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端就守在門口不走了,虞淵只有一個人回客臥準備洗澡休息,洗漱完畢後聽到主臥的門開了,估摸著林啟蜇還是放趙天端進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虞淵就起了床,他昨晚其實還有事情想問林啟蜇,想到林啟蜇很久沒回來了,不想打擾二人世界,就特意留了一晚。
他在臥室裡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林啟蜇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了,趙天端蔫蔫地坐在餐桌邊,手裡捧著一個牛奶杯,聽著林啟蜇的囑咐。
“你酒量不好,就不要逞能喝這麽多久。”
“少吃點外賣,我會給你的經紀人打電話,讓他控制你的飲食。”
“不要天天窩在家裡打遊戲,沒工作時多出去走走。”
林啟蜇一項項交代著,看到虞淵出來,和他道了早安。
“虞總早。”
“早上好。”
這兩人一大早就擺出一副談公事的樣子,趙天端識趣地捧著杯子站起來,去客廳逗麒麟玩了。
虞淵說:“是這樣的,之前在虞王陵那邊收殮了幾具屍骨,我一直在調查他們的身份,最近有了些線索。”
“哦,這個我知道,太啟用我的身份id查過處裡的檔案庫,你是查到那個傳教士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了嗎?”
林啟蜇也不知道虞淵為什麽會對這個傳教士這麽在意,根據地方志記載,這個傳教士回國後就死了,當年也沒有踏入虞王陵的大門,完全沒有必要為其在現在這樣的亂局中分散精力。
虞淵拿出手機,打開幾張照片放到了桌上:“我從檔案庫裡查到了一些他當年來國內傳教的記錄,然後花了一筆錢,讓人在國外幫我找他相關的資料和留下的信件照片。”
林啟蜇拿起虞淵的手機,把這幾張照片一一翻過,這幾張照片裡有兩張書信,虞淵已經請人翻譯過來了,是上個世界末德國一個存在時間極短的,名叫“哲人會”的組織給一個工匠協會寫的信,探討交流煉製‘新的元素’。
虞淵說;“這封信的署名是安東尼,正是那個傳教士的名字,我多方確定這個傳教士就在這個名叫哲人會的組織裡,至於他在這個哲人會裡什麽位置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敢肯定,肯定不低。”
“哲人會?這個組織還是第一次聽說。”林啟蜇把照片上翻譯過來的書信逐字逐句又看了一遍,從信件上看來,這個哲人會並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近幾百年,歐洲一直都有很多神秘組織,和華夏的秘密結社不太一樣,歐洲的神秘組織裡有非常多耳熟能詳的文學家,哲學家還有科學家,很多人知道這些神秘組織,也是因為這些大家們的關系。
很顯然,這些重要的成員,哲人會都沒有。
“所以,這個哲人會並沒有薔薇十字會,黃金黎明這麽有名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虞淵放大書信,在一行字下面畫了圈,這兩次書信裡,哲人會明裡暗裡把自己吹得天花亂墜,兩次書信裡都提及了一位來自東方的神秘女性,擅長佔卜,煉金,以及東方的‘請神’。”
“聽起來像是我國的方士……那麽早就有方士去國外了嗎?然後這個名叫安東尼的傳教士從這位方士那裡聽到關於虞王陵的消息,所以以傳教為名來國內?”
林啟蜇覺得這個邏輯能說得通,包括白乾坤師祖白青天在內的幾人,在一百多年前都相當有名,傳教士能請動他們,顯然做了充分的準備。
虞淵說:“你再往後看。”
林啟蜇翻到後面,是一張很模糊的黑白照片和一張報紙的照片,照片上能看到類似於雜技一樣的演出,照片裡有國人也有高鼻深目的外國人。
“當年有很多雜技團在歐洲演出,這張照片拍的是當年最火的一個。”虞淵指著照片裡台上一個吊在空中的女子,“這個女人叫baimei,是雜技團的台柱子,報紙上還寫到,她能和神溝通,身邊還有通靈的鳥獸,通曉歐洲各地的語言,喜歡聽人說歐洲的傳說和神話故事,還經常拜訪當地的巫師。她的主要活動區域正是傳教士所在的圖林根地區。”
“bai,又姓白。”林啟蜇皺起眉,“白乾坤 ,白青天,白帝,這又來一個白梅,四個了。”
“是五個。”虞淵說,“你忘了懷特夫人。”
林啟蜇一愣,震驚地看向虞淵:“white,白,我怎麽沒想到。”
虞淵點頭:“傳教士,傑拉德,還有這個baimei,以及懷特夫人,明顯是有聯系的,傳教士很有可能是從baimei那裡聽到了虞王陵的消息,來到了國內,這些天從傑拉德和懷特夫人的罵戰看出來,他們以前也是一夥的,傑拉德貿然來國內,很有可能也是從懷特夫人那裡聽到了,至於傑拉德和懷特夫人是怎麽鬧崩的,就不得而知了。”
林啟蜇有些憂心了;“啟示學會在我們處裡一直被定義為非法組織,這個懷特夫人的身份也很神秘,所以每次懷特夫人入境,我們都會派人盯著,她和傑拉德鬧上網絡後,我們也在查她在哪裡,目前只能確定她在西南邊境活動,那邊情況比較複雜,暫時還騰不出人手去盯她,估計她也在躲傑拉德,傑拉德不會放過他的,我甚至懷疑白帝和傑拉德那邊遲遲未有動靜,就是因為懷特夫人橫插一腳的關系。”
虞淵說:“我其實很好奇懷特夫人在這一百多年的跨度裡扮演著什麽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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