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麽叫你爸爸?”喬洛問出口之後,才驚覺自己僭越了。
“抱歉,我……”
傅言寒:“不用道歉,沒什麽不能說的。這是傅暖語的要求。”
隨後傅言寒陷入了回憶,那時傅暖語和宮女士鬧的很僵,兩人只差斷絕母女關系。
只是有一天,傅暖語突然早產,在進手術時前,像是交代後事一般,讓傅言寒答應做諭仔的爸爸。
好在最後母子平安,只是傅暖語傷了身體,之後便一直住在醫院裡。
宮女士和傅暖語的關系卻突然破冰了。
“我一直懷疑她們倆有事瞞著我。”傅言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喬洛忽然像是看懂了傅言寒一般。
成為小幼崽的爸爸,即便是強大如他也會不安。
也不知是喝了多少紅酒,喬洛眼眸晶瑩地看著傅言寒:“你在害怕什麽?”
傅言寒聞言微微一怔。
喬洛面色微紅,顯然是喝多了。
清醒狀態下的喬洛,不會這樣和他說話。
傅言寒覺得這樣的喬洛更生動,更有意思。
只是想起回來的路上,喬洛吹了寒風,再喝下去明天該頭疼了。
“酒杯給我,別喝了。”
喬洛倏地瞪大眼睛:“給我的,怎麽還能要回去?”
說著將剩下的一口喝了下去。
他動作太快,傅言寒根本來不及阻止,伸出去的手還停在半空。
喬洛看著傅言寒勻稱的手,笑容狡黠,將空杯子塞到他手中。
傅言寒見狀撫額失笑。
喬洛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你第一次做爸爸,小幼崽也是第一次做孩子。
“你不想辜負和他的約定,他也害怕自己耽誤你的工作。很多事情,說開就好。”
說完之後,又失落地笑笑,“只是大道理都懂,做到很難。”
隨後伸手想要拍拍傅言寒的肩,卻意識模糊拍在對方胸口:“努力做個好爸爸,做爸爸不是及格就行。”
話音落下之後,他身體搖晃了一下,即將摔下去的時候,被傅言寒一把拉住,兩人瞬間跌坐在一起。
傅言寒伸手虛虛推了一下,沒推開:“你壓著我了。”
喬洛此時眼睛都睜不開了,嘟囔著:“壓就壓了,又沒佔你便宜。”
傅言寒:……
擔心他會冷,扯過一旁的毛毯,蓋在兩人身上。
喬洛額頭抵在他的頸間,濕熱的呼吸灑在他頸窩處,有些癢。
伸手想要撥開喬洛的腦袋,手臂卻被他一把抱住。
傅言寒覺得自己大概也醉了,竟然沒有力氣推開喬洛。
喬洛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傅言寒說:“喬洛,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吧?”
喬洛微微皺眉,今天怎麽一個兩個都來和自己做朋友?
第二天雪後是好天氣,陽光穿過玻璃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
負責打掃的阿姨,剛走進茶室,差點驚掉手中的掃把!
隨即將管家叫了過來。
管家因為小幼崽的事情,也裡沒睡好,頂著黑眼圈,面色憔悴。
“幹什麽大驚小怪的?就算茶室裡出現耗子,也不能這麽慌慌張張……”
管家邊說邊開門,隨後也愣住了。
傅言寒是被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的,他覺得肩膀和半邊身體很沉,有些麻。
像是抱著一個沉重的小暖爐一樣。
傅言寒緩緩睜開眼睛,漆黑銳利的眼眸,難得露出一絲迷茫。
管家和阿姨正要退出去時,傅言寒的意識也回籠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和喬洛睡在了一起?
傅言寒聽著身上的人,粗重的呼吸聲,頓時察覺不對。
“喬洛?喬洛醒醒。”
喬洛似是被吵的不耐煩,緊緊皺著眉。
傅言寒想起身,將喬洛抱回房間,但半邊身體都被壓麻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將喬洛輕輕放到躺椅上。
幸好躺椅足夠寬大,不然兩人半夜勢必有一個掉地上去。
傅言寒顧不得發麻的肩膀,對站在外面的管家說道:“張叔,把唐醫生叫來。”
張叔愣怔了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應聲道:“好。”
傅言寒坐在喬洛身邊,伸手摸了摸喬洛的額頭,很燙。
發際間還有細密的汗珠。
吹了冷風又喝了酒,毫無意外的生病了。
傅言寒揉了揉肩,讓阿姨拿酒精過來,試圖先給他物理降溫。
喬洛一直混混沉沉沒有醒過來,偶爾似是被吵得煩了,軟軟的嘟囔兩句:“滾。”
傅言寒輕笑,手指貼在喬洛額間:“生病了,怎麽脾氣還變大了?”
等唐醫生的時間裡,傅言寒去了一趟樓上,他擔心小幼崽也生病。
只是剛準備上樓,就看到小幼崽穿著卡通小奶狗睡衣下來。
“爸爸!”
傅言寒見狀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事。
“爸爸,原來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昨天是在做夢呢。”
“我剛剛去喬爸爸房間了,他竟然不在?”
小幼崽跟在傅言寒身邊說個不停。
“爸爸,喬爸爸去哪了?”
傅言寒正要開口時,唐醫生已經來了。
小幼崽看到唐醫生下意識地往傅言寒身後躲,抬起小腦袋可憐巴巴地說:“爸爸,我下次不敢了,可以不要讓唐伯伯給我扎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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