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掩飾住開心,抿嘴道:“那你得和我戴婚戒,不戴的話我不吃這個虧。”
穆法硰沒什麽表情,又把頭轉回去:“隨你。”
陸遠簡直快要高興瘋了,拿著穆法硰的卡就去挑了一對玫瑰金的戒指,戒指的內壁分別刻上了LY和MFS。
陸遠知道,這麽做很愚蠢,但他就是沒有辦法,他控制不了自己,對方是穆法硰啊,是他理智的終結者。
最令陸遠意外的是,穆法硰還真戴了那枚刻有LY的戒指,他本來以為穆法硰就是說說,絕對不會真的戴。
結果穆法硰什麽也沒說就戴上了,而且從來沒摘過。
穆法硰戴上婚戒去公司的時候,手下的人簡直以為他被掉包了。
想起這些,陸遠笑了下,撫摸著手上的婚戒。
進組以後,才知道冤家路窄這個詞也真不是瞎說的,和他演對手戲的男主——正是簡檸。
原著裡的簡檸是個完美的備胎料子,即使被女主欺騙背叛依然能笑著原諒的神奇人物。
嘛……不過在愛情上頭腦發空的笨蛋,陸遠自己也算一個,如果放在穆法硰身上,他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貽笑大方的事,因此也沒資格說別人就是了。
簡檸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包容力很強,沒有對臨時進組的陸遠有什麽偏見,他總是笑嘻嘻的……頂著那頭離子燙的卷發。
總會讓陸遠想起,泰日天,泰迪。
“啊!!!”簡檸穿著個背心,頭髮被汗水濕透了,貼在耳邊,他煩躁的把腦袋上的頭髮簾扎成個蘋果辮,跟個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
耳邊還能聽見括噪的蟬鳴,一聲都沒斷過,他們倆已經拍了大半個月了,關系說好不好,只能算是融洽。
陸遠和他並排坐在陰涼下的椅子上,電風扇對著他倆忽悠忽悠的吹著,十分賣命的工作著,似乎怕被生活所淘汰。
“唉,你回過家沒有?”簡檸常常地歎了口氣,問他。
“回了,前幾天回了一次。”陸遠簡潔道,他抽出口袋裡的香煙,又用手輕輕騷了騷有些癢的頭皮,隨後點燃了香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
陸遠有煙癮,而且煙癮很大。
簡檸看著他吸煙,有些薄的嘴唇貼靠上香煙……陸遠吸煙的樣子很性感,簡檸總是這樣想。
他總會在吸到一半時,微微仰頭,有點像天鵝……脖頸修長很漂亮,然後類似於頹廢的吐出一口煙來,這樣的omega……總會想讓人一口咬在他的咽喉上。
簡檸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才發現自己對陸遠有了幻想,真真是嚇了他一跳。
於是他慌張的轉移話題:“你……”
“三……”
“嗯?”簡檸耳邊皆是蟬鳴,聽不清陸遠的聲音,卻見陸遠沒有看他,只是慢慢得眨了眨眼,煙在他手中越燃越短。
“三……秋……桂……子。”陸遠看著前方似是在發呆,他說得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的。
“十……裡……荷……花。”他嘴唇抿了抿,隨後低頭吸了一口煙。
蟬鳴和他的聲音糾結在一起,簡檸卻覺得他讀得很好聽,只是不知道他在念什麽,只是……性感,他除了這兩個字找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他,就是一種成熟而又頹廢的性感。
宛如那花開得正豔,多一分則衰敗少一份則青澀,當當正正……花香正好,叫人著迷。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陸遠眼眸似水,輕輕一挑,簡檸卻覺得難以呼吸,他猛地扇起扇子,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定臉紅了。
“你以前……就是小時候經常幹什麽?”簡檸岔開話題。
本以陸遠會回答:能幹什麽?讀書上學,和老師鬥智鬥勇,能少寫一個字絕不多寫,妥妥得一個頑劣孩子。
卻沒想到陸遠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輕輕一笑。
第20章 心裡住著魔鬼
他把快要燒到手指的煙扔掉,又點了一支,笑了:“跳芭蕾。”
這是實話,原主小時候愛幹什麽他不知道,但是他小時候在跳芭蕾,舞蹈教室裡三十個人,二十九個都是女孩,只有陸遠一個是帶把的。
但是苦,也是沒少受。
穆錚恐怕要是跟他說自己想跳芭蕾,陸遠可能會打斷他的腿,當然這只是玩笑話,只是跳舞這條路,太苦了……
陸遠前世是個芭蕾舞老師,他是正經名牌芭蕾舞學校畢業的,但是一畢業就回到自己的老家,當了個名不見轉的老師。
原因沒有別的,只是一起跳芭蕾的摯友,因為跳舞……差點癱瘓了。
陸遠想了想,就回了家,他本來就不愛跳舞,只是從小一直跳著,一直跳著……像是被人上了發條,沒辦法就這樣跳到了大學畢業。
簡檸吃驚的合不上嘴,只是微微點頭,看向陸遠:“但你……不想是跳芭蕾的,倒像是……”
陸遠輕瞥他一眼,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問:“什麽?”
簡檸舔了下嘴唇,又臉紅了:“就……就……”
說不上來像什麽,反正不像跳芭蕾的。
陸遠倒是理解,就原主這身體連個一字馬都下不了,跳個屁的芭蕾。
他吸著最後一口煙,然後把煙掐滅,打開一瓶水喝了一口。
“你剛才念的,是什麽?”簡檸還是好奇,沒忍住想問他。
“自己百度。”陸遠笑了,留下這一句話就朝導演走過去,導演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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