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懷疑黑但丁還活著,我了解他,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心血拱手讓人,他肯定還活著。”
林啟蜇問:“那您還記得,當時窺探東方原生之神的秘密時,看到了什麽。”
“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懷特夫人閉上眼,有些痛苦的按著眉間,“請不要問我這個問題,我真的不記得了。”
懷特夫人的信息量很大,卻偏偏缺失了最重要的信息。
林啟蜇問虞淵:“虞總怎麽看。”
虞淵也有些疲憊地捏了捏鼻梁:“先讓懷特夫人去休息吧。”
“不,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們!”懷特夫人站起來,明明和林啟蜇說著話,眼睛卻是看向虞淵的,“你們答應過的,我告訴你們一切,你們也會提供給我我想要的消息的。”
“您放心,您想知道的一切,我們都會盡量提供給您。”女同事勸著,林啟蜇也勸著,後來虞淵也跟著勸了兩句,懷特夫人才同意先去休息,稍後再談。
等懷特夫人走後,太啟從監控室裡走出來。
林啟蜇對下屬說;“把懷特夫人那兩張符籙拿給我。”
下屬從文件夾裡拿出來,遞給了林啟蜇。
林啟蜇攤開,請太啟過來:“又要麻煩你幫忙看看了。”
太啟走了過來:“看起來確實像是十王時代大巫的符籙,不過她本來就是研究這個的,說不定本來就知道?”
“是真的。”虞淵說道。
林啟蜇看了他一眼。
虞淵說:“她說的其他事情,都和我們調查到的對上了,黑但丁,白梅,雜技團,還有安東尼,她犯不著在身份上騙人。”
林啟蜇抱著胳膊思考片刻,問:“所以,要怎麽幫她找到孩子?”
虞淵看向太啟。
太啟說;“我可不知道怎麽找孩子,她也不給個頭髮之類的東西。”
“那再說吧,今天先讓懷特夫人休息一天,明天再說。”虞淵攬過太啟的肩膀,向門外走去,“走了,我送你回去。”
太啟還在向後看;“這就結束了?”
“結束了,等林隊把符籙拿給薛教授看看再說。”
“你剛剛不是說,懷特夫人沒說謊嗎?”
虞淵說:“那只是我的猜測。”
太啟:“可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但是,還需要確切的證據,不是嗎?”
……
林啟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離開會議室,身邊的下屬叫了兩次,才讓他回過神來。
“林隊,還需要聯系薛教授嗎?”
“需要。”林啟蜇說,“複印後,送給薛教授一份,送給處裡的民俗神話研究專家一份,看看是否真實。”
“好的。”
林啟蜇腦海裡把剛剛會議室裡的場景過了一遍。
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需要從剛剛的談話裡找出一個契機。
——他和虞淵進來,坐下,懷特夫人打招呼……
對了,是這裡!
林啟蜇拔腿朝會議室外跑過去,嚇了同事們一跳。
“林隊怎麽了?突然這麽著急。”
“上廁所?”
“上廁所都沒這麽急。”
林啟蜇一路衝出會議室,連電梯也不等,直接從樓梯翻了下去,在虞淵上車前叫住了他。
“虞總,你東西落下了。”
“哦。”虞淵彎下腰,和副駕的太啟說了兩句話,才走了過來。
他的車就停在安全出口前方不遠,林啟蜇站在安全出口那裡,虞淵進去後,林啟蜇向後退了兩步,將兩人隱匿入黑暗中。
“虞總,為什麽要打斷懷特夫人的話。”
“哪裡?”
林啟蜇沉默片刻,說:“我會去單獨問她。”
虞淵說:“她不會說的。”
林啟蜇在黑暗中歎了一口氣:“我的工作性質,總是讓我遇到很多難以理解的事和人,但是虞總,你是我其中最捉摸不透的一個。”
虞淵笑道:“承蒙誇獎。”
林啟蜇說:“也是我的失職,很多事情我都沒在意,現在想起來,好像連今天早上太啟說你厲害,都好像是我誤會了什麽……我有些猜測,方便確認一下嗎?”
“不需要,相信你的直覺即可,不管怎麽樣,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虞淵拍拍林啟蜇的肩膀,“太啟還在等我,就不聊了。”
“不,虞總,這很重要。”
看到虞淵想走,林啟蜇連忙跟了上去。
可虞院卻隻背著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接著便拉開車門上了車,留下了林啟蜇一個人。
身後,一隊的隊員氣喘籲籲從樓上跑下來:“林隊,懷特夫人房間的客廳需要加裝監控嗎?”
“不必了。”林啟蜇說,“真要有人想進去,監控也不一定能拍到,算了。”
“我相信他。”
*
懷特夫人入住的房間,是一隊設置在本市鬧市區的一處安全屋,四層高的小樓,上下左右都有嚴密的安保措施,懷特夫人就住在二樓的一套一室的套房裡,雖然房間不大也不新,但是十分整潔,生活用品也相當齊全。
送懷特夫人來這裡的是一位女同事,她將一個小箱子拿給懷特夫人,讓她保存自己的身份證件和手機,又給她拿了另外一台手機,方便聯絡。
“您的換洗衣物我稍後給您送來,三餐您可以選擇做飯,由我們送食材來,也可以由我們為您送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