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第四個十分簡單粗暴,是一枚網球大的眼珠子。
“第三盤是愛斯基摩的特色冰淇淋,把生的碎肉脂肪和魚卵魚鱗攪碎之後,加入水果和雪塊後冷凍而成。”
“第四盤是鄰國的一種美食,金槍魚的眼睛。”
宋宇然介紹完,眾人頓時露出惡心的表情。
簡辭與那巨大的眼珠子大眼瞪小眼看了片刻:“這大眼睛……拿來嚇人倒是挺合適的。比賽輸了該不會要生吃吧?”
宋宇然殘忍點頭:“對。”
【臥槽玩這麽大啊啊啊!我專門去搜了一下愛斯基摩冰淇淋,yue,實在是我不能接受的“美食”】
【這麽一比我寧可吃辣椒和苦瓜了,後面這倆海產品好恐怖啊,節目組真是夠靠海吃海】
【哈哈哈絕了!一共六個嘉賓,只有第一第二不用被懲罰,剩下的全部得吃】
【射箭?哇塞聽起來就好帥!斯哈斯哈】
【帥的前提是真的會射箭,不然保準和個半身不遂似的哈哈哈哈】
簡辭拿起弓在手裡挨個掂了掂,最終選了一把最趁手的、上輩子在俱樂部時玩得最多的型號。
許一河見狀立刻湊上來問:“簡辭,你是不是會射箭啊?快教教我啊救命!我不想吃生眼珠子!”
“以前學過一點,但好多年沒摸過弓了,”簡辭笑道,“我現在就希望自己別倒一倒二。”
只要不吃“異國風情”海產品,剩下兩個顯然沒那麽痛苦。
眾人來參加真人秀之前,合同裡把會用到的技藝都列出來了,但眾人的行程都很滿,頂多提前練個大概,根本沒時間精通。
還有像許一河這樣心大的,乾脆連怎麽握弓都不知道,現在看到懲罰這麽恐怖才慌了。
張遼看了一眼簡辭,忽然笑著開口:“簡辭你應該練了吧,我看你現在幾乎沒什麽工作呢。”
【???這話怎麽這麽不對?陰陽怪氣的嘲諷什麽,嫉妒阿辭會射箭是吧?】
【你家好玻璃心,遼哥只是開玩笑】
【純路人,藝人之間有這樣開玩笑的?就和你同事說你“反正你就那麽點工資”似的】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直播嘛言差語錯正常,他倆又沒有仇,張遼不至於無緣無故嘲諷】
【沒仇?你們是不是不知道,其實《長風》男二的選角本來是張遼,但後來莫名其妙成了簡辭】
【神他媽“莫名其妙”,明明是張遼勢利眼,有更好的邀約就嫌《長風》是小成本網劇,直接放鴿子了。沒想到他的劇撲街了,《長風》彎道超車紅了】
簡小少爺上輩子過得太迷糊,完全不知道這茬事。
他莫名其妙,不明白張遼哪來的敵意,卻還是先懟回去再說:“越閑就練得越好嗎?哦,那你一會應該穩拿第一了。”
眾人在比賽區域站定,教練簡單訓練了一下之後,不說準頭如何,至少看姿勢都挺唬人的。
每人面前的操作台上都有一列列屬於所有成員的燈,射中一次靶子,就可以選擇按滅其中一人的一盞燈。
簡辭聽到哨聲響起,迅速瞄準自己面前的靶子搭箭拉弓。
指尖一撤,箭矢隨即破風而出!
另一隻箭幾乎與他的同時離弦,是祁修景手中的箭。
規則中“射中靶子”,是無論幾環都算數,畢竟還有許一河這樣完全不懂射箭的,不能強求專業精準。
但祁修景那一箭竟直直射中靶心,簡辭也隻稍偏一點。
簡辭上輩子就知道祁修景射箭很厲害,也正是因此,他才專門找來找教練學習。
那段時間,向來嬌氣的簡小少爺抽得左臂紅腫、右手指磨出水泡,卻仍興奮想著,等回頭就能和祁修景又共同語言了,說不定能讓他另眼相看呢?
——媽的,結果狗男人不僅看都不看,還冷漠表示自己不射箭了。
此刻氣氛愈發緊張,眾人迅速拉弓,整個場地上只剩下箭矢裂風的聲響與弓弦的撥動聲。
當簡辭剩下三盞燈時,許一河忽然絕望哀嚎:“完了全滅了!啊啊啊我要吃眼珠子了!”
緊接著,任延也放下弓,無奈道:“我也是。要不咱倆換換,那惡心冰淇淋還不如金槍魚眼。”
簡辭抿嘴偷笑,同情許一河一秒,但看到這家暴男吃癟令人心情大好。
就像簡辭不知道自己的燈被誰滅了的,這種拍滅別人的燈得罪人的事情,大家自然相互不知情。
任延顯然不會知道,自己的五盞燈竟全是被簡辭按滅的。
舒成靈第三個被淘汰時,場上只剩下三人。
簡辭和祁修景都只有一盞燈了。
張遼卻還有兩盞,運氣不錯,現在是最安全、最佔優勢的。
張遼參加真人秀前特意練過,雖不能像祁修景和簡辭那樣正中靶心,但射中靶子不成問題。
局勢登時陷入緊張賽點。
只要再淘汰一個人,就能剩下唯二的贏家從而結束比賽。
在三人近乎同時搭箭的一刹那,原本滿屏亂飛的彈幕都倏忽安靜!
眾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緊盯著畫面。
簡辭上一箭剛射出,因此下一箭明顯比兩人略遲幾秒,在祁修景的箭矢射出的瞬間,張遼緊隨其後追上!
——輸家顯然是簡辭了。
祁修景不能一箭按滅張遼的兩盞燈,而張遼不被淘汰,他就可以在下一秒將簡辭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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