過就跑了啊?”
大伯母陰陽怪氣的說:“能嗎?村長說的,你說能不能?村長是能扒瞎的人嗎?村長還說人都走一個月了,你說月痕娘倆捂得多嚴實?”
這家老爺們兒回來,沒想到黑燈瞎火的還能有人來串門,聽到是扯老婆舌,說的都是一些沒用的事兒,這老爺們兒當時就很不愛聽,奈何這個村裡的女人執掌家庭的多,很多時候都只能在背後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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