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身在西南大山,心卻早已飛向江衝。
歸心似箭,不外乎如是。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韓博戲份結束,番外繼續談戀愛。
第195章 最後的決戰
冬月廿七,鹿靈大捷,陳子峰將軍聲東擊西,大破安伮西路大軍。
安伮西路主將呼延索莫見勢不敵,又聞東路呼延南山兵敗噩耗,當即下令撤軍。
廿九日夜,陳躍率部奔襲,就著北風火攻安伮後軍駐地,將偌大一座山谷燒成火海地獄,殲敵逾萬,安伮大軍四散潰逃。
臘月初二,夏石重收復章柏縣。
初七,安伮王庭收到戰報,得知呼延南山兵敗被俘,發兵七萬,由大將滿達魯率軍南下。
次日,胡一刀強攻石槐縣。
石槐既複,江衝下令:命敖齊率軍北上支援,務必要趕在安伮援軍到來之前入駐頌州。
初九,周韜、曹兌率部出現在呼延索莫撤軍的必經之路上,予以迎頭痛擊。
一日後,陳子峰率軍趕來,與之夾擊,呼延索莫遁入白猴山。
臘月十四,王晃破頌州。
江衝命路章將呼延索莫殘部堵在白猴山中,周韜、曹兌退守頌州城。
十六,胡一刀再取負陽。
臘月十九,敖齊率領援軍抵達頌州,苦戰月余的大軍終得喘息之機。
至此,除過白猴山西北的靖坪、北鄉二縣,陷落敵手數十載的頌州大地終於回歸故國。
然而戰爭還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
據斥候來報,滿達魯所率領的七萬大軍已過雙石城,正朝著頌州方向開來,一旦大軍開到,這又將是一場惡戰。
在敖齊到來之後,江衝調整戰略部署,將頌州防禦交付敖齊,通告全軍抓緊時間修整,準備迎戰即將趕來的安伮大軍。
臘月廿七,滿達魯兵臨頌州城。
正如江衝所料,滿達魯表面作出趁梁軍立足未穩強攻頌州城的架勢,背地裡卻派出精銳去往白猴山營救呼延索莫。
江衝料定滿達魯南下匆忙,補給艱難,無法進行長期作戰,故而從一開始就將重兵布置在通往白猴山的胡家口。
梁軍將士們頂著刺骨的北風,在大雪漫天中死守苦戰十日。
直到正月初九,天放晴了。
敖齊看著城中為數不多的糧草,準備拚死一戰,卻忽然聽到城樓上將士高呼“安伮撤軍”。
他連忙登上城樓,見遠處的安伮軍隊如潮水般退去,忽有所感,派出斥候探查。
半日後,斥候來報:陳子峰率援軍至。
敖齊渾身一松,癱坐在牆根下,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兩日後,江衝親自押送呼延索莫入頌州。
甫一入城,還不等落地,就見豫王府侍衛小鍾脖子上吊著受傷的右臂站在眾人之後,遠遠地看著自己。
江衝想起自己離京前交待給豫王的事,心裡一緊,面上不動聲色,召集眾將,升帳議事。
戰火平息,不代表將軍們也能放松休息,尤其是在靖坪、北鄉二縣還在敵手的情況下。
江衝放下部下歸總的傷亡名冊和戰功簿子,面對眾人請戰,淡淡道:“先休息,過半個月再說。”
“大帥,我等尚有余力。”
“是啊大帥,我們不累,只要一想到打完靖坪北鄉就能恢復從前的邊境線,就渾身都是力氣!”
“打完靖坪在歇不遲。”
眾人紛紛請命。
就連陳子峰也道:“敢問大帥,是何緣由?”
面對叔叔輩的老將,江衝總是要給幾分面子的,便道:“最多半個月,駐扎在靖坪北鄉的安伮軍會撤走,屆時再取二城。”
陳子峰稍一細想就明白了江衝的想法——靖坪、北鄉二城在白猴山西北,從頌州過去不能走直線,得繞過白猴山,路遠是其一。
其二是從前頌州在安伮人手裡的時候,對於安伮而言,靖坪和北鄉是聯通頌州和西陵城的樞紐,值得派出重兵把守,以確保駐扎頌州的軍隊補給;如今安伮丟了頌州,靖坪和北鄉就如同梁軍嘴邊的肥肉,對安伮而言,駐軍二城非但不能對梁軍造成威脅,反而會徒增消耗,不劃算。
等安伮那邊消化完兩路大軍慘敗,就連大將軍滿達魯也沒能在江衝手裡討到好處的事實,自然會撤走靖坪、北鄉的大部分軍隊。
屆時再取二城,如探囊取物。
陳子峰笑著道:“那到時候能否讓末將出戰?末將今年已經五十九了,興許這輩子都沒有再上戰場的機會。”
他這樣說,別人也不好再爭。
“好。”對江衝來說誰打這一仗都行,反正他會在後面盯著,“派斥候盯著,一旦有動靜立即發兵,速戰速決,別臨走了再屠個城。”
當年萬真之亂,安伮軍一路打到金州,所過之處雞犬不留,不得不防。
陳子峰連忙正色:“遵命。”
江衝分派好任務,便命眾人各自去忙。
路章去而複返:“大帥。”
江衝抬頭:“有事?”
路章:“派誰押送呼延索莫去金州?”
剛剛在外面,除了幾個有重任在身的,其余都在爭搶著押送呼延索莫的任務,好借機回金州吃頓好的,出征在外兩個月,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路章也想去,但江衝讓他清掃頌州境內安伮殘兵,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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