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單位是特殊部門,你一定要注意一點。”虞淵和太啟說著話,眼神卻不自覺瞟向了他修長的脖子。
那個咬痕已經淡了,只剩下零星的斑點,依稀能看得清他當初留下的形狀。
但虞淵還記得那個觸感,他吻過太啟的這裡,這裡是足以媲美太啟嘴唇的柔軟,太啟怕癢,總是會在他吻住這裡時,戰栗地抓住他的頭髮。
頭皮微微的刺痛和嘴唇緊貼的柔軟給了虞淵無上的刺激,可每當這種時候,他們親密的時間也該結束了。
熱血方剛的年紀和許久的壓抑,讓虞淵花了一點時間才摁下了心裡的想法,他開始認真地和太啟談工作的注意事項。
“不要向任何人暴露身份,少說話,不要和同事有太多接觸——”
虞淵剛一說完,看到太啟不悅的表情,就有些後悔自己措辭為什麽不更嚴謹一點了。
這最後一條提示,他腦子裡想的是讓太啟不要隨便向同事付出信任,說出來卻像是束縛太啟,不讓他和同事打交道。
“不用你提醒。”太啟態度涼薄,“你有二十三個後哥在單位等著教我怎麽工作——啊——虞泉!!”
太啟雙腳一凌空,被虞淵攬著腰抱起來,讓他坐在了二樓的欄杆上,把他嚇了一大跳。
待太啟反應過來時,虞淵雙手死死地卡住他的腰肢,抬頭看著他,雙眸如古井一般幽深。
“現在可以聽我認真和你說話了嗎?嫂子?”
“你放我下來!”
虞淵的雙臂像鐵壁一樣結實,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虞淵的個子已經超過太啟許多了,臂膊更有力了,他可以很輕松地抱起太啟,也可以密不透風地把太啟擁在懷裡。
太啟並不是掙不開虞淵的手臂,而是他怕掙扎的過程中自己掉到樓下去,然後原地表演一個頭破血流的復活,把家裡的阿姨給嚇到了。
“放我下來!”太啟慍怒道。
虞淵問:“我說的,你聽到了嗎?”
“放我下來!”太啟火了。
“算我求你了。”虞淵歎了口氣,把卡住太啟腰肢的姿勢換成了環抱的姿勢,走近了些,額頭貼在了太啟的鼻尖上,“工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麽容易,你千萬要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他一乖,太啟就沒轍了。
“算了,我聽到了。”太啟說,“我又不是傻的,我是去調查案子的,我知道要保密身份。”
“行。”
叔嫂兩人勉強達成一致。
虞淵把太啟抱下來。
阿姨聽到樓上的動靜,還以為是兩人又吵架了,連忙放下手裡的活上來勸架,結果一上樓來就聽到叔嫂兩人和睦的談話。
“我道歉。”
太啟說:“以後不能咬我了,要好好讀書,知道。”
虞淵點頭:“我馬上就回房間讀書。”
太啟這才滿意,同意把過去一筆勾銷了。
直到第二天,他上班的第一天早晨,在國屬特別行動處一隊辦公點的院子外面,幫一位賣早點的老太太,撐大陽傘的時候——
陽傘上面有個鎖扣,大概兩米多高,太啟本著公職人員為人民服務的想法,主動幫老太太撐大陽傘,他脫了外套搭在一邊的樹枝上,稍微墊腳去鎖上面的鎖扣,黑色線衫隨著動作向上挪移,露出一截白的晃眼的細腰,以及上面觸目驚心的青紅色指痕。
林啟蜇和圓臉小夥也剛到辦公室附近,正準備和太啟打招呼,就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
兩人都驚了。
“我們新同事,這,這——”圓臉小夥還沒談過戀愛,但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指痕霸道十足,就差在上面描五個大字“這是我老婆”了。
林啟蜇慌忙上前去,拿過一邊的外套給太啟披上了。
“謝謝。”
太啟一無所知,鎖好鎖扣,拍了拍手。
“走吧,上班去了。”
林啟蜇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太啟脖子上殘留的齒痕,又看了一眼太啟的腰。
“就,那個,因為我們經常出外勤,所以還是要注意一點形象,情到深處,不要太放縱。”
太啟沒聽懂:“什麽?”
離上班時間還早,林啟蜇讓圓臉小夥先離開,和太啟一起散著步朝辦公室走去。
“我的意思是說,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在身體上留下太明顯的痕跡——”
太啟這才聽明白,林啟蜇可能指的是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這是我小叔子咬的,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不會有下次了。”
林啟蜇:“……”
豪門愛恨情仇的精彩程度,果然超出他的想象。
他善意提醒,並打算以後不再提這個話題:“你要不要去衛生間看一下你的腰?一樓右轉就有一個衛生間。”
“腰?”
太啟不明所以,先行走進辦公處的衛生間裡,他撩開衣服一看,整間辦公點就猛晃了一下。
——這小破孩子完了。
——他和小叔子無法和解了。
一整個上午,太啟昨晚想象的和同事喝茶看報紙,一起分享小點心的景象一個沒出現,他這位新人冷若冰霜,一臉生人勿進的表情,逼退了數個想來打招呼的同事。
最後還是林啟蜇把他請到了辦公室裡。
“我們談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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