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沒什麽好臉色。
大伯母也看出來,男的不太待見她。
“行了,我可不跟你扯了,我還的回去給我姐姐家的孩子做飯呢。”
“這麽晚了做啥飯呢?”
“夜宵兒。在家吃慣了,來這兒不吃,餓。走了,你在屋裡吧,外面冷。”
這家婦女送完大伯母在進門就被自己家爺們兒給罵了:“整天就知道一時嘴快,要是人家寒墨回來呢?以後要是在種大棚,就不要你去賺錢呢?我警告你,出去少瞎說去。”
婦女不願意聽,白眼兒道:“他也得願意回來啊?沒準是月痕在外面有男人被寒墨撞到了,才不要他的呢。”
老爺們兒惡狠狠的,邊洗手,邊說:“要是回來了呢?我告訴你,村長前些日子說寒墨要擴大種植,村長都批準調配田地,你這要是給我搞砸了,到時我賺不到銀錢,我就讓你出去喝西北風去。”
婦女說話也維諾下來,不敢肯定寒墨一定不會回來,但嘴上還是嘴硬的。
“不說就不說嗎,反正也沒什麽好說的,在說了,有他那個一輩子跟他們娘倆作對的大伯母,用不著我出去說。”
婦女不在說下去,想必也是害怕他們家爺們兒的。
梁小二娘更加是坐不住,跟喜歡扯八卦的人在一寡婦說的十分歡喜。
“這就是村長說,不然咱們哪兒知道去。”
“就是,我們上次去他們家,讓他們給找點活兒乾,想著要過年了,賺錢銀兩,還帶了我們自家攢下來的雞蛋送去的,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惜要,看不上那點東西,我們又拿回來了。”
梁小二娘喝了口茶水,胡說八道,顛倒黑白的各種說月痕家不是,左右現在大家都沒什麽人向著月痕娘倆,又失去寒墨的庇護。
梁小二娘這會兒興奮的說話都噴唾沫星子。
“是吧,我上次去,被寒墨趕出開的,不讓看,村長還說要我們多爭取,多積極,到時候沒準還能找到活兒乾,賺兩個錢,現在好了,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一個婦女問梁小二娘:“你家不是蓋了大棚嗎?現在怎麽樣啊?”
梁小二娘一提這事兒就又開始添油加醋的說寒墨跟月痕的壞話。
“別提了,我們搞不好,去問寒墨,想要請教請教,誰承想被人趕出來了。”
“呦,瞧這事兒讓他們辦的?有這樣兒的嗎?都一個村住著,這以後還想不想相處了。”
“就是,沒法兒相處。”
梁小二娘幸災樂禍道::“現在好了,寒墨都走了,我看他們娘倆兒還怎麽辦?月痕是定過親的人,誰還要哇,沒有了寒墨這個主心骨兒,以後他們娘倆難過。”
“不是啊,我聽說今天下午還賣出去一批蔬菜呢,小六千文銀呢。”
“真的,假的?這要是都那這麽賺錢,全村人早就發家致富了,誰還這麽窮啊?”
“真的,月痕抱出來回家的,我都看見了。”
“小二娘,這麽說,你們家應該也能賣那麽多銀子,到時候可別忘了姐妹們哈,乾活兒你說話,一句話的事兒,姐妹們都幫你幹了。”
梁小二娘被恭維的飄飄欲仙。
“好說,好說,我要是富起來絕對不會忘了你們。”
七嘴八舌的黃昏。
大伯母家現在是最安靜的。
大伯母回來見侄兒還在用功讀書,便說:“杜生啊,別太累,今晚已經很晚了,休息吧,書不是一天能讀完的,先休息,明日在讀。”
杜生文文靜靜的合上書,規規矩矩的將書放在桌子上。
“姨母,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大伯母沒在乎的說:“想說什麽就說,怎麽跟姨母還說上求這個字了?”
】杜生婉約的像個大姑娘,猶猶豫豫的道;“姨母,我聽說了月痕的事兒,他未婚夫走了,我想…請您去月痕哪兒說媒。”
杜生話一出,大伯母手裡的水碗啪嚓掉在地上。
“你說啥?”
杜生嚇了一跳,閉了閉眼,緊張,維諾的說:“我,我喜歡月痕,我想娶他回家。”
大伯母徹底被震驚了,說話語氣都帶著鞭策的意思:“你怎麽可以這麽想?咱們家還指著你能好好考試呢,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你怎麽就突然想結親呢?說,是不是月痕勾搭你了?”
杜生忙拒絕,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只見過他一次。”
大伯母道:“那你們是怎麽勾搭上的?”
杜生苦著臉的解釋,扯著自己的衣服,說:“不是勾搭,是我喜歡他,他長得那麽好看,誰見了都會喜歡。”
大伯母疾言厲色道:“我不管你們是怎麽搞到一起的,總之以後給我離那個掃把星遠點兒。”
杜生耍小孩子脾氣的說;“姨母,你不答應,我就回家找我娘去。”
大伯母氣結:“你娘他是個左右搖擺的主兒,你聽他的。你聽他的就完了,這輩子都葬送了。”
杜生看著自己姨母威脅:“我不管,我就是要娶他,否則我就不去考了。”
大伯母拿起雞毛撣子要動手,當雞毛撣子即將落到杜生身上時,大伯母第一次瞧見侄兒能如此堅定的神色瞧著她。
沒有躲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如若是以前,他說什麽,侄兒都會聽取,這次杜生竟然沒有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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