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生聞言有些無奈失笑,來的時候已經聽管家說是傅先生的那位小先生病了。
“諭仔,伯伯這次不是來給你打針的。”
小幼崽看了一眼傅言寒,才開口問:“那是給誰扎針?”
唐醫生不明白,明明打針,為什麽小幼崽總是說扎針?
搞得自己好像是電視劇的壞蛋一樣?
傅言寒直接將小幼崽抱了起來:“唐醫生,這邊請。”
小幼崽看到喬洛皺著眉躺在躺椅上時,才反應過來,唐醫生是來給喬洛扎針的!
他掙扎著從傅言寒身上下來,主動走到唐醫生面前:“唐伯伯,你還是扎我吧。胳膊和屁股都行。”
說著就差把自己的褲子脫了。
他心裡明明知道喬洛病了應該治病,可是扎針真的很疼。
喬洛看起來很難受,扎針會不會哭啊?
如果喬洛哭了,自己也要把喬洛的腦袋抱在懷裡,不讓別人看到。
喬洛保護他,他也要保護喬洛。
唐醫生笑著摸了摸小幼崽腦袋:“諭仔不用擔心,喬先生會很快好起來的。”
即便如此,唐醫生還是給喬洛手背上扎了一針,打著點滴。
喬洛打點滴的時間裡,小幼崽就守在他身旁。
喬洛是被餓醒的,前一天晚上隻喝了紅酒和一些水果,早上又沒吃飯,此時胃裡空空的。
只是自己一側頭就看到小幼崽紅著眼眶,一副快哭的模樣,屬實嚇了他一跳。
小幼崽立刻撲到他懷裡,“喬爸爸,你終於醒了!我好怕你醒不過來,我都不敢哭。”
喬洛哭笑不得的摸著他小腦袋:“胡說什麽呢?我怎麽會醒不過來。”
“你睡了一上午了。”
喬洛下意識地去找手機,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自己面前。
手中拿著的正是他的手機。
喬洛下意識地說一句:“謝謝。”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
站在他身邊的傅言寒突然靠近,將自己額頭貼在喬洛額頭上。
喬洛頓時僵住了,傅、傅言寒在做什麽?
片刻後傅言寒站起身:“已經退燒了。”
話音落下時,喬洛的肚子響了一聲。
喬洛頓時耳尖都在泛紅。
他低頭沒去看傅言寒,卻好像聽到傅言寒似乎輕輕笑了一聲。
有什麽好笑的?
“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傅言寒離開之後,喬洛才抬頭看向周圍。
看到熟悉的茶室,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不記得自己睡著之後的事情。
小幼崽小臉上洋溢著笑:“喬爸爸,你在害羞嗎?”
喬洛輕咳一聲:“……你看錯了,沒有的事。”
不遠處是傅言寒辦公的筆電,大概是擔心吵到他才坐得遠一些。
傅言寒回來的時候,手中端著一碗小米粥,煮的很濃稠。
顆顆小米亮黃晶瑩,看著很有食欲。
只是這也太清淡了。
喬洛簡單洗漱了一遍,自己身上還有淡淡的紅酒味。
小幼崽趁喬洛還沒回來,傅言寒在看平板,悄悄抓了一塊土豆餅丟進嘴裡。
土豆餅小小圓圓的一塊,小幼崽很喜歡。
喬洛回來,先喝了一口粥,就放下了,眉頭微微皺著。
這一幕正好比傅言寒看在眼裡。
“怎麽了?”
喬洛:“有點苦。”
傅言寒聞言走到他身邊坐下,和他靠的很近。
喬洛總覺得今天的傅言寒和奇怪。
他為什麽總是和自己貼這麽近?
如果說傅言寒總是和自己貼的很近,已經很奇怪了。
等他看著傅言寒端起他的粥碗,毫無芥蒂的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
瞬間僵住了。
喬洛呆呆地看著傅言寒,這還是那個冷冰冰的偏執反派嗎?
傅言寒似是察覺到喬洛詫異地目光,側首看向他:“嗯?”
喬洛斟酌再三的說:“你剛才用的是我的碗。”
“嗯,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之間親密一些很正常。
喬洛恍恍惚惚,腦海中浮現昨天晚上零星的片段,傅言寒的確說要和他成為朋友的話。
一般朋友偶爾共用一個碗,好像的確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可這樣的事發生在傅言寒身上,很詭異!
喬洛此時很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說粥苦?
小幼崽聞言也端著碗喝了一口:“不苦,有點甜。”
傅言寒明白了,大概是喬洛還沒痊愈,所以吃東西才會覺得苦。
之後喬洛的每一餐都配著一碟乾梅,一開始傅言寒甚至還讓管家準備了糖罐子。
被喬洛堅決拒絕了。
兩天后宮女士也回來了,接到管家電話後她著急回來,又沒有直飛班機,只能讓助理定轉機的機票。
沒想到轉機的機場因為天氣惡劣的原因,沒能起飛,兜兜轉轉,兩天后才到家。
宮女士眼底滿是疲倦,即便這兩天都有和小幼崽視頻,她還是放心不下。
她到家的時候,三人正等著她一起吃晚飯。
喬洛也是第一次見到宮女士情緒激烈的樣子,抱著小幼崽眼淚一直掉,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滿是愧疚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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