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心裡頓時一緊張。
他們又吵架了嗎?
小男孩連忙轉過身,打開房門下了一樓,發現一樓並沒有人,他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他又聽到了院子裡有聲音。
小男孩有點擔心,跑到一樓大門前,打開大門,探出腦袋。
他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惡臭味。
“汪——”
有狗叫聲從門側傳來,小男孩還沒來得及轉頭去看,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隨即動作輕柔扶著他的背部向房間裡一推,將他推進了房間裡。
“別看,小朋友。”
小男孩慢吞吞地跌坐在地毯上,等他回過神來,又急忙打開門一看,卻發現院子裡空空,什麽都沒有,只有一輪毛邊的月亮掛在天邊。
而他顯然已經忘了那股惡臭味和那句強勢且溫柔的“別看,小朋友”,迷迷糊糊地又上了樓,爬到了床上。
“嗚——”
離這裡不過幾百米的陰陽交界處,地獄三頭犬伏低了身體,低吼著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聞到了充滿力量的味道,卻也感受到不同一般的危險,警惕地,像是狼一樣地圍著虞淵打轉。
三隻狗頭甚至在此刻有了爭執。
彼此狂吠幾次,最終屈服在了貪婪之下。
它向前走了幾步,做出隨時攻擊的姿態,六隻眼睛則鎖住了虞淵所有可能退後的路線。
虞淵朝天上看了一眼。
厚厚的雲層飄動著,讓本來就不太明亮的毛月亮,被遮住了所有的光芒。
“時候到了。”
虞淵收回目光,向前走了一步。
地獄三頭犬低吼著,向後退了一步,伺機找著攻擊的機會。
這是個手無寸鐵的男人,按理來說很好對付,然而生來狡詐的地獄三頭犬,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攻擊。
虞淵又向前走了一步,步步緊逼著地獄三頭犬。
地獄三頭犬壓著腦袋,四爪不自覺地後退,從起初的攻擊之心,到後來的警惕,再到此刻,它示威的低吼聲已經變成了不由自主的嗚咽,不成形的耳朵也垂下來,夾著尾巴祈求著眼前男人的饒恕。
它恍然從這個男人身上意識到了什麽,四肢趴地,自內向外散發著恐懼。
從來沒有對前主人哈迪斯和現主人傑拉德手裡服軟過的地獄三頭犬,在虞淵的震懾下,臣服了。
“求饒?沒機會了。”
一道銳利的鋒芒閃過,地獄三頭犬發出痛苦的嘶鳴,倒在了地上。
血霧四處彌漫,伴隨著痛苦的吼叫聲和男人冷酷且殘忍的聲音。
“這是你傷了他的代價。”
*
“呼。”
虞淵是被背後劇烈的疼痛痛醒的,他吐出一道長長的呼吸,等到他有清醒的意識時,這股疼痛感又不見了。
疼痛每次都來的很突然很劇烈,可是消失得也很快,虞淵甚至沒有意識到這種異常的疼痛需要去看下醫生,只是時不時被疼痛提醒一下,自己身上還有這樣一塊胎記存在。
虞淵有些恍惚,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還握著太啟的手腕,
他連忙松開手,借著月光看了下,發現太啟的手腕已經被捏出了一道紅痕。
“醒了?”
就在虞淵懊惱時,卻聽到太啟在和他說話。
虞淵看過去,正看到太啟正在看他。
看了虞淵一會兒後,太啟彎起嘴角。
“原來我讓你這麽有安全感啊。”
太啟從床上坐起來,靠在了柔軟的靠背上,虞淵坐在床邊,幫他把被子蓋好。
“什麽時候醒的?”
“兩分鍾前吧。”太啟抬手,拂過虞淵的額頭,虞淵頓時覺得放松了不少。
“好多汗。”太啟給虞淵加了自己的符籙,又從床頭櫃上抽出紙巾,替虞淵擦了擦,“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虞淵說,“沒有。”
“真的沒有嗎?”太啟好奇地觀察著虞淵,“可是我感覺到一股好壓抑的氛圍,我都醒了。”
“我就打了個盹而已。”虞淵無奈,“哪裡有時間給我做夢。”
太啟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做噩夢就說哦,不要藏著掖著,被我保護又不丟人。”
虞淵:“……”
太啟看著他。
虞淵說:“真沒有。”
“好吧,本來擔心你怕,還想讓你和我一起睡的。”太啟向前挪了挪,摸了手機看時間,準備躺回去,“都三點多了,你快回去睡覺吧。”
虞淵:“??”
還有這種好事?
虞淵果斷掀開被子上了床,在太啟質問“你到底是怕還是不怕”時,把他擁入了懷裡。
“怕不怕我不知道。”虞淵親著懷裡的太啟,“但是現在有多快樂,我倒是能感受到。”
“你衣服都沒脫。”太啟嫌棄地推開虞淵,“還沒洗澡。”
虞淵作勢松開手:“那不親了。”
“不要,我要親你。”太啟又貼了過去,“不是口嫌體直嗎?我也會。”
兩人在床上鬧了一會兒,誰都沒睡著,誰也睡不著。
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了,太啟做了會兒思想鬥爭,從床上坐起來。
虞淵問:“怎麽了?”
“不行了,我要去冷靜一下。”太啟掀開被子,“再親下去真的要和你造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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