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暖被窩也行。
虞淵:“……”
他冷著臉坐電梯到一樓。
“麒麟!”
虞淵白天時聽管家阿姨說過,狐狸怕麒麟。
麒麟喵地一聲,從被窩裡跳出來,跑到二樓,把藏狐煤球從虞淵的房間裡趕了出去。
一夜雞飛狗跳。
第二天早上,虞淵找到太啟,義正言辭地給太啟說,這隻狐狸恐怕是發/情了,大半夜跑進他的房間,在他被子裡亂蹬,害他晚上不得不換被子床單,還把麒麟叫起來,才轟走了狐狸。
“得給它做絕育。”虞淵昨晚沒睡好,脾氣有點大,“不做絕育養不下去,跑我房間裡就算了,它萬一跑你房間裡去了怎麽辦?”
藏狐煤球剛從兩人身邊路過,一聽要做絕育,嚇得夾著尾巴就跑走了,還差點撞倒了一邊的管家阿姨。
管家阿姨奇道:“他真的聽得懂誒。”
“那就更要做絕育了。”
虞淵越來越肯定這狐狸不是單純的狐狸,他昨晚就在好奇,房門從裡面鎖了,這狐狸是怎麽進的他的房間,今早起床後他又發現,這狐狸在走廊上的牆面上留下了很多泥土,就連牆上都有不少泥土的痕跡。
那些從圖書館裡借來的神秘學書籍虞淵沒白看,泥土、人的發膚甲本來就是祝偶術裡最基礎的用具,這狐狸要是單純想進屋睡覺或是發/情也就罷了,如果是存心鬧事,以後就怕出大問題。
太啟說:“我考慮一下。我個人覺得,應該不是發情,就是看你帥而已,它喜歡帥哥。”
虞淵問:“它說的?”
太啟當然不會上當:“我說的。”
虞淵說:“那進來的應該是你。”
太啟總覺得虞淵察覺到什麽,在給他下套,為了不讓藏狐煤球暴露身份,太啟刻意終止了對話,催著虞淵去學校裡答疑。
等阿姨們都出去買菜了,太啟叫了一個外賣,買來一張大狗窩,把藏狐煤球叫到跟前。
“今晚你就睡這裡。”太啟嚴肅地對藏狐煤球說,“我給你說過,你要是想在我家裡留下來,你就不能使用任何法術,也不能對我小叔子下手。”
藏狐煤球辯駁道:“我沒下手啊,我不就是想給他暖腳嗎?我都沒變成人形,就是可愛的小動物。”
藏狐煤球雙爪比臉,表情純潔又無辜。
“總之不行,你不能在我沒看到的情況下,和我小叔子私自接觸,也不能使用任何法術。”太啟擰起藏狐煤球的耳朵,“聽到沒有,是任何法術!”
“好好好,我知道了,耳朵都要掉了!”
藏狐煤球捂住耳朵,舉起爪子向天發誓:“我絕對當一隻乖乖的家養狐狸!”
太啟指著狗窩:“那你就回窩裡去,我剛給你買的窩。”
“開玩笑!你讓我睡狗窩?”
藏狐煤球雙爪叉腰:“我可是百花鎮六葫蘆街東街口山神廟二當家奉德老——”
太啟的眼神逐漸變冷。
“老什麽?”
“老狐狸。”
藏狐煤球小小聲說著,跳進了狗窩裡,把自己團起來。
唔,好軟~
藏狐煤球就這麽在狗窩裡待了一天,太啟出了一趟門,等晚上回來的時候,物業經理突然上了門,問狐狸在不在家。
管家阿姨說:“在的,今天吃飽了,就睡了一天呢。”
“睡了一天嗎,一會兒都沒出門?”
管家阿姨說:“對,我看著呢。”
“那就奇怪了啊。”物業經理自言自語道。
恰好虞淵也回來了,聽到物業經理的牢騷,問道:“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就是錦鯉池的錦鯉全死了。”
“全死了?”
錦鯉池就在他們住的別墅的正對面,別墅正面對水背後靠山,正面的水又是一池錦鯉,是絕佳的風水位。虞淵剛剛回來時,就看到好幾個物業人員圍在錦鯉池邊,拿著長竿漁網在撈魚。
“怎麽死的?被動物咬死的?”
太啟聽到了門口的說話聲,也從客廳裡走出來。
物業經理歎了口氣:“看起來就像是被什麽野生動物咬死放血的,一池子血水,把我們巡邏的工作人員嚇得半死。”
虞淵問:“查監控了嗎?”
物業經理說;“監控就是很奇怪,也沒看到什麽人或是動物,突然錦鯉池就開始翻騰,然後錦鯉都翻著肚皮飄上來,血都被放光了。”
物業經理的話讓管家阿姨想起什麽,恐懼地看向一邊睡覺的藏狐煤球。
“不是它。”太啟說,“它咬雞時監控雖然沒拍到,但雞也是一隻一隻死的,這一池錦鯉突然之間一起翻肚皮,看起來也不像是野獸的行為。”
虞淵思考片刻 ,說;“去查查水,看看是不是有人投/毒,有些毒/藥揮發慢。”
一聽有人投毒,物業經理瞬間緊張了:“那我先去報個警,這一次投毒毒死魚,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傷人了。”
“去吧。”
物業經理匆匆離開了,太啟催著虞淵回房間寫作業,又安慰著受驚管家阿姨。
“沒事的,子不語怪力亂神,再說了,有我在,這些牛鬼蛇神也不敢找上門。”
“我就是覺得最近有點怪怪的,總有點不太好的預感。”管家阿姨憂心忡忡,“明天我還是去廟裡拜一下吧,討個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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