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拉德就站在他身邊冷嘲熱諷。
“哦,所以我帶回來的是塊臭豬肉,你這又是什麽情況?”
他走過來,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蓍草:“不是說了,可以把我的狗弄回來嗎,就這幾根草,這是要換我廢了大力氣弄到手的地獄三頭犬嗎?”
白帝臉上的皺紋都皺成一道道的,傑拉德的冷嘲熱諷他也沒聽進去,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的符咒和蓍草。
看到白帝又一次試圖燒掉符咒,傑拉德忍不住大吼了:“你到底聽到我說什麽了嗎?”
“聽到了。”白帝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符咒又一次熄滅,蓍草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傑拉德也看出來情況有點不對勁。
白帝雖然老奸巨猾,但是本事絕對有,他既然答應了要把地獄三頭犬弄回來,那就一定可以弄回來,可是現在看來,是真的出問題了。
“怎麽回事?”
白帝抬頭,渾濁的眼珠裡藏著不解:“死了?”
“什麽?”傑拉德怒而攻心,一把揪住白帝,“你不是說結了血盟印,就不會死嗎?”
“是,結了血盟印,就不會死,不信你去看看,是的,之前你也看到了,但是就現在,三頭犬確實是沒了。”白帝看起來也有點失去了冷靜,說起來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傑拉德松開手。
他身上有了華夏偏神的碎片,便學著白帝撒了一把蓍草。
“沒了。”傑拉德站起來,開始有些懷疑,“這怎麽回事??”
“不對勁。”
白帝從地上站起來:“你是去了什麽地方,說他們手裡有太歲?”
傑拉德說;“科學扶乩店。”
白帝說:“我要去一趟。”
傑拉德恨得牙癢癢;“我也去一趟,我的狗沒了,我要讓他們償命!”
一人一神說著,便從混沌神壇裡消失了,下一秒,則出現在了步行街上。
半夜三點多的步行街空無一人,白帝結下一個結界,又在門上畫了一個穿牆符。
傑拉德馬上就要衝進去,被白帝攔了下來。
“等等。”
他從袍袖裡摸出幾粒黃豆灑在地上,傑拉德也不知道白帝念了什麽,就見這幾粒黃豆像是發了芽一樣越長越高,最後變成小孩大小。
“去吧。”白帝說。
那幾個黃豆人跌跌撞撞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像是被什麽東西刺到了一樣,捂著臉向後退了幾步。
“去啊。”傑拉德往其中一個黃豆人身上踹了一腳。
那個黃豆人滾在地上,還向後面滾了幾圈,死活都不願意上前了。
“應該在裡面掛了東西。”白帝走到前面向玻璃門裡面看了看,“估計是什麽古物。”
傑拉德問:“那怎麽辦?”
白帝說:“我是進不去的,我已經沒有正牌神的神格了,得把那個東西取下來才行。”
傑拉德說:“我試試。”
他也向前走了幾步,手剛碰到玻璃門,一股刺目的光亮從裡面射/出來,他捂住眼睛向後退了幾步。
“你用上碎片了肯定也不行,現在只有讓人進去幫我們把那個東西取下來。”
“該死的,要是我的魅魔碎片還在就好了,隨便勾/引兩個路人進去。”傑拉德想起自己被毀的頂級魅魔碎片,就覺得心痛。
白帝說:“主要是人都睡了,若是清醒時,倒是有很多辦法。”
“算了,我用人身試試。”傑拉德掩蓋住身上的神靈碎片,走出了結界,他還特意避開了步行街周圍的攝像頭,去解門鎖。
幸好晚上沒有巡邏的人,門鎖很快被解開了,傑拉德取下門後一塊壓勝錢,白帝又在店鋪裡結了一個結界,才走進去。
一進去,傑拉德就去了一趟後面,然後白帝很快又看到他咒罵著出來了。
“我要弄死他們!用鐵處/女處刑他們!”
白帝知道傑拉德是去做什麽,他背著手在店鋪裡看了一圈。
“全世界的巫術裡,發膚甲都是最重要的東西,這家店就是做巫術生意的,又怎麽可能留下發膚甲的痕跡。”
“這是一屋子騙子!”傑拉德用汙言穢語咒罵道,他本想避開白帝,私下獲得一些東君的消息,卻沒想到被白乾坤這對騙子師徒反將了一軍。
“你懂,你快看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傑拉德剛剛去後面看了一圈,根本沒有地獄三頭犬的痕跡,看後面還有床鋪和生活痕跡,應該平時是有住人的。
“別慌,我在看。”
白帝一處處摸過去,傑拉德又去後面找了一圈,確定沒找到人。
“後面沒人。”
“當然沒人了。”白帝指了指玻璃展櫃,“應該是跑了,有點用的東西都帶走了。”
“媽的!”
傑拉德又罵了一句,卻見白帝的目光落在書架最裡面的一冊簿本上。
他把那個簿本拿出來,發現竟然是一本族譜。
傑拉德嗤笑一聲。
“騙子還有家族的。”
白帝的表情卻變得有些意外。
他從頭翻了幾頁,在聽到傑拉德一句句騙子的咒罵時,說道:“這人應該不是騙子。”
白帝把那冊薄本拿到桌上,攤開翻到第一頁。
“這對師徒,應該和我有些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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