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簡檸一個人,他上頭一樣的,讓他想起來自己小學的時候偷偷在房間裡看不健康的書籍的感覺是一樣的。
陸遠給他感覺,和那本小黃書的感覺同出一轍,是禁忌的,但就是忍不住想看看,因為他是個Alpha,也是個男人。
他百度,先打字三……桂……簡檸耗盡腦細胞,才總算查出陸遠的念的句子,出自一首詩……
陸遠一字一頓的讀法在他耳邊又響起了,這種讀法很特別,有點像電影演員讀台詞,聲音低沉又別又深意。
那句詩是:
三秋桂子,十裡荷花。
不知怎麽,簡檸想起陸遠的聲音,再看這兩句詩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寂寞。
到了晚上,簡檸請陸遠出去吃飯,陸遠沒有拒絕,他帶陸遠去了一家火鍋店,開車要一個半小時才能到。
但是為了吃一頓好吃的,花費什麽都是值得的,畢竟民以食為天,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能吃能睡上。
保姆車裡,陸遠坐在他旁邊,車裡沒有燈,所以很黑。
司機在前邊開車,旁邊坐著的是簡檸的助理,最後一排坐的是陸遠的助理。
陸遠似乎在玩手機,簡檸偷偷看了他兩眼,隨後做賊心虛的收回目光。
吃飯了嗎?要好好吃飯哦,我剛剛下戲,劇組的朋友……你也認識,是簡檸,請我吃火鍋,助理也都在,大家一起。
陸遠看著編輯好的信息點了發送,然後抿唇……想了想又寫了一條:你有沒有想我,我好想你,我想見見你,真的,沒有說假話。
發送。
最後沒忍住,又寫了一條:
今天可熱了,但我也堅持下來了,很不錯吧。
只是聽著蟬鳴,突然想起來一首詩,沒法讀給你聽,很遺憾……
你知道《望海潮?東南形勝》這首詩嗎?其中有兩句是:有三秋桂子,十裡荷花,我很喜歡這兩句。
以前讀起,只會想起家鄉,現在不一樣了,會想起你。
發送。
陸遠看著手機屏幕,有些自嘲的露出苦笑,他拍戲這些時間,沒有給穆法硰打過一個電話,但是會給他發信息。
每天都發,一天發十多個,跟個神經病一樣。
可是他們不是能打電話煲粥的那種關系,但發個短信就無傷大雅,也許穆法硰早就屏蔽了他。
可是陸遠想發給他,很想特別想。
雖然穆法硰從未回過就是了。
穆家的別墅裡——
桌子上的手機一聲又一聲的想著,直到最後一聲響完,手機的主人才如恩慈般打開手機看了兩眼。
穆法硰手上都是油畫的顏料,他卻毫不在意,只是讀著短信。
然後給管家打了個電話:“準備出來荷花,明天送去給陸遠。”
說完就要掛了電話,管家頓了頓,又問:“是包裝好的……還是種在盆裡的?”
“包裝好的。”掛斷電話。
穆法硰又執起畫筆,這間屋子裡放滿了畫好的油畫,但畫得都很抽象很扭曲,讓人一看就毛骨悚然。
唯有他現在正在畫的這副不同,是一隻手……白皙,溫柔,美麗,像白藕一樣肉透。
穆法硰整整畫了一夜,最後頓了頓,還是在手的虎口上點了一顆鮮紅的紅痣。
他畫完以後,就這樣看著看著,一動不動,如同這副畫是他的殘念一樣,久久不能平複。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陸遠起的很早,因為今天要拍的戲很多,他洗了把臉就出去了。
一直拍到下午兩點,才吃上飯,陸遠掰開筷子,剛吃了一口盒飯,就頓了頓,這菜花實在是炒的太難吃了。
簡檸看他的臉色,不由笑了:“要不給你點個外賣?”
陸遠皺著眉搖搖頭。
“夫人。”有人在背後叫他。
陸遠回頭,看著抱著一大束花的管家有點詫異,他放下盒飯站起來:“您怎麽來了?”
管家走上前,把花遞給他:“先生送給您的。”
陸遠看著荷花,不由愣了愣,隨後接過來,他很難說明現在是什麽心情,只是很想見到穆法硰,想擁抱他,想觸碰他,想親吻他……想感受他的一切。
“您知道荷花的花語是什麽嗎?”管家問他。
陸遠抱緊了這束荷花,搖搖頭。
“有純潔的愛情的含義。”管家道,他看向陸遠笑了:“很棒的花語,對吧?”
陸遠不明白他什麽意思,於是點點頭。
“您知道我為什麽喜歡花嗎?”管家一絲不苟的臉上突然像是露出點裂痕。
陸遠當然不知道,原著也沒有寫過。
只聽管家,淡淡道:“因為我心裡住著魔鬼。”
第21章 講個冷笑話
陸遠怔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管家卻又笑了:“人心裡都住著鬼,我是這樣認為的。”
陸遠點了點頭。
“請您給先生打個電話吧。”管家笑著道,看著那粉紅色的荷花,緩慢道:“對於家裡的那位先生而言,您對於他,就像花對於我。”
“請打給他。”管家笑了:“他是無法拒絕您的。”
陸遠似是懂了,卻又像是沒懂,他只是稀裡糊塗的點點頭,半響看著懷裡的荷花,才笑著點點頭:“我會的。”
隨後管家又遞給他一個包裝的十分精致的花瓶:“這個送給您,先生第一次送人鮮花,恐怕是不明白,鮮花需要呵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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