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蕭望勉的手臂,撒嬌又依戀一樣地蹭了蹭,半晌之後才安心下來。
蕭望勉輕柔地親了親他的唇,眸光微閃,哄道:“乖寶,你怎麽了?看到什麽東西了嗎?”
慈生點了點頭,顫聲道:“有很奇怪的東西出現了,我看到了跟白天完全不一樣的東西,有女人在我面前從正常走向了崩潰。”
“但是現在這些東西都不存在,對不對?”蕭望勉替他揉了揉眉心,旋即又用細細密密的吻來安撫他,眸中全然是有些悔意和對那些試圖纏上慈生的東西的漠然。
慈生眼眶稍微有一點紅,又困又被嚇,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蕭望勉帶著捂在了他的胸膛上,才好了兩分。
等到他手暖和了一點,蕭望勉便去擰了一張熱乎乎的帕子,單膝跪地替慈生將冰涼的小腳擦乾淨擦暖和了。
替他拿來了熱水之後,蕭望勉哄著他乖乖上床。
蕭望勉特意囑咐了他一下:“乖乖,好好睡覺,老公在,不害怕好不好?”
慈生的眸稍微有一點迷茫,依賴的眸光中帶著點任性,扯著蕭望勉抱著自己才堪堪閉上了眼睛。
那些聲音在靠近蕭望勉之後全部都沒有了,畫面也是,全部都消失了。
慈生其實趴在蕭望勉身上也沒有睡著,心臟在一直快速地跳。
那個女人的出現很莫名其妙,慈生完全不知道任何有關她的消息。
但是她肯定跟萊格斯、這艘船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她是萊格斯的女兒?
她說,“我恨你爸爸”,難道說她也是被萊格斯害的麽?
這些思緒凌亂又沒有頭緒,慈生猶豫了半天,睜開眼睛對上了蕭望勉的俊臉。
蕭望勉閉眸,手還在輕柔地拍著慈生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害怕慈生睡不著。
慈生猶豫了一瞬間。
他在片刻心底的掙扎之後,打算做一個作死的行為。
蕭望勉今天總想要讓他別亂跑,別離開床上。
可是跟蕭望勉走在一起,雖然他非常安全,但是他什麽線索都發現不了。
他不是不相信蕭望勉,他知道蕭望勉向來都會幫助自己,可是如果是蕭望勉陷入自我矛盾的時候,兩個人就會一起陷入僵局。
他得想一個辦法破局,至少要跟之前一樣,稍微跟蕭望勉拉開一點距離。
——不過他也會選擇在蕭望勉的視線范圍之內,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老公。”慈生撒嬌,“我還想喝水。”
蕭望勉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著過,聽到自己寶寶撒嬌一樣的話語,當然沒有辦法拒絕,稍微轉身了一下,用被子將他裹好,旋即才溫聲道:“好,乖乖。”
蕭望勉起身,高挑身材被月光照出了一個抽長的背影。
慈生看到他起身,勉強在被子裡掙扎了一下,旋即,輕手輕腳,將自己的尾巴蜷了起來,旋即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跳了下去。
跟蕭望勉相反的方向。
幾乎是立刻,他的眼前雖然沒有出現什麽離奇和惡心的場景,但是卻聽到耳畔傳來的哭聲。
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間或夾雜著幾句悲傷的控訴。
聲音有一點像是之前的那個女孩!
慈生被這個想法激得心跳快了兩分,但是他知道現在蕭望勉在現場,再恐怖的什麽妖魔鬼怪也不敢出來,他能聽到這段聲音,恐怕已經是自己理智不夠高、被浸染的原因了。
海風又有一瞬間的腥氣,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有點擔心蕭望勉下一秒就會回頭看過來,慈生機敏地選擇——
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
少年的貓耳毛茸茸的,蹭在人後背的時候能感覺到有些癢癢的,尾巴則掛在蕭望勉的腿上。
“……老公。”
慈生的眸低了下去,將微不可見的心虛給遮掩了下去,對著蕭望勉就是一頓軟綿綿的撒嬌。
他的心跳的很快,被自己強行壓製了下去。
蕭望勉似乎發出了一聲無奈寵溺的歎息,托著慈生的小屁股,旋即將他轉了個身。
蕭望勉的目光落在了慈生剛剛在的位置。
有一瞬間慈生以為他看到了自己剛剛在做什麽,但是旋即他又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向了慈生軟綿綿的臉頰、撒嬌似的小耳朵,哄道:“乖寶,不下床了,老公抱你去睡覺好不好?”
慈生點了點頭,借著他抱的動作勉強喝了兩口水,旋即就心不在焉地上床了。
蕭望勉也沒有提到他為什麽忽然下床,輕柔地將他的被子蓋好了,旋即親了親他的臉頰。
慈生聽著蕭望勉跟他說的晚安,雖然心頭安心,但是卻又有無法撫平的焦慮和難受。
如此閉著眼睛在床上掙扎了約莫三個多小時,慈生終於感覺到身邊一輕。
蕭望勉大概是一早上就起來給他去收拾東西做早飯了。
在蕭望勉短暫離開的一兩分鍾之內,慈生再一次聽到了那個女人幽怨的哭泣聲。
慈生這一次大著膽子站了起來,往昨天感覺到不對的地方走了兩步,聽到聲音忽然消失了。
——蕭望勉根本不放心,所以很快就回來了。
慈生有些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看著蕭望勉過來,無奈地將他抱起來,溫聲道:“乖乖,地下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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