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我們有好幾日沒見了吧?”薑白野眉眼微彎,想親想抱,想聞老婆香香。
陸黎之,“?”
不是每日都能見到嗎,只是他忙,自己也不清閑,相處的時間極短,偶爾還會陰差陽錯地錯過,只不過陸黎之並沒有主動叫住他。
他垂下了眼簾,神色有些諱莫如深,上了車。
“還不趕緊出發,耽誤時間傍晚就回不來了!”何氏見他磨磨唧唧,催促道。
薑白野黑眸一亮,那不正合他意?正好他也確實有事要跟黎之說。
陸黎之坐到車中,看著堆放在角落裡的一堆藥材,散發著淡淡的苦澀味,猶如此刻他的心。
薑白野本來有心想跟他說幾句,但想到今日的計劃,車輛顛簸之下也不怎麽能聽得清,他便揚鞭加快了速度。
到達回春堂時,不過上午巳時左右。
薑白野原以為陸黎之會待在車裡,結果他剛將車停好,他人就已經下來了,站在樹下等著他,清正優雅的身姿真真是賞心悅目之至!
薑白野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和煩躁瞬間消失,高興地將幾樣做好的藥材搬下來,“走吧,這次應該能換不少錢。”
他沒將銀耳賣給孫大夫的藥鋪,因為他那邊主打平民的藥材,而銀耳得賣到高門大戶才能賺到錢,否則也算不得一味孫大夫眼裡的“好藥”。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料,回春堂裡的人瞧見他的銀耳,說話都有些破音了,“這,這也是從大衡山裡弄來的!?”
“這麽多?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每朵還都很漂亮呢!”孟大夫也跟著稀罕了一把,但他的性情跟孫大夫有幾分相似,要不也不會成為至交好友,對於追求“商業價值”的心並不強烈。
否則薑白野都能把野生銀耳弄成人工種植的,大批量生產,不過他並打算這麽做,免得弄得自己跟個市儈的商人似的,沒得讓幾位大夫覺得不對味。
但回春堂的掌櫃和到這邊查帳的兩個管事卻開心得恨不得轉圈圈,“這可是市面上極為稀缺珍貴的銀耳啊!還顆顆飽滿,品相極佳,你打算怎麽賣?”
“你們怎麽收的?”薑白野拿不定。
幾人顯然之前得過賀家的吩咐,並沒有對他怎麽壓價,給了個實誠的價格,“這種品相最好最大朵的十兩一顆,這種小一點的五兩,不怎麽完整的三兩,不過如果是新鮮的話,價值會更高!”
“新鮮的不好保存,時間長了變質還能吃出問題。”
“說的也是,要不價格怎麽會那麽貴呢。”那些貴人都覺得吃新鮮的好,貴不就貴在那難以獲得的心理滿足上,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但懂行的都知道乾的也不影響什麽,放在匣子裡,轉手他們能翻倍賣給那些達官貴人。
薑白野帶來二十顆大的,中等的三十多顆,零零碎碎的小的十幾顆,這是榮華富貴摘的,最後一口氣賣了整四百兩。
孟大夫在旁邊看著,都覺得這錢來得太過容易,讓人血液噴張,懷疑薑白野是否能把持住這份誘惑,以後就專做這一塊了。
這時,薑白野又打開了另一個袋子,瞬間讓他渾身一震!
“哎,這些藥……不是我上次跟你提過的嗎?”老頭子一下子來了精神,寶貝地查看起來。
“這也是我們做出來的第一批藥,您掌掌眼,看看做得怎麽樣。”薑白野笑言。
“這還用說嗎!”孟大夫來來回回地打量品鑒,又聞又掐了點親自品嘗,直點頭,“比我們自己做得都要好,錢老師傅他們在你那兒手藝又提高了啊,你要不說是第一批,說是挑了最好的我都信!”
“也廢了不少呢。”
兩人交談著,越聊越開心,陸黎之站在一旁聽著,被回春堂的掌櫃邀請坐下喝茶,搖頭拒絕了。
此刻他整個心神都有些震蕩,為自己忽視的許多細節,那些曾經質疑過無數次,但被薑白野插科打諢地強行闖入生命後,便忽視的事情。
比如此刻薑白野談吐的這些,他根本無從得知的行業內知識和經驗,他仿佛如數家珍。
雖然他也從未向自己隱瞞過他的特殊和異樣……
說得正高興呢,孟大夫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清心瀉火的湯藥喝得怎麽樣了,有沒有進行紓解?”
薑白野差點被口水嗆到,好端端地,怎麽提起這件糗事,他本能地就朝陸黎之那邊看去,見他正望著別處,似乎並沒有聽到,松了口氣。
殊不知陸黎之聽得正著,拳頭已經捏起,還想起那次兩人一起看診時,他便有這個問題。
他似乎在那方面,很迫切地需要著。
薑白野想要岔開這個話題,孟大夫卻正色道:“這可不是能馬虎的事情,否則長時間容易累及全身……”
陸黎之呼吸一滯,會傷害他的身體嗎。
薑白野被孟大夫念叨的,不得已讓他把了脈,喝了藥效果自然好了很多,搞得他跟那什麽蟲上腦一樣。
他也只是因為那一個人才會出現如此強烈的反應好不。
否則他就是一和尚,清心寡欲得很。
最後孟大夫又老生常談地來了句,“還是盡快紓解一下比較好……”
薑白野,“……”
做好的這批藥因為藥效看起來上乘,又賣了一百兩,薑白野拿到五百兩銀票,便放下了四百兩。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