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慈生眼眶紅紅,賭氣,“老公……”
——老公不愛我了。
慈生的眸裡水光淋漓,含義不言而喻。
被放在了軟軟的床上,錦被一瞬間將白皙光滑皮膚上的水痕吸了一些進去,蕭望勉的毛巾也將他身上其他的地方仔細擦了擦。
“老公怎麽可能不愛你,乖寶?”蕭望勉渾身恐怖陰鬱的氣質被撫平了,向來所向披靡的男人竟然有一點束手無策,眸中狂熱偏執的愛意幾乎融化成了實質的無奈和寵溺,“誰都不愛,隻愛你一個,乖乖不氣。”
“要親親……”
慈生淚眼汪汪。
慈生現在就像是不講道理的壞家夥一樣,一會要擦身上,一會又要親親,而且還在懷裡掙來掙去,像是個發脾氣的小貓,鬧人得緊。
蕭望勉一點脾氣都沒有,先將他身上的水都擦幹了,從旁邊拿來了一張柔軟乾燥的毯子將慈生裹成了一個小糯米團子。
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小團子掙扎著從毯子裡面伸出了兩隻手扒住了毯子的邊緣,眨巴眨巴眼睛,撲簌簌地落淚。
眼睫都被沾濕了,小聲哼哼。
耳朵動來動去,一會豎起來一會耷拉下去。
蕭望勉被磨得一點辦法都沒有,隨手將自己身上潮透了的上衣扯開了,蒼白的胸膛隔著一層毯子抱著慈生。
旋即,蕭望勉愛憐又疼惜地吻了吻他的眼睫,將淚珠一點一點吻乾淨了,才低聲地跟小懵鬼交流:
“乖乖,現在是不是很不舒服?”
慈生哼唧了一聲,渾身燥熱又難耐,點頭:“嗯……”
因為不舒服,所以就更想要在愛人的面前撒嬌賣乖,而且現在他還有一點小貓寶寶的思維,在男人身上滾來滾去也沒有什麽感覺,就想要緊密的身體接觸和貼貼,甚至還巴不得蕭望勉現在能把他整個抱在懷裡。
蕭望勉卻被這種甜蜜的煩惱折磨地唇角忍不住牽起了一點笑意,伸手打算揉一揉他的小耳朵。
少年的耳朵是埋在發絲根裡面的,薄紅,甚至還能看到上面的血管,看上去鮮嫩且生機勃勃,被撥弄了一下就好像受不了了,猛地紅了。
慈生弓起了身子,纖細的後頸骨落在了蕭望勉的掌心裡,將耳朵堪堪遠離了他一點。
“不許……不許摸,”慈生從毯子裡將手掙扎了出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卻依舊有毛茸茸的小尖尖露在外面。
在心猿意馬的蕭望勉面前簡直有一些此地無銀三百兩,蕭望勉心頭癢癢,伸手將蜷縮起來的小團子抱好了,唇在耳朵尖上無意地擦過。
蕭望勉看似好商量地跟他講條件:
“可是寶寶還要我親親呀?我為什麽不能摸耳朵呢。”
慈生現在像是小迷糊了,前幾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笨到對蕭望勉予取予求,甚至還在認真思索這個問題。
空氣裡的溫度上升了,他有一點點熱,捂著耳朵的手略微松開了一點,欲蓋彌彰一樣。
半晌,他慢吞吞地,反駁道:“可是……可是你沒有好好親,所以不能給你摸。”
“這樣啊……”蕭望勉的語氣好像有一點遺憾,旋即像是在討好他,提出了另外一個條件:“那我好好親,你可不可以給我摸一下耳朵。”
慈生的眼睛亮了一下,旋即又警惕地看向了蕭望勉,亮晶晶地轉了一圈。
結果“很聰明”地反駁:“……不可以摸耳朵,但是親親可以。”
蕭望勉趁人之危,語速極快,動作慢慢地把住了慈生的手腕,對他道:“可是,寶寶,這樣不公平,你親我,你必須得給我摸摸尾巴。都已經不摸你耳朵了,老公是不是對你很好了?”
“老公讓你先選,寶寶也要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公平交易,好不好?”
一連串的話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誘惑低語,像是撒旦在地獄中朝著人間伸出墮落的橄欖枝,表面是給予人類甜頭,實則是滿足自己的欲望,還要美其名曰高尚。
慈生猶豫著思考了半天,最終覺得自己不是很虧,臉蛋紅紅,點了點頭。
他是個乖寶,前幾個世界的時候就鬥不過蕭望勉,天天被他佔便宜,現在忽然一下子從小貓轉成人了,更是傻得可愛,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還很沾沾自喜。
蕭望勉輕笑了一聲,旋即低頭,慢慢地將慈生從小毯子裡剝了出來。
慈生的眼睫毛顫顫,閉上眼睛;柔和昏黃的燈光從旁邊映照下來,照的他皮膚細膩又光澤,淡淡的陰影在眼下成為了一把小扇子。
粉嫩的唇略微嘟了一點起來,被蕭望勉吻上的時候又張開了一點,露出了粉嫩的小舌頭,貝齒被一點點撬開。
他似乎還有一點當貓貓的習慣,貓貓喝水一樣主動地舔著蕭望勉的唇和舌尖。
蕭望勉握在慈生纖細腰肢之間的手緊了兩分,悶哼了一聲。
在一個長到慈生幾乎呼吸不過來之後的吻,蕭望勉才略略松開了一點他的身子。
蕭望勉看到他的唇上沾染了一點濕潤的水光,潤澤粉嫩,臉頰帶著紅暈,看上去像是被好好愛過了一樣。
蕭望勉心像是飄飄然起來了一樣,聲音乾澀,一瞬間身上有些強烈到控制不住的黑暗氣息席卷了整個臥室,冰涼到殘忍,卻溫柔萬分。
燭光閃爍搖晃,慈生繞著他的肩膀,聽到他說:“乖寶,過來把尾巴給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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