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景搖頭:“真的就一杯。”
簡辭於是伸手去摸他,發覺他渾身都是滾燙的,但手也是燙人的,與尋常發燒的觸感好像不一樣。
簡辭轉身正要去拿溫度計,身後忽然一陣勁風襲來!
緊接著天旋地轉,他猝不及防就被拽進祁修景的懷裡!
兩人頓時在床上滾作一團,簡辭正想罵他發什麽瘋,卻驟然僵住——
我靠,祁修景那舉起的旗現在都沒落下?
完了,竟然真的是方才中招了。
“阿辭……”祁修景喘息道,明顯是人已經迷糊了,一個勁往簡辭身上貼。
“到底怎麽回事?”簡辭推他,“你喝了誰的酒——”
話沒問完,他已然想起來了,是他哥敬的那一杯。
簡辭來不及細想,祁修景已經如同猛獸捕獵般圈住他,低低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但即便神志不清,深入骨髓的克制和修養竟仍有存留。
僅存的理智讓祁修景並沒有再做更冒犯的事,只是緊緊一動不動摟著簡辭,好像這樣就能舒服點。
他的指尖熾熱,摩挲肌時能感受到薄繭。祁修景十分紳士的啞聲問:“阿辭,可以麽?”
簡辭轉身推他“你、你先松手……”
祁修景凌亂的襯衫被他自己拽下來、甩在一旁,露出勁瘦漂亮的肌肉。
他平時自律鍛煉,身材好看而不過分誇張,即使在這種本來應該溜走或發火的時刻,簡辭也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更要命的是,他的領帶方才被簡辭拽了好幾次,現在竟成了解不開的死結,依舊在他的脖子上。
——從簡辭的視角看去,他全身上下唯獨單剩脖頸間的那條黑色的領帶。
畫面的衝擊力真挺強。
小顏控忍不住有點流口水。
祁修景的動作在危險試探著什麽,語氣卻仍舊禮貌,又問道:“阿辭,可以麽……”
簡辭沒吭聲,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抬起手重新扯住祁修景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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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連窗簾都忘了拉上,翌日清晨,金色的暖陽灑落室內。
簡辭被陽光曬的睜不開眼,煩躁哼哼了一聲,然後拚命往身邊的人懷裡鑽,擋住討厭的陽光。
祁修景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滿室旖旎痕跡,驟然如遭雷劈般僵住。
昨晚發生什麽了……
他難以置信地緩緩低頭看去,簡辭正靠在他懷裡,手腳並用地緊緊摟著他的腰。
祁修景愣住,伸出手觸了一下簡辭紅而水潤的嘴唇。
畫面太令人難以自持,但此刻他理智尚存,小心翼翼摸了摸簡辭的腦袋卻忍住了沒有親下去。
簡辭哼哼了兩聲:“別動……讓我再睡會,好累……”
他迷迷糊糊中隻以為是Amber又跳上床了。
當Amber是一隻幼年阿拉斯加時,總要粘著簡辭,擠上床來強行睡在他旁邊。
但長大之後沉得要命,還總愛興奮飛撲上床,給他來個泰山壓頂般的襲擊。
簡辭懶得睜眼,奮力試圖把這條大傻狗推下床:“大傻狗!走開——”
等等,這手感好像不太對?
簡辭驟然意識到不對,連忙睜開眼睛去看旁邊!
祁修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只聽簡辭忽然清醒,然後宛如被人踩了尾巴,發出羞憤無比的叫聲!
下一秒,驚人相似的歷史再次重演,祁修景被一腳踹在了地上!
“祁修景!”
簡辭的臉已經通紅了,想起昨晚的事頓時一蹦三尺高,根本不敢看祁修景,胡亂撈起衣服就落荒而逃!
祁修景剛從地上坐起來,就見簡辭險些撞在牆上,卻依舊頭都沒回、氣勢凶惡的狠狠摔上門。
走之前還不忘惱羞成怒地撂狠話:“祁修景!你、你個狗東西!我要離家出走了,你等著離婚吧!”
祁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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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早已擺滿了豐盛早飯,祁修景一人獨自坐在桌前。
“把昨晚簡譽歸在會場的所有監控調出來,”祁修景對電話裡說,“明天之前給我。”
電話掛斷後,他少有的遲疑發愣,蹙眉疑似在思考什麽十分嚴肅的危機。
廚師霍叔將早餐放在桌上,又看了看手中專門給簡辭準備巧克力派:
“先生,簡少爺怎麽沒吃飯就走了?您和他吵架了?”
祁修景聞言,手中端杯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然後,他的臉上竟隱約露出相當罕見的茫然和緊張神色,最終一言不發,只是繼續喝著紅茶。
那藥勁實在太大,祁修景的記憶隻停留在兩人在車上的畫面,以及簡辭“再敢做什麽,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的憤怒威脅。
至於之後的事,他隻零星記得自己拽開簡辭的睡衣、然後把他按住……
想到這裡,向來在生意場上運籌帷幄、殺伐果斷的祁先生表情愈發凝重,甚至竟有一絲恐慌與無措。
心臟如同被捏住了似的緊張懊惱,即使他默默看了幾遍了隨叫隨到的精英智囊團下屬們,也仍舊找不出一個擅長挽回這事的人。
甚至無法確定自己到底對簡辭幹了什麽、乾到哪一步了。
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默默在簡辭最喜歡刷的娛樂軟件上注冊了個不起眼的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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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想起來我這裡了?”賀捷瑞開玩笑道,“兒子,終於來看你孤寡的老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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