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早上離開的情形,也不知道該怎麽哄他?
卻沒想到飛機剛降落, 手機上就收到管家的多個未接電話和信息。
諭仔不見了!
傅言寒心慌的瞬間,差點捏碎手機。
出了機場之後, 他去了一切小幼崽會去的地方, 甚至連傅暖語曾經住過的醫院也去了。
最後和喬洛想到了一塊去,猜測小幼崽大概是去芭蕾舞劇院。
因此傅言寒此時匆匆趕來, 就看到夜色下, 喬洛背著小幼崽。
喬洛的大衣披在小幼崽身上。
小幼崽趴在喬洛肩上小聲地說:“喬洛, 我決定了,以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天空中不知什麽時候飄著細碎的雪花,喬洛聞言笑了,說話時還有熱氣:“我想做你最好的爸爸。”
已經睡眼朦朧的小幼崽,似乎是思考了好一會,才明白喬洛的話:“唔,那你就是我最好的爸爸。”
喬洛原本只是在逗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答應了?
“那傅言寒怎麽辦?”
“你怎麽叫爸爸名字?你應該叫老公。”小幼崽強打著精神說。
喬洛托著他的小腿,往上顛了一下:“不要試圖岔開話題。”
小幼崽嘟囔:“大人奇怪的勝負欲……爸爸和喬洛都是最好的爸爸,你們並列第一。”
在他們身後的傅言寒聽著小幼崽細弱的聲音,眼眶隱隱發疼。
“喬洛。”聲音喑啞低沉。
喬洛回頭,看到離自己不遠處站在路燈下的傅言寒。
細細碎雪落在他發絲和肩上。
小幼崽也是一臉驚喜:“爸爸!”
傅言寒大步走到兩人身邊,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小幼崽說話:“諭仔,爸爸可以抱你嗎?”
小幼崽似是沒聽懂一般,小腦袋歪了歪:“當然可以。”
小孩子哪裡還記得早上的不愉快,滿心只有爸爸回來了。
傅言寒從喬洛背上接過小幼崽時,才發現喬洛的手很涼很冰。
“去車上。”傅言寒看著喬洛微微發紅的臉說道。
喬洛卻笑著搖頭:“走一點路而已,很快就暖和了。”
其實,是小幼崽不想坐車,想走一次回家的路。
因為傅暖語留給小幼崽一本日記本,上面就寫著她很喜歡下雪天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會讓她憧憬溫暖。
這是小幼崽告訴喬洛的。
小幼崽不懂什麽叫憧憬溫暖,只是笨拙的想跟著學。
傅言寒沒再開口而是解開自己的墨黑色皮質手套,遞到他面前。
喬洛想拒絕,卻在看到對方堅持的眼神時,默默收下了。
兩大一小安靜地走在回家路上,小幼崽已經抵不住困意,卻在臨睡前小聲地說:“爸爸,你怎麽不牽喬爸爸的手?電視裡……牽著……”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已經含糊不清。
喬洛見狀有些好笑,小小的人,操心的事還真多。
你爸爸抱著你,哪裡騰的出手來牽手。
隨後才意識到不對,兩個大男人牽什麽手?
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緊緊扣住。
喬洛側眸看了過去,傅言寒單手抱著小幼崽,真的騰出一隻手牽住他。
喬洛甩了兩下,沒甩開。
“諭仔睡著了,你沒必要牽著。”喬洛小聲地說。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忘了單相思人設!
傅言寒沒有注意到他驚疑的神色,語氣悵然:“今天已經對他失約一次了,這點要求就滿足他吧。”
喬洛暗自腹誹,小幼崽明明已經睡著,到底是誰想牽手?
可是看著傅言寒一張俊毅冷酷的臉,實在很難猜測他是不是在借機吃豆腐?
回到傅家之後,管家最先過來查看小幼崽的情況,被傅言寒大衣包住的小幼崽此時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傅言寒:“張叔,讓大家都散了吧。”
隨後抱著小幼崽上樓去,期間沒有放開喬洛的手。
小幼崽房間內,傅言寒用兒童專用清潔紙巾,替小幼崽擦拭紅紅的小臉,手腳。
喬洛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從之前傅言寒給自己擦藥的時候,喬洛就發現傅言寒雖總是神情冷冰冰的,卻很細致。
傅言寒給小幼崽擦臉時,仿佛擦得是易碎珍寶,每一次都很小心。
兩人從小幼崽房間出來後,喬洛將手套遞到傅言寒面前:“謝謝。”
傅言寒垂眸看了一眼,開口道:“有空聊聊嗎?”
現在還不到七點,這個時間睡覺對一個成年人來說確實不太可能。
小茶室內,傅言寒拿了一瓶紅酒。
喬洛見狀眉頭輕擰,傅言寒手中拿的是瑪歌乾紅?
即便喬洛前世也是個經濟收入可觀的高管,也甚少能喝到瑪歌乾紅。
傅言寒本就氣質不俗,此時優雅的醒酒動作,讓喬洛有些移不開眼。
直到十幾分鍾,喬洛品嘗了第一口紅酒,傅言寒才開口:“喬洛,謝謝。”
喬洛還沉浸在紅酒的回甘中,聞言詫異地看向他:“謝我找到諭仔?”
傅言寒搖頭:“謝謝你陪他看完芭蕾舞劇。”
喬洛安靜的看著他。
“你應該知道了,諭仔的媽媽就是傅暖語,她真的很喜歡芭蕾舞。”傅言寒說完淺嘗了一口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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