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啟十分執著,“他都敢給我帶定位的名片了,我怎麽不能吃他一頓好的。他肯定會請的,你放心。”
果然,過了好一會兒,林啟蜇回復了消息。
“好的,那我們明晚六點,這家私房菜見,我先去定位置。”
看樣子林啟蜇是搖擺了很久,才痛下決心請這一頓,虞淵有點同情林啟蜇了,太啟對錢沒什麽概念,林啟蜇這是要大出血。
結果到了第二天,兩人在私房菜見到林啟蜇後,虞淵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了。
在路上再三向虞淵表示,自己要給林啟蜇一個下馬威的太啟,到了約定的地點後,態度變得十分緩和,甚至還在林啟蜇去衛生間後,偷偷對虞淵說。
“那天在密室裡的燈光不太行,我都沒看清林啟蜇的臉,今天一看,我發現林啟蜇長得還挺帥。”
虞淵一聽,渾身的毛發都豎起來了,看著林啟蜇如臨大敵。
平心而論,林啟蜇長得不錯,但是在太啟面前,就顯得有點普通了。他的個子和太啟差不多高,因為長期外勤,身材很不錯。皮膚也是天生的白淨,和柔和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有一股特別的溫潤氣質,今天他沒有穿製服,而是穿著帶帽的外套,看起來乾乾淨淨的,不像是國家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倒像是大學生。
太啟對他的態度,也像是對待19歲男大學生。
“他們這裡的菜都是廚師自己配的,所以不能點,但是可以加量。”
林啟蜇把菜單拿給太啟和虞淵。
“你看看要吃什麽。”
太啟把菜單轉交給虞淵。
“多點一點啊,別餓著了,小孩子要多吃飯。”
虞淵:“……”
一個小時前還在車上委婉提醒太啟,國家公職人員工資不太高,不要宰得太狠的虞淵,拿著菜單,把上面的菜全部去點了雙份。
林啟蜇還是掛著那副職業化的表情,但是心裡有點繃不住了。
一邊的服務生問:“就這些嗎?”
虞淵問:“有酒嗎?”
服務生說:“有,您要香檳還是紅酒,我們這裡還有特調的酒。”
太啟冷著臉看他:“小孩子家家的,點什麽酒?”
虞淵說:“我是給你點的。”
他對林啟蜇認真地說:“我嫂子對生活品質的要求特別高,配餐一定要有合適的酒,甚至不同的菜,都要配不同種類的酒,我們家的酒窖裡,各個年份各個種類的酒都有。”
虞淵的潛台詞很明顯——我老婆要花很多錢養的,你還是知難而退吧。
沒想到他當場就被太啟潑了一盆冷水。
“對,我都沒注意吃飯時的配酒。”太啟對林啟蜇說,“你有什麽偏好嗎?直接點吧,今天這餐,我請客。”
這一次,換虞淵破防了。
他直接去門外吹了一會兒冷風,後來一想,放老婆和陌生男人單獨相處更是不妥,連忙又回到包廂。
幸好,林啟蜇和太啟的話題剛聊到了年紀。
太啟問:“之前密室裡黑,都沒看清你的臉,今天我才發現,原來你年紀不大。”
林啟蜇說:“長相顯小而已,我已經二十七了。”
“那很年輕啊,我老公去世前都三十了,他每天都是西裝革履的,穿其他的衣服就像是在扮嫩。”
虞淵宛如中了一槍,心裡的酸水直接往外面冒。
原來老婆你是這麽看我的嗎?
林啟蜇問:“那你多大了。”
“我啊,年紀就有點——”
看來太啟對林啟蜇的感覺還不錯,虞淵擔心他一對胃口,就把自己的身家托盤而出,連忙打斷了太啟的話。
“你們不是來談配合調查的嗎?怎麽聊起日常來了。”
林啟蜇也發現話題被太啟帶歪了,他坐直身體,及時地扭轉了偏移的話題:“抱歉,可能因為和夏先生有點投緣,就聊得多了點。我們聊正事吧。”
太啟說:“行。”
林啟蜇誠懇地問:“那我方便向你們了解一下,虞明是怎麽死的嗎?現場我們已經請專業人員驗過了,他的遺體是經過了重物從人體內部碾壓後變形,然後被吸走了所有體/液,導致萎縮,你們目睹了現場嗎?”
虞淵攔住想開口的太啟,說:“對,我們是在現場,當時我五叔想通過我進行某個神秘儀式,我嫂子去救我,結果儀式失敗,導致了他被反噬,甚至還用槍打傷了在場的五嬸。”
他略去了關於虞明換魂的事情,把重點放在了神秘儀式上,他想,林啟蜇應該也是想調查這個神秘儀式的來源,否則他不會出示那張搜查令。至於其他的細節,他也盡量保留能和現場痕跡對得上的內容,他知道林啟蜇是聰明人,只要他們有相同的目的,對方就不會去過問細節。
“這樣嗎?”林啟蜇點頭,“那你們知不知道,虞明本人平時和哪些特別的人有過密的關系?比如一些宗教、神學相關的人士,甚至是算命先生,神婆之類的人?”
虞淵說:“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我們家的內部關系一直不太好。”
“等一下。”太啟打斷兩人的對話,他不習慣這種你來我往的試探,“你上次問我,神能不能寄生人類是什麽意思?還有,你說虞明是牽涉到一宗封建迷信活動的非法交易案,又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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