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了游泳館外才知道小白獅是想進去玩水,再次匯報後管家及時回復,游泳館可以讓小白獅進去完,但定要留人看顧,照顧好它。
傭人這才放心,輸入密碼玻璃門自動退開隱形,小獅嘰一股腦地鑽進去,隻覺得身上有火在燒,迫不及待地要發泄一番,大池子水無疑是個好的地方。
它本來想去岑望的大浴缸洗一洗的,但他肯定不同意的。
想到這一點,小獅嘰身上的熱火轉變成了怒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岑望為什麽不愛崽!
臨到水邊,小獅嘰略有猶豫,還是徑直跳進泳池裡,它不怕,也不擔心自己會不會游泳,好像本能如此。
傭人在後面被嚇一跳,看到小獅子穩穩地伏在水面松了一口氣,趕緊從器材庫裡挑出偏向小孩的泳圈和玩具給小獅子,畢竟養這隻白獅崽崽可比很多人家的孩子都精細。
濕漉漉的小獅嘰水面水裡扒拉著遊了幾下,見水面飄來幾個黃的粉的氣球,想都沒想,鋒利的爪牙拍了上去。
岑望的輪椅來到泳池邊看到的便是一池的彩色破爛膠皮片,還有岸邊氣喘籲籲的濕毛崽。
游泳館內的泳池有三四個,不規則形狀劃開,距離不遠,岑望看了眼,每個池子都被小白獅無差別汙染。
岑望敲敲輪椅,惹禍崽愛答不理地抬頭,被水浸過的藍眸越發清亮,似是找不到初次從中瞥見的一抹暗灰。
“過來。”
小獅嘰玩夠了,莫名的火氣也散了,看見岑望心情不自覺明朗,頂著一身塌毛小跑,池邊溢出的水也沒讓它滑到,四隻蹄每一步都抓地穩。
哈嗒哈嗒的樣,像個落水狗。
不等小狗嘰討到主人的親昵,岑望給他捂了把毛巾,疊著毛巾包好了才放到腿上。
小狗仰臉等主人的摸摸,水珠順著眼睫流到鼻頭,主人的手卻繞到它濕淋淋耷拉著的耳朵上,用力地一揪。
“嗷——”
松開,給崽疼死了。
岑望低頭,“欠揍了是不是。”
小狗嘰也不敢嗷了,因為男人看它的眼神黑幽幽的,聲音裡也有著要揍崽的狠勁。它不敢動了,還把耳朵往岑望手心裡塞了塞。
揪吧,少揪一點點呐。
看著崽子濕巴巴的眼珠,岑望掐了兩下,直到一顆小淚珠自著星空般純粹的眼眸滾落下來才松手把崽子扔地上。
岑望對一邊戰戰兢兢的傭人說:“收拾乾淨。”
傭人聽見松一口氣,岑先生人好,沒怪罪他,也是真的寵小崽崽。
小白獅把小玩具都啃成爛片,還把幾個泳池都禍害個遍。這要是誰家的熊孩子這樣乾,至少得挨頓大揍,先生就捏兩下耳朵,還沒用多大的力氣,真是心軟善良。
“心軟善良”的岑先生帶著崽子回到樓上就把它往浴室裡一關,“洗乾淨出來挨揍。”
小濕狗:瑟瑟發抖。
它自覺得鑽進自己的小浴盆,在泡泡裡從頭到尾滾了一圈,學著岑望之前的操作,伸爪在盆子邊緣點了點,飄著白泡泡的水從盆底咕嚕咕嚕地淌乾淨,又充盈了一盆乾淨的溫水。
這樣重複了兩三次,它被洗得香乎乎,鑽到烘乾機裡甩毛。
小狗嘰變回了小獅嘰,頂著滿身蓬松柔順的漂亮的毛兒出來,還在厚厚的羊絨毯上打個滾,滾到岑望輪椅邊上,還記得他的話,眼睛滴溜溜轉。
怎麽揍崽呢?
唉,非要揍的話,崽崽毛厚,很經得起揍!
第15章
岑望放下書,小獅嘰和他對視,總覺得那雙深黑俊朗的眼睛裡滿滿在思考怎麽揍崽。
它躲開視線,目光往下流連在輪椅上,第一次正視男人的腿不能走路,每天都要坐椅子,真可憐。
但隨之獅嘰的思維跳躍,它又想,如果岑望的腿好好的,肯定一腳就把崽給踹沒了。
小獅嘰內心為自己的惡毒想法羞愧一秒,突然苦惱地皺著臉,可是……它也不是想闖禍的啊,就是肚子有點熱,想去游水玩兒,沒想亂咬亂扔東西。
就,好像控制不住了。
小獅子想的有點走神。
岑望看著小獅子一會時間表情幾經變化,比一張人臉都要豐富,要成精了。
岑望的魔爪伸向了憂心的小獅嘰,成不成精,先揍了再說。
十分鍾後,小獅嘰臉紅屁股紅地趴在地板上自閉,內心咆哮狂怒。
屁股麻麻的不怎麽痛,但是……
怎麽能打屁股呢,它都是個大崽了,不要面子的嗎!
地上的小白獅看似比厚絨毯都要柔軟無害,膽子卻不小,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慣會做了壞事後服軟扮慫,但下次還繼續。
岑望看著那粗了一指的小獅子腿和腦袋上愈發明顯的獅子鬃毛,知道白獅幼崽進入了快速成長期。
他離近了伸手往那脖子處撓了一把,“想去草原住嗎?我送你去。”
小獅嘰下意識搖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岑望。
不會又想把崽丟了吧?
打完了還不夠?
小白獅的行為神態太過於人性化,岑望挑眉,順手彈了下小獅子腦袋,“那以後乖點。”
說完又覺得不可能,讓一隻正處於上房揭瓦時期的獅崽乖點,如同攆著狗子上樹一樣不靠譜。
把小獅子送往草原的念頭也僅限於想想,他的精神力和這隻獅子捆綁的真相還藏於暗處,不可能放任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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