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啟問:“那關於虞明那個案子的檔案可以開放嗎?”
林啟蜇說;“這個當然,我們想聘請你,就是希望你協助我們調查虞明的案子,另外,有一些保密級不太高的檔案,你也可以接觸到。”
“那行吧,就臨時的好了,反正我也不可能長期做下去。”
林啟蜇松了口氣:“那我再為你申請一次了。”
“嗯。”
林啟蜇拿出手機,又一次為太啟申請了編外人員,編外人員招募並不需要頂頭上司的批準,林啟蜇身為隊長,把昨天整理的人事資料和申請遞交後由上級領導批準,就可以為太啟製卡了。
他低頭在手機上處理著申請,十分鍾後抬頭,發現太啟正撐著臉看他。
“有什麽事嗎?”
太啟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林啟蜇:“?”
太啟問:“還是女朋友。”
林啟蜇:“……我單身。”
太啟問:“那你今晚能和我回家吃頓飯嗎?”
林啟蜇:“去你……你現在的家?”
林啟蜇並不是貿然問出的這個問題,太啟的檔案上寫著私生子,和家裡的關系可以算是陌生人,所以他要確定一下,太啟說的是哪個家。
太啟說;“當然是我現在的家了,我家的兩位阿姨廚藝非常棒,剛好今天長假回來了,所以想請你去我家吃頓飯。”
林啟蜇從小到大就有不少追求者,再聯系上次太啟問他部門裡年輕人多不多,是不是都單身,馬上就明白了太啟的想法。
——太啟這是對他有意思?
千億遺孀?
花花公子?
名為工作實為獵豔?
林啟蜇仔細打量了一番太啟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和誠懇真摯純淨的目光,又看了看太啟脖子上疑似漏出來的紫紅色吻/痕。開始懷疑太啟的“有意思”,和他們平常的男女關系男男關系裡的“有意思”,是不是一個意思了。
以及,這樣的大美人,到底是獵豔,還是被獵?他的先生虞淵不是去世了嗎?哪裡來的吻痕?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更為了響應組織拒絕辦公室戀愛的號召,林啟蜇給太啟直接發了一張好人卡。
“抱歉,今晚我有事情,所以不方便去你家吃飯,我暫時也沒有戀愛的打算。”
“好吧。”太啟有點失望。
不過林啟蜇並沒有告訴太啟組織裡不提倡辦公室戀愛,他還要靠這個吸引太啟來上班的。
太啟又有了希望。
因為林啟蜇告訴他,整個一隊裡,還有二十三個黃金年齡的單身漢!
這可太棒了。
晚上回去後,虞淵擔心了一天,太啟會不會被林啟蜇騙著說出點什麽,結果一回家就遭遇了暴擊。
太啟正在客廳裡一邊看電視一邊和管家阿姨聊天,阿姨耐心地給太啟解釋,我們這裡有後爹後媽,就是沒有後哥。
太啟說:“沒有後哥,那我也要造個後哥出來,虞泉聽話了沒幾天又開始不乖了,我給他找個後哥管管他。”
氣得虞淵當場拿著書包進了房間,一夜就沒出來。
叔嫂關系崩得連管家阿姨也看出來了。
“哎呀,不要給虞泉壓力嘛,他都要考試了。”
“他還給我壓力呢!”太啟給阿姨看自己圍巾下的咬痕,“一言不合就咬人,我都不敢摘圍巾。”
管家阿姨:“??”
她有點暈了。
在她放假的這段時間裡,這兩人發生什麽了?
怎麽都開始造吻痕了?
看到憤怒的太啟和沉默寡言的虞淵,管家阿姨不敢問也不敢說,幸好這兩人在家的時間不多,虞淵要上學,太啟則要去上班了。
管家阿姨對太啟出門上班這事感到十分欣慰。
願意出去交際是好事,尤其對於目前緊張的叔嫂關系而言——兩人減少見面,雙方才能先冷靜下來,否則管家阿姨懷疑這兩叔嫂的關系,就快要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三天后,太啟的入職申請報告終於批下來了,他脖子上的咬痕也勉強恢復,隻留下了一點紫色的斑點。這還是太啟第一次上班,前一天晚上,他高興的在家裡拿著手機,對著網上職場新人的經驗,準備上班的東西。
太啟讓阿姨幫自己把外套熨燙了,又讓廚房阿姨做了些小點心,明天帶去給新同事,擴展人際關系。
隔壁房間裡,按捺了幾天的虞淵也忍不住了,他看得出來林啟蜇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但他不放心笨蛋老婆一個人去上班,不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上,他總擔心太啟會遇上麻煩。
只是職場上,需要交代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尤其是這個國屬特別行動處性質特殊,需要注意的地方尤其多。虞淵絞盡腦汁,給笨蛋老婆總結了三條言簡意賅的經驗,在太啟拿著熨燙好的外套打算回衣帽間試穿時,把他攔了下來。
“我有事給你說。”
“幹嘛。”太啟沒給他好臉色,“讓開。”
太啟繞過虞淵的身體,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嫂子。”
虞淵在背後叫了他一聲。
太啟停了下來。
虞淵跟了上去。
“你是明天去上班嗎?”
“對。”
虞淵讓自己盡量保持心平氣和的語氣和太啟說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