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去後,薑白野倒也沒有怪陸黎之,他能說什麽呢,黎之優秀又不是他的錯,如果自己小氣吧啦地影響了他,薑白野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可惜他什麽都會一點,記憶力也不錯,就是文才不通,在文學方面沒什麽悟性,更別說黎之這樣的高度,自己要想跟他共鳴,薑白野覺得在做夢。
既然靈魂上抓不住他,那就身體上引誘吧。
回到臨時的新家後,薑白野先給他煎藥,又給他準備泡藥浴的熱水,何氏也早就把陸黎之的屋子收拾出來,她還特地安排單獨的一間,沒讓他跟薑白野待一塊。
就怕自家小子胡作非為,沒個正形。
但誰知,兩人小別勝新婚,薑白野特別自持地待在自己屋子裡,老老實實地睡起了覺。
在自個屋子等著他過來,卻一直不見他蹤影的陸黎之,“?”
遂主動找了過去。
矜持地敲門。
“我睡著了,聽不見。”
陸黎之如果能說話,一定會哄他幾句,薑白野還是很好哄的,可惜他說不了話,只能繼續敲門。
耐心又溫柔的。
薑白野覺得這陣子敲門聲就像是人魚美妙的歌聲,足以讓人迷醉癡怔,等他爬起來要開門之時,才想起來自己的打算。
“你回去早點睡吧,今日一路奔波,肯定是累了。”
陸黎之看著燭光中,他站在門口,灑在門上的高大身影,手指輕觸上去,細細描摹。
“好熱啊……”
身影晃動起來,伴隨著緩緩解開衣服的動作,一件件脫落,逐漸展露優越的身材比例。
不過分誇張的肌肉,透過影子,顯現那有力的弧度和線條。
薑白野沒有很刻意,就暴露了無邊的男色,陸黎之垂眸,又徐徐抬起,直勾勾地看向那具已經脫得差不多的身體。
下一瞬,門被人從裡面一把拉開。
撲面而來的雄壯之氣,隻一條裡褲虛虛掛著,上身撐著門,“不回去嗎?”
陸黎之貼了上來。
半夜,薑白野就這樣,抱著他睡,直到天明。
陸黎之的爆發是在清晨,在薑白野還在夢中的時候,鑽進被子裡,品嘗了他。
好一頓忙活,看著他失態的模樣,最後施施然地穿衣,離開。
早飯是何氏做的,陸黎之吃完,便自己一個人去了賀家,邀請龐大夫去聽評書,以表達感謝。
“不去,我對那些不感興趣。”龐大夫如此說道,等人走後,隨意問起他人,“那些評書是什麽意思,有什麽好看的嗎?”
此話一出,頓時打開了眾人的話匣,龐大夫聽完,就一個念頭,“糟糕,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薑家,何氏看著薑白野緊閉的屋門,“怎麽到現在還沒起來,早飯也不吃,不會生病了吧?”
等薑大柱去敲門的時候,薑白野還嗓音喑啞,咳了好幾聲,才恢復一點正常,“我再睡一會。”
再讓他回味一會……
就當他沒出息吧,想要誘惑某人,自己卻栽了進去。
啊,他不該傻傻地被動的,可如果是他自己,又怎麽舍得讓黎之……那樣。
“嘶……”還想要。
陸黎之跟何氏兩人待了許久,給他們畫花冊子,畫拆解的家具設計圖,神色平靜自如,誰能看出他清晨做出了那麽瘋狂的舉動。
他什麽都不懂,從薑白野那裡偷來的書隻翻過那一頁,再也沒有多看,所有的經驗都來源於薑白野。
卻憑本能地,做出了讓雙方都刺激異常的事,陸黎之心理上的滿足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仿佛輕易便能拿捏住他的一切。
讓他生,讓他死,讓他欲生欲死。
薑白野過來時,沉穩至極,“做什麽呢?”
何氏笑盈盈的,“你瞧我這繡的,是不是越來越好看了,以後你們衣服上的花樣都交給我吧,保準讓你們滿意!”
薑白野看了過去,手臂卻搭在陸黎之的椅背上,像是不經意而為,閑適地開口:“好看。”
再多的話就沒了,顯然心思並不在這裡。
手橫在那裡,像是將人環過來一圈,說完也不拿回去,指頭在椅背上輕點著,氣息無時無刻不籠罩著。
陸黎之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著,修長乾淨的手指襯著那瑩光玉潤的瓷器,卻比瓷器還要精美誘人。
察覺到男人望過來的視線,明明做過最親密的事,兩人卻心照不宣的一本正經。
又在偶然間的一個對視裡,流淌著似乎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刻骨、曖昧。
猶如此刻,薑白野透露出來的一點,想要把他吃了的侵略感……
兩人上午便提前出了門,除了薑白野昨天邀請的那些府衙裡的朋友,昨晚易家父子也流露了想要去看看的意思。
陸黎之便邀請了他們,讓薑白野去詢問詢問程平他們的意見。
薑白野不用問,都知道他們不拘小節,率先答應了下來,雖然他很不待見易書雲。
只是,兩人剛上馬車的時候,就看到裡面縮著個胖胖的身影。
“嘿嘿,這車還挺暖和的。”龐大夫左摸摸,右摸摸,打岔道。
兩人便帶著他來到了宣河府最為熱鬧的黃金區,翰墨閣的茶樓是最新拔地而起的一整棟樓,修建的樓閣樣式,青簷翹角,雕梁畫柱,門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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