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猶豫了一下,最終小聲地哼唧了一下,從打開的毯子裡蹭了一點出來。
被黃色光暈勾勒出幾乎於聖潔的光,朦朦朧朧地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紗簾一樣,從雪山山巒一樣秀美的腰線一路下去,終於順到了白色毛茸茸的尾巴上。
尾巴尖尖抖了抖,旋即又纏繞上了蕭望勉的手腕。
慈生的聲音顫顫的,軟軟甜甜:“隻、只能摸一下哦!”
蕭望勉的眸光微暗,濃厚又強烈的佔有破壞欲幾乎將周遭的一切都摧毀,但是旋即又被壓製了下來。
他修長蒼白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撫摸上了慈生的尾巴。
毛是柔軟又濃密漂亮的,光澤又好摸,溫熱的觸感上還有一點略微潮濕的部分。
好乖,好乖……乖寶最可愛了。
蕭望勉簡直愛不釋手,無法做到“只能摸一下”,在將自己的唇貼上去之後,終於遭到了慈小貓的強烈抵製。
慈生的小臉紅得像是番茄一樣,白嫩的腳踹在了蕭望勉的腿上,他一個翻滾躲到了旁邊,哼哼唧唧。
“不可以摸了,已經摸了好久了。”
蕭望勉略吸了一口氣,他放輕了聲音,溫柔地問著慈生:“寶寶,為什麽不可以?是不是摸得你不舒服了?”
慈生搖了搖頭,半晌才磨磨蹭蹭道:“不是……”
蕭望勉溫柔道:“那為什麽不可以繼續給老公摸摸?”
完全忘了一開始的約定,慈生皺眉,似乎在思考為什麽。
蕭望勉繼續問:“不可以嗎?老公給寶寶做飯吃,給寶寶洗澡,就隻想摸一摸寶寶的尾巴……”
其實蕭望勉手中還握著一個不平等條約,要慈生答應他一個要求,但是他並不打算現在就用上。
慈生乖乖認真地想了一會。
好吧,看上去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慈生猶豫了一下,旋即頓了頓,沒說話,主動將小尾巴纏上了蕭望勉的手指。
“好、好吧……”
蕭望勉心滿意足,在感覺到小貓有可能冷之後,他又扯了一條毯子過來,松松垮垮地蓋在兩個人身上。
小貓纏在他身上,軟乎乎的小臉蹭在他的鎖骨處,耳朵抖一抖,尾巴在被順毛的時候也抖了抖。
“嗚……”
蕭望勉直到把小貓的尾巴撓得在自己手腕上一直躲,他才堪堪松手,溫聲地問道:“乖乖,冷不冷?”
慈生蹭了蹭,從剛剛就含住了自己的指尖讓自己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所以現在小聲哼唧了一下,含糊道:“嗯……”
冷了就說明身上一直困擾著他的那股奇怪的燥熱消失了,這種神志不清的神態也不知道可以持續多久,蕭望勉已經趁人之危偷偷親親抱抱了許久,現在有些擔心慈生醒來之後跟他生氣,於是略微忍耐住自己身上的不適。
聲音微啞:“乖乖,起來給你穿衣服好不好?”
慈生呆呆地歪頭,在蕭望勉伸手將疊放在一旁的漂亮絲綢襯衫給他拿過來的時候,他卻悶悶搖頭。
蕭望勉溫柔道:“寶寶,你不喜歡這個嗎?那我們換一件。”
蕭望勉掀開被子下床,光裸結實又蒼白的後背上映著燭火的光,慈生困惑又納悶地看了看,最終對著床上凌亂的那件襯衫眼睛一亮。
等蕭望勉回頭看過來的時候,就險些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到慈生纖細的身上松松垮垮地套上了一件大號的白色襯衫。
絲綢質地,所以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透亮。
白色的尾巴耷在他的身前,跟襯衫一起似有若無地遮著身上。
隻堪堪遮掩住了一點點,若隱若現的漂亮讓蕭望勉直接陷入了沉默。
慈生穿著的是他剛剛脫下來的襯衫,兩個人的體溫融合交錯,氣息也纏繞難分。
……救命。
蕭望勉手中的那件給小王子穿的衣服被他隨意地丟在了一旁,兩三步跨上了床,打橫將慈生抱了起來。
“乖乖……你是不是非要把老公折磨死不可?”
那股從剛剛開始就壓抑住尚且沒有爆發出來的黑暗氣息和欲望席卷了整個臥室,一時間讓床上的貓耳少年有一點懵然。
慈生不理解,傻乎乎地伸手抱住了蕭望勉的腰,將耳朵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依戀地撒嬌。
那些恐怖、不可名狀的拉丁文,那些窗的概念,那些意味不明的船,統統都在腦海中消失了。
面前的人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味,黑暗到奢靡的氣息,在默默地將力量向慈生傳輸。
也就是在無意識間,慈生從貓貓變成貓耳少年,也是在蕭望勉的身邊才完成的。
慈生感覺蕭望勉抱自己實在是太緊,所以在片刻後小小地掙扎了一下,“咪嗚”一聲,將自己的尾巴哧溜一下擠了出來。
“餓,想吃小奶糕……”慈生扯了扯蕭望勉的衣角,眼巴巴地望著他。
蕭望勉歎息了一聲。
將慈生整個抱了起來,讓他的腿纏在自己的腰上,旋即給他又披上了一條薄毯,才放心地將他帶到了樓下。
小奶糕散發著淡淡的甜香,慈生看到了之後眼睛一亮。
他似乎還保持著一點當小貓時候的習慣,蕭望勉用小碟子給他盛出來的時候,慈生沒有自己伸手拿,反而是歪頭,等蕭望勉給自己投喂。
一點掰碎了的奶糕伸到了他的面前,慈生主動舔了舔,小口小口地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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