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雖是愛惹事,但消遣的作用甚至比得上星網的各種娛樂方式。
岑望一撓一彈引得屁股還在發麻的小獅嘰不滿意,它故意躲了躲。
崽崽不伺候了!
不僅揍屁股,還有送走它的想法,想摸也不給摸。
小獅嘰動作幅度不小,既有賭氣又有故意的意思,翹著的尾巴好像在說:看見崽不想理你了吧,還不快來哄。
岑望平時碰它碰的少,都是小獅子自己蹭過來,變著法想和他親昵。
小白獅已經不是最初那個孱弱的小羊羔了,精心細養地毛光水滑,任誰見了一眼都會感歎這是一隻養尊處優的小寶貝。
高貴的小寶貝不是隻讓人供著的,還要盡力發揮它的價值。
岑望手指一勾,把地毯上的小白獅單手帶了起來,落在腿上時小獅嘰假意掙動,被帶著暖意的大掌搓了搓腦袋,在腦袋上的毛炸開之前撫了一把順毛。
啊,它這是被哄了嘛?
小獅嘰腦袋拱了拱,舒服~
淺淺教訓了一次小獅子,第二天花園剛翻新的土地又被禍害一遍,罪魁禍首裹著滿身的泥巴在客廳打滾。
精力旺盛自然要有發泄精力的渠道,小獅嘰會看人臉色,明明最喜歡岑望,卻不總是纏著他玩,管家和傭人它不親近,機器服務人它視而不見,也就東竄西跳和打滾這兩項娛樂活動。
客廳有史以來的髒亂,沙發地毯上都是泥巴,乾的濕的都有,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客廳養了家禽。
傭人午後前來嚇得愣在門口,客廳居室內基本不放機器人,這是家主的習慣,所以出現這種意外傭人也沒法第一時間得知。
他們趕緊聯系管家,之後在泥巴印上發現了數隻鮮亮的小圓爪,不用猜就知道是哪隻蓋的章。
岑望看著一百多平的雞窩客廳,冷笑一聲,這次不打不罵。
小獅嘰好像知道自己闖了禍,被揪出來的時候也不踢腿,眼睛滴流圓地轉,管家把它送去洗乾淨,路過岑望的時候,小家夥一點都不敢求抱抱,就眨巴眼睛,直到看不見人。
一下午都很安全,小獅嘰偷偷松了口氣,期間男人還在它的肚肚上摸了一把,這是沒事兒了吧?
保持著小忐忑的心情,小獅嘰在岑望的輪椅邊慢慢走了一圈,坐下舔毛,宛如一隻乖巧無害的小寵物。
頭頂被敲了一下,獅嘰抬頭,岑望已經移動輪椅朝外去,這可和以往不一樣,就好像岑望在和它打招呼,讓崽崽跟上去一樣。
小獅嘰跟著岑望一路到前院的綠地處,往常空曠的地方卻被不明物體佔據了,它愣愣地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家夥,仰頭看岑望,“嗷?”
幹嘛呀?
岑望不看它,低頭擺弄手環,操作幾下,那些圍在一起的‘奇形怪狀’動了起來,一時間站著臥著趴伏的都有,小獅嘰瞬間有了警惕心。
岑望手搭在小獅子背上,輕推了一把,聲音裡帶著讓小獅嘰莫名的笑意,“過去玩。”
指令流程設置好,機械動物如同有了生命一樣,展露出和自然生物相似的行為和動作,大型凶猛的和溫順的物種都有,它們共同的目標只有不遠處那個看似毫無攻擊性的軟白小獅子。
這些機械動物,不僅是外形行為仿自然動物,心理程序也是按照動物的性格來塑造的。
一隻閃著銀光的老虎踏著腳步逼近,小獅嘰還沒想明白,本能地弓背防禦。它回頭一看,岑望不知何時退到一旁,倚靠在輪椅處,饒有趣味地看著它。
小獅嘰燃起了鬥志,除了老虎,其他的大小隻虎視眈眈地靠近,很快將小白獅圍城了一個圈。
小家夥不落下風,危險的氣息讓它繃直了身體,軟乎的四肢走出了睥睨了風采,盡管它是包圍圈裡最矮小的一隻。
岑望嘴角溢出笑來,體內的精神絲被偷走,連他的身體都承受不住的東西卻能讓小白獅大口吞噬,他不擔心這些機械動物能把它傷著。
小白獅不負期望,三十分鍾內將大它幾倍的十個龐然大物解決,那個最先上的老虎泄憤一樣,被拆地七零八落。
岑望觀戰結束,不用想就知道花園的那幾片花圃根本不夠它折騰,這架勢把別墅拆了都不誇張。
小獅子渾身浸了汗,氣喘籲籲地攤平,摻了墨色的藍眸在停息的那刻恢復鋥亮,它眨巴眼睛,視線投注在岑望臉上。
岑望來到它身邊,一把撈到腿上,曲指彈它的耳朵:“做得不錯。”
小獅嘰的腦袋埋在並攏的兩爪上,聽到誇獎的話眼中再次閃過興奮的暗光,低低叫了一聲。
得了誇獎的小白獅卻在當晚夜深人靜之時睜開雙眼,獸瞳幽暗漆黑,白爪勾垂,輕輕一劃,便將它獨有的粉色小被褥破開,床底也慘遭魔爪,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夜裡尤為清晰。
岑望皺眉掀開眼皮,起身的動靜小,小白獅沒發現,還在不輕不重地撕咬它的破被窩。
頭上落下一道更深的陰影,小獅子頓住,仰頭張開嘴,嘴裡的碎布掉出來,岑望確認了那是一雙純黑色的眼,灌了墨一樣密不透風的黑。
他伸過去的手頓住,那雙眼閃爍兩秒,變回澄澈的藍,比最初淺淡的藍要深切。
清醒過來的小獅嘰抬頭低頭瞅了兩眼,默默用爪子扒拉兩根面前的軟布條,見岑望沒有說話,火速扒扯一圈,把破爛小被子壓在屁股下,坐姿端正,軟綿綿地叫上一聲:“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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