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涵卻仍把其全身摸了一遍,直摸出一把小彈弓,一把木刺,才放了心,改去摸其胸口,果然有一把草藥,原諒謝涵認不出這些是何物,但想來總不是雜草。
原本的七分信也成了九分,心道:他約莫真是想救我,那我出去後,給他些銀錢,或給他謀個營生,且報答他好了。又想:這臭小子雖然嘴碎得很,人倒機靈,若培養起來為我所用,想必也不差。
心下思慮一番,謝涵面上分毫不動,“你經常來這山上采藥?畫不畫的出這山的地圖?”
少年“呃”了一聲,“我只知道這山上下的兩條路,我可以帶你出去。”
謝涵:“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正被人追殺,你剛巧出現,還弄丟了我的馬,委實可疑,你說帶我,焉知不是帶我去賊人老巢?”
少年啞然一瞬,奇道:“這還叫不是不信,怎樣才叫?”
謝涵:“……你就注意這個?”
“還有一個。”少年嘿嘿笑了起來,“你是缺德事做太多,還是擄掠的男人太多,才被人追殺的?”
謝涵冷然一笑,從腰帶上摳出顆珍珠,“你非要說我好男風,我就好一個給你看看。”說著她就去褪對方褲頭。
少年一驚,夾緊兩腿,“你、你幹什麽 ?”
謝涵掂了掂手裡的珠子,笑道:“你說了半天男人和男人,恐怕還不知道有些玩法罷?比如這顆珠子,你看它也不大罷,可若是塞進……”她拍拍人某些地方,別說手感還挺好,彈性十足,笑得言有盡而意無窮,“很舒服的。”
少年:“!!”
他“嗷”的一聲嚎叫,“少俠,你要問什麽,但說無妨,小人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乖。”謝涵拍拍他的側臉,笑靨如花。
少年很快給她畫了山上地圖。
要想誤導人走一條路容易,要想亂畫一張地圖,並且不顯得突兀,令謝涵看不出疑點,短時間內卻不容易。謝涵一瞧,結合來路,恍然知道自己所在的大致方位,她拎著麻/繩,令一頭的少年先走開路。
走了一段路,少年越走越慢,謝涵責問他,他苦哈哈道:“大少爺,我又餓又渴。”
謝涵恍然發現自己也有些餓了 ,可她的行囊都在馬背上,這時少年說,“大少爺,瞧你會打獵,這裡毛兔小鹿多,你打一頭下來,我來升火燒了,咱們分工合作可好?”
少年晃了晃手,“你可以把我兩隻手分開綁,各拎在你手裡,留點余地給我活動就好,要是怕我解開逃了,可以把我兩條腿捆在一起,這樣我也跑不起來,等下趕路時,再恢復原樣。”
謝涵想著可行,不一會兒捉來一隻兔子和野鳥,少年早已搭好了土灶,此時歡呼著接過獵物拔毛烤了起來,又獻寶似的拿噠葉子捧著幾顆果子,“這個解渴,少爺你嘗嘗。”
說著自己拿一顆塞嘴裡 ,嘎嘣脆。
陽光下,果子泛著蜜色,香甜香甜的,謝涵不疑有他,拿起一顆,“咦”了一聲,“這果子怎麽粘手?”
“哦哦——這是果子分泌的汁水,可甜了。”少年邊說,邊捏起顆石頭,打開他的小彈弓,“嗖——”的一聲,石子就射了出去。
謝涵一愣,少年立刻就地一滾,面朝土地,然後她見到了極其可怖的一幕:
蜂巢隨著彈弓石子掉了下來,密密麻麻的蜂鋪天蓋地朝她飛了過來。
“啊——!”她顧不得少年,奪路而逃,然而蜜蜂隻追著她一人。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她突然明白,那些果子的表面根本不是什麽汁液,是蜂蜜!
少頃,少年翻起身,解開手腳上麻/繩,還有頭上布條,拍拍褲腿站了起來,背著手、哼著歌,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太陽太陽,你為何照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
原著十穿2
邊唱,邊沿路采了些藥,一路走了半刻鍾 ,才沿著蜜蜂屍體痕跡來到一小溪旁,只見溪邊一渾身濕漉漉的人,半截身體還埋在水裡,長發完全披散開,死人般趴在地上。
這男人狡詐多端,少年心中有些不放心,掏出木刺,朝男人擲了過去,堪堪擦著其鬢發扎進泥裡,地上的人依然殊無反應。
少年松了一口氣,把男人從水裡扯了出來,翻了個身,只見其滿臉、滿脖、滿手,但凡露出來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紅斑。他把沿路的草藥掏出來,嚼碎敷在男人紅斑處,隨後拉起男人外套撕了起來,哼笑道:“也叫你嘗嘗被人撕衣服的涼颼颼 。”
用布條纏緊草藥和對方□□後,他摸了摸男人身上,等摸到胸前,隻覺堅硬非常,他“咦”了一聲,卻很快被幾顆珍珠和兩塊金餅吸引了注意力。
金餅上有刻字,他仔細瞧了瞧覺著不是梁國文字,卻也不識得,以免暴露,他將金餅放了回去,捏起珍珠道:“本來看你非富即貴,還想救了你,好叫你給些銀錢報答救命之恩,想不到你這小白臉疑心重又忘恩負義。也就小爺心地善良,現在還不計前嫌救你,這幾顆破珠子就當你的醫藥費罷。”
說完,他又在男人身上蓋了些雜草,周圍做了幾個簡易捕獸夾,末了拍拍手,“要是這樣,你還被野獸叼走吃了,也是你命該絕,上天要收了你這禍害。”
他拿著珍珠,歡快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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