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夢裡依然為過去的牽手和親吻而悸動,也會在電視上看到趙天端時讓自己克制冷靜。
濃烈的感情並沒有因為時間消減絲毫,只是林啟蜇學會了內斂。
如今,則學會了考慮更遠的將來。
——那是他需要一生一世把握的東西。
“天啊,這些人都在幹什麽,他才剛醒!”
就在林啟蜇發呆的時候,薑頤帶著工作室的人馬風風火火走進來了,在交代了全部的經營事實後,經過國屬特別行動處幾次討論以及林啟蜇的擔保,如今的薑頤順利被招/安,表面上依然是趙天端工作室的助理,實際上卻是國屬特別行動處安插在娛樂圈的調查人員。
經過虞淵和林啟蜇時,薑頤停了下來,驚道;“你們倆在這裡幹嘛?”
虞淵說;“排隊見趙天端。”
“排隊??”薑頤宛如聽到了天方夜譚,“這種時候你們還要排隊?”
身後另外一個助理小聲說:“因為現在進去的都是大佬——”
“大佬?大佬就該讓他們耽誤病人和家屬朋友見面了?是賠償沒給他們還是平時虧待了他們啊?”
薑頤踩著高跟鞋就往病房衝:“等我把他們叫出來。”
虞淵:“……”
林啟蜇:“……”
果然是女武神,行動力超出常人。
沒過一會兒,十幾個人就被趕出來了,薑頤站在病房門口衝虞淵和林啟蜇揮手:“快來。”
“你去吧。”虞淵大打算打擾有情人獨處的時光,“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了,身體肯定不會太舒服,你讓他好好休息,等他能下床了,我再來看他。”
林啟蜇說:“行,我等會兒會問問他太啟的事情,有了消息給你打電話。”
虞淵笑道:“那謝了。”
兩人道別後,林啟蜇拿著花走到病房前,推開了門。
病房是一個套間,外面是沙發和洗手間,裡面才是病房。
病床靠背半立起來,呼吸機也摘掉了,這一個月趙天端瘦了些,但是醒來後精神極好,如果不是醫生按著他,看到林啟蜇,他估計就要高興地下床蹦躂了。
“你真的來看我了?”
趙天端的口齒還有些不清,說完了一次,又說了一次。
林啟蜇走過來,把床頭花瓶的桔梗花拿下來,換上了新鮮的花朵。
“嗯,我來了。”
醫生給趙天端開了一堆檢查,遞給身邊的護士:“病人剛醒,先觀察一下,然後做這些檢查。”
醫生又對林啟蜇和薑頤說:“抱歉,今天不能打擾病人太久,等會兒護士會進來叫你們。”
林啟蜇說;“好的。”
醫生和護士便和一起出去了。
林啟蜇在床邊坐下;“怎麽樣?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現在精力十分充沛,太啟可是讓我在天池裡泡了好久的澡。”趙天端大著舌頭說,“謝天謝地,我終於把那個該死的血盟印給弄掉了。”
薑頤說:“謝什麽天什麽地,你要感謝的是東君,以及,你要感謝你的粉絲。”
“我正準備和你說這件事。”趙天端問,“我的手機在你那裡嗎?讓我拍張自拍發小號,大號工作室會發,但是小號我得自己發,告訴粉絲我趙漢三又回來了。”
薑頤打開包,掏出手機遞給趙天端:“我天天帶身上呢,就擔心被其他人拿到手壞了事。”
趙天端想伸手去接,因為身體太久沒有動過,四肢就像是臨時裝在了身上,完全不聽大腦使喚,手一滑,手機就從手掌邊滑落下去。
“完了!”
林啟蜇眼疾手快地出手,把手機接住了,他本想把手機遞給趙天端,趙天端卻有心無力,想給薑頤,薑頤正拿著手機低頭髮信息。
趙天端說:“你幫我發吧,我小號登著。”
林啟蜇把手機屏幕點亮,遞到趙天端面前:“你先把密碼輸進去,我幫你發。”
趙天端說:“是你的生日。”
林啟蜇的手頓了一下。
過了會兒,他顧自把手機拿回來,在屏幕上輸入自己的生日。
手機解鎖了,映入林啟蜇眼裡的是一張教室角落的壁紙,白色的牆,卷起的藍色百葉窗,明亮的窗戶敞開著,靠窗放著兩張深藍色的課桌,綠油油的香樟樹葉搖晃著,陽光在上面跳呀跳,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窗外的香樟樹葉,任金閃閃的光斑落在校服的袖子上。
當年的趙天端就是那個愛把手伸出去抓樹葉抓陽光的人,為這事,班主任沒少讓林啟蜇盯著他。
“拍得挺好的。”林啟蜇忍不住笑起來。
“這是我之前去一中教室拍的,就是我們倆之前坐的那兩個位置。我也覺得拍得挺好的。”趙天端試圖抬起手,哆嗦了幾次還是放棄了,“可惜自拍拍不了。”
“讓薑頤幫你拍吧,我不太會拍照。”林啟蜇回過頭,卻發現薑頤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離開了病房。
趙天端說:“只有你來代勞了。”
“哦,行。”
林啟蜇讓趙天端盡量坐直身體,雙手搭在毯子上,兩眼平視前方,他調整角度,最終還是習慣性取了正角度,給趙天端拍了幾張照片。
“怎麽樣?”
林啟蜇選了一張坐得最端正的照片拿給趙天端看,他自己覺得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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