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知道的傑拉德和原生教的一切消息,甚至是關於我的一切。”
林啟蜇問;“您又想知道什麽呢?”
懷特夫人說;“我想知道東君的消息,之前龍鳳出現在凡間世界,以及剛剛我還看到了東君的青鳥,他肯定來凡間世界了,我猜,你們手裡有關於他的消息。”
懷特夫人剛一說完,林啟蜇的心就猛地跳了一下。
一股壓迫的氣勢自身邊的虞淵身上傳來。
很顯然,懷特夫人這個要求惹惱虞淵了。
林啟蜇說;“夫人,您說自己是白湖,您想找東君,難道會找不到嗎?”
懷特夫人歎了口氣:“我雖然是大巫,其實只是一個傳話的工具,我沒有辦法知道東君在哪裡,更何況,因為一場意外,我的天眼被毀了,也失去了所有的靈力。”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還沒等林啟蜇發話,虞淵竟然開了口。
懷特夫人說;“虞總請說。”
虞淵問:“夫人找東君,是想做什麽?”
懷特夫人緊緊捏住手袋的把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說來可笑,我想找東君,是想請東君幫忙我找到我的孩子。”
林啟蜇愣住了。
這位夫人活了幾千年就很令人費解了,竟然還有個孩子?
那孩子也活到現在了嗎?
他身邊的虞淵也很意外:“找孩子為什麽要求東君?難道不應該找警察嗎?”
“因為我的孩子,他不是普通人。”懷特夫人哽咽著說道,“他是我和神的孩子,他繼承了他父親的神格,也繼承了我的天眼,他是半神。”
虞淵的眉頭擰起來。
懷特夫人深吸一口氣。
“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懷疑,懷疑我自稱是白湖,懷疑我居心不良,可我真的,真的隻想請你們帶我見東君一面,請東君幫我找到我的孩子。”
林啟蜇問:“孩子是怎麽丟的?”
看到林啟蜇主動開始詢問孩子的事情,懷特夫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的情緒也激動起來。
“孩子……孩子是我送人了,我是侍奉東君的大巫,卻和當時不被認可的神在一起,還懷上了孩子,我擔心孩子被氏族首領殺死,所以偷偷把他送給了附近村落的一個老婆婆,我本想等我逃出去之後去村落裡找他。結果遇上戰亂,老婆婆在戰亂中去世,孩子也在戰亂中丟失,也因為我到處找這個孩子,被族人發現我失貞逃亡,將我沉湖,孩子父親逆天救我,卻遇上天劫,在灰飛煙滅前把他的神格給了我,讓我找到我們的孩子。”
林啟蜇問:“孩子的父親是?”
懷特夫人說:“他沒有名字,他的名字是我給他取的,叫——”
她朦朧著淚眼,本要把那個名字脫口而出,卻赫然在視線中,發現眼前的虞淵,和記憶中的‘他’重疊在一起。
虞淵衝他微微搖了搖頭,懷特夫人捂住嘴,眼淚奪眶而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您別激動,慢慢來。”林啟蜇讓下屬去給懷特夫人倒了一杯水,又請了一位女同事進來照顧她。
等懷特夫人的情緒稍微恢復了一些,虞淵問:“您說您的天眼被毀,那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證明您就是白湖嗎?”
“有,有的。”懷特夫人從包裡拿出本子和筆,“我雖然失去了靈力,但是我還會畫白氏的符籙。”
她在本子上畫了幾個符籙,折好後交給林啟蜇。
林啟蜇轉交給下屬;“等會兒拿給薛教授,請他幫忙驗證一下。”
虞淵又問:“那關於傑拉德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們嗎?”
“當然可以。”懷特夫人擦了擦眼淚,“一百多年前,有個傳教士曾經進過虞王陵,我猜你們應該都知道這件事。”
林啟蜇“嗯”了一聲,沒做正面回應。
懷特夫人繼續說;“這個傳教士叫安東尼,一百多年前,我化名白梅,是東方雜技團的一名雜技演員,隨著雜技團在歐洲各地演出。我在國內找了幾千年,都沒有辦法找到東君,所以便想去國外,看看有沒有什麽找到原生之神的辦法。那會兒我靈力尚在,在歐洲拜訪巫師,薩滿,也有了一點名氣,也就是那時候,我認識了安東尼。”
“安東尼其實根本不是傳教士,他是一個術士,沉迷煉金和巫術魔法,他聲稱見過眾多原生神和次生神,巡遊過地獄天堂,所以他還有一個外號,叫黑但丁,這個黑但丁,就是原生教信奉的神。”
虞淵問;“黑但丁既然是人,是怎麽成為原生教的神的?國外也有封神?”
“不,不是封神,但黑但丁一直想成神,他周遊列國,通曉各國的巫術和秘法,狩獵了不少神鬼,還想煉製第五元素,試圖找到成神的途徑。我們相識後,也一起探訪過不少秘境,他欺騙我說,可以幫我找到東君,以此為交換,我需要為他窺探華夏原生之神的秘密。”
“我上當了。”說到這裡,懷特夫人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我因此天眼被毀,靈力全失,他卻一走了之,後來聽聞了虞王陵的傳說,便來到了華夏,試圖進入虞王陵。沒想到受了重創,回歐洲後就死了。”
“後來,傑拉德的家族無意間得到了黑但丁留下的羊皮卷和筆記以及很多惡魔神明的碎片,讓家族內部成員修習其中的黑魔法,傑拉德是其中最成功的一個,他現在也不是人了,他把黑但丁留下的碎片全部鑲嵌在了自己的靈魂上,也因此,傑拉德創立原生教後,奉黑但丁為神,在他創立原生教之前,他也曾加入啟示學會,以解讀黑但丁留下的筆記和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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