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度數好像有點高。”虞淵揉了揉額角,“我也有點暈了。”
太啟怒道:“暈了你就能隨便咬人嗎?”
虞淵說:“也不是隨便,只是酒精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說過我考上大學後就會和我結婚的,我是不是應該留點證明?”
太啟很生氣:“我又不是不和你結婚!”
虞淵說;“那你就不要等著鍋裡的,又看著碗裡的。”
太啟罵道:“我沒嫁你沒娶,我交個男朋友怎麽了?”
虞淵說:“不可以。”
太啟掏出手機,打開手機鏡頭,看到脖子上那麽大一塊咬痕,快氣瘋了。
就從來沒有人敢對他放肆過,上一個強吻他的,早被他劈得連灰都剩了。
“你怎麽和你先祖一個樣!”太啟忍住了一巴掌拍死小叔子的想法,“給我道歉。”
“等我酒醒了再說。”虞淵閉上眼,開始閉目養神。
太啟把他晃醒。
“道歉!”
——“我拒絕。”
“信不信我真讓雷劈死你!”
“那你要當第二次寡婦了。”
叔嫂兩人借著酒精大吵一架,回家後各回各門,一句話都沒說。
第二天早上,兩位阿姨放完長假回來了,兩人一回家,就看到叔嫂兩人從大門的左右兩邊分別出門,兩人彼此沒打照面,一個背著書包,一個戴著墨鏡圍巾。
“誒,你們幹嘛去?不是說好讓我們中午回來做飯的嗎?”
“上班。”
“答疑。”
兩人連招呼也不打,徑直走向了門口的兩輛車。
阿姨們面面相覷:“這是怎麽了?”
今早起床,太啟發現昨晚小叔子留下的咬痕又擴散了些,他的本來皮膚就白,一點青紫就足以觸目驚心,氣得太啟當場就去把小叔子從床上拽起來,讓他道歉。
虞淵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紫,慢吞吞地問,昨天發生什麽了?
小叔子的反應就像是酒後犯事翻臉不認人,太啟一口氣憋在心裡,直接放話說今天就把林啟蜇帶回來吃飯,把虞淵也給惹火了。
叔嫂矛盾直接升級,從起床到出門,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太啟本來沒那麽早出門,因為被小叔子氣的,直接就出門去蹲林啟蜇了。
昨晚睡覺前,太啟就收到了林啟蜇的信息,林啟蜇告訴他,他的入職申請報告已經打上去了,最遲明天中午就會出結果,下午就能入職試用。
太啟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上班了,便問辦公地點在哪裡。
林啟蜇告訴了他一個大致的位置,說等報告批準下來會去找他,並帶他去辦入職。太啟說自己在家沒事,上午就可以去等結果,林啟蜇擔心有變,又知道太啟愛美食,便給太啟介紹了些辦公地點旁的小店,他說這些小店都是老市民們愛去的店,味道好價格便宜,成功轉移了太啟的注意力。
太啟在老城區的城中村,一路逛一路吃,吃完八/九家店,又找了一家市井咖啡店喝咖啡,眼看著到下午了,還沒有接到林啟蜇的電話。
他擔心林啟蜇反悔,直接一個電話撥過去了。
“林隊,請問我的入職申請報告批準了嗎?”
“哦,夏先生,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林啟蜇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謹慎,“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報告已經大致批準了,不過有些細節需要敲定一下。”
太啟說:“行,我在向陽街26號的叮鈴咖啡店裡,我們就這裡見面。”
林啟蜇問:“你一個人?”
太啟說:“對,我一個人。”
掛斷電話,林啟蜇看著手裡的批示,心裡有些猶豫。
他見過的人多,和很多特殊的“人”也打過交道。一頓飯下來,足夠他大致摸清對方的性格特點。夏太啟是個藏得很深的“人”,從那些遞交到處裡的資料上都能看的出來。但同時,他敏感地察覺到,夏太啟沒什麽城府,對於人際交往的經驗也相當淺薄,倒是他身邊那位小叔子虞泉的城府相當深,是個厲害的人物。
林啟蜇手裡拿著的那份入職申請報告上,國屬特別行動處最高領導的批示是“進行最高級背調”,後面的附件上有厚厚一疊表格,包括性格測試以及太啟的各種經歷,以及組成背調專組的要求。
這麽細致,就連林啟蜇入職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嚴格過。
按照一般規定而言,國屬特別行動處對於夏太啟這樣的非普通人,或者是能人異士,招募時都是有特別條款和嚴格迅速的審查機制的。背調後,首先會根據其特長以及保密性測試批準入職,開放普通級的權限,然後在長達一年的試用期裡,逐漸根據其考核表現開放權限,直到一年後試用期通過,才能成為正式的工作人員。
如果不放心其為人,那麽還有臨時工作人員的身份,可以根據案件或者項目來開放臨時權限。
這套可以把夏太啟從內到外連頭髮都有多少根都調查清楚的背調,明顯就不符合常理。
再一想到處裡大領導對虞氏家族相關案件的禁令,林啟蜇有些搖擺不定了。
虞氏家族最近風波頻起,如果夏太啟這邊出了什麽問題,他本人連同整個家族會陷入巨大的麻煩。
想到這裡,林啟蜇見到太啟的時候,略過了這張批示,直接告訴太啟,說要重新給太啟申請一個臨時工作人員的職位,薪水待遇還是一樣,並且可以隨時辭職,只是權限開放比不上正式員工,很多密級檔案無法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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