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之神色恍惚起來,剛才那聲音……
“黎之,再說一聲好不好,叫老公……”渴求到極致的,讓陸黎之遍體發燙。
“老公。”吐字清晰,卻有一絲苦盡甘來和羞澀的顫抖。
是那樣的動聽!
薑白野瞬間覺得自己行了,從未有過的行!
以前陸黎之沒能喊出來的話語,這一晚,薑白野逼他一句一句地叫出來。
不厭其煩地,讓他熾盛如熊熊大火,將兩人都燃燒殆盡。
最後,陸黎之咬著他肩頭,泣不成聲,“薑白野,你混蛋!”
第二日,全家人都發現了不對勁,小兩口一上午都沒出來。
李婆婆像是極有經驗,攔著他們別讓打擾。
結果一下午還是不見人影。
“怎麽回事?”
就連成天吵著要吃這個吃那個的龐大夫也“乖巧懂事”了起來,“興許有什麽要事吧。”
何氏和薑大柱作為過來人不是不懂,只是他們沒細想過兩個男人在一起是什麽光景,也不知自家兒子那方面的能力如此旺盛。
畢竟他們是結束之後照樣乾活的人,不足以想象那荒唐靡豔的場面。
任何花式都嘗遍了。
薑白野終於覺得自己這四個月差的都補上來了。
翌日傍晚他總算出來一趟,屋子裡的所有吃食都吃光了,出來拿了些吃的,他又給徹徹底底地清理了一遍。
晚上繼續,軟磨硬泡,睡著了也不放人離開。
最後以塗抹藥膏在紅腫之處,結束了這幾日的荒唐。
這個時候,何氏他們還有什麽不懂,這兩天都遠遠避著,生怕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陸黎之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被薑白野丟盡了,加上實在被欺負慘了。
薑白野再央著他喊老公喊相公喊爸爸,他也不搭理。
嗓子已經有些啞了。
初初能開口說話,便使用過度,陸黎之翻了臉,跑去書房將門反鎖,勒令薑白野接下來都不許碰他。
直到鄉試結束。
陸黎之也確實覺得不容耽擱了,趕忙抓緊時間溫書。
似乎是怕小兩口出來後不好意思,薑大柱帶著阿文阿武去鄉下砍伐木頭去了,何氏和李婆婆也跟著回了清水村,就連龐大夫也去了賀家蹭飯。
然後在門上留下一張字條,示意他喂雞鴨狗和馬,再加上兩個已經成功搞在一起的兔子。
不知不覺,這個家已經處處都是人氣。
想著已經治好啞疾的陸黎之,薑白野笑容直到現在都無法收斂,做好他和陸黎之的午飯吃完後,他又逐個給大黃、小紅、嗷嗷待哺的一群雞鴨們喂吃的。
最後攆著一群迅速長大的鴨子們去游水,順便把他娘和李婆婆開出來的菜園子給澆了水。
附近陸續搬進來的鄰居們一開始見他們家如此“接地氣”,還當他們是窮人乍富,改不了鄉下人的習性,語氣裡多有看不起。
等認出薑白野這個近來相當出名的“薑大善人”,恨不得天天上門拜訪,好拉攏關系。
於是當薑白野趕著一群黑色白色羽毛斑雜的灰鴨子回去時,跟在他屁股後面溜達的大黃猛地躥了出去,朝著停在他家門口的一輛馬車汪汪大叫!
如今的大黃吃得肩寬背厚,體型威猛,土狼狗的架子一下子擺出來,驚得馬車裡的人險些驚叫一聲。
兩名剛走到薑家門口探頭探腦的奴仆更是嚇得滿地亂爬,“救,救命!”
“大黃,過來。”薑白野眯眼看著那馬車兩側貼著的字樣。
陸。
真是好久不見。
這次的時疫,這個陸家和明禮學堂倒是沒受什麽影響,也是走運。
半晌,陸長盛才敢從馬車中出來,眼底還有些藏不住的被冒犯的怒意。
即便認識薑白野這個近來熾手可熱的人物,也沒怎麽放在眼裡。
文人彼此之間都會相輕,何況對著一個下九流的商人。
不過他還是做了下表面樣子,拱了拱手道:“我是明禮學堂的院長,有事想找陸秀才,不知閣下能否通傳。”
“不能。”薑白野想也不想,卻在對方嘩然變臉時,笑眯眯道,“怎麽可能呢,陸院長不辭老遠地過來,肯定是有什麽要事吧?”
陸長盛隻覺得自己被戲耍了,這個所謂的薑大善人,也是偽善至極,半點禮貌都沒!
可若之前,他還能動動小拇指,讓這個人輕易消失,現在……
包括陸黎之,都讓他感到無力。
薑白野大剌剌地讓人進去,攆著鴨子從他腳邊路過,陸長盛強忍著立馬走人的衝動,踏入了薑家門檻。
驚訝地發現這宅院布置得如此規整漂亮,並不是他所以為的滿地雞屎鴨屎,臭味熏天,雜亂肮髒。
緊皺的眉頭也不由舒展了些。
這一次,他不是來威逼利誘陸黎之讓出“清遠君”名頭的,而是收買他。
畢竟,他已經調查過陸黎之。
吃穿不愁,住進豪宅,手頭寬裕,有個行事沒有章法卻名聲大躁的護短“伴侶”,自己也在最上面那位跟前露了臉,被封賞,被嚴知府收做學生,受到無數重要人士賞識誇讚。
就連啞疾也被這方面的神醫診治著,很有可能好轉,唯一的弱點,恐怕就是好男風。
偏偏本朝男子可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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