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飯點,走廊上時不時有人嬉笑打鬧的聲音。
陳么有點抖,沈樂章問他:“緊張?”
陳么把頭埋在枕頭裡,一聲不吭,偶爾才哼一聲:“閉嘴。”
沈樂章笑了聲,還去親他:“還會害羞啊。”
“真可愛。”
……
分針走了半圈。
沈樂章去撈陳么,兩人都出汗了,有些黏膩:“寶貝,咱們去一起去衝下澡,哥哥洗完衣服就得走了。”
陳么的臉有些紅,睫毛全濕了,他被沈樂章抱起來的時候還沒有一點力氣。
他全身都軟了,就嘴還是硬的:“誰要跟你一起。”他嗓子都憋啞了,還帶著哭腔,好不可憐,“我一定弄死你。”
沈樂章低頭親他的臉:“打是親罵是愛,愛得不夠用腳踹,寶寶踹我啊。”
“……”
怎麽能有人這麽畜生,陳么又被臊到了,他不太會罵人,憋了好半天,等人都走了才嘟囔了聲,“真不要臉啊。”
*
*
那天后陳么的態度有所軟化,但到底沒松口,沈樂章也沒太逼他,正值期末考,先忙完這事再說。
大學生也是學生,每逢考試簡直生不如死。
陳么挺害怕掛科的,在最後的衝擊階段,他天天熬夜背。
大一沒什麽實踐課,都是理論指導類的課程,基本都得腦子記。
他忙,沈樂章好像更忙,天天早出晚歸。
陳么雖然不怎麽管沈樂章的事,但還是關心了下:“你不看書嗎?”他平常沒怎麽聽,還真的就是上課摸魚一時爽,期末考試火葬場。
他其實也沒見沈樂章多認真,“你不怕格格巫掛你嗎?”
沈樂章推了下鍵盤,往後靠了下,聲音相當慵懶:“怎麽,弟弟是在關心我嗎?”
明知故問,這不純純廢話。
陳么白了眼沈樂章,惡聲惡氣:“關心你個屁!”
沈樂章又笑,他睫毛很長,不知道是不是陳么都錯覺,那雙平常總是很清冷的桃花眼好像溫柔了些:“寶貝寒假有什麽打算嗎?”
寒假能有什麽打算?
陳么想都沒想:“回家啊。”
他有個侄子出生了,要辦百日宴,他的哥哥姐姐爸爸媽媽都在等他回家呢。
沈樂章看向陳么:“我也要去。”
陳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去哪?”
沈樂章靠近陳么,往他肩上靠:“我也要回么么家,醜媳婦遲早得見公婆嘛。”
咱倆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算什麽醜媳婦。
陳么以為沈樂章跟他開玩笑呢,他嫌棄地推開沈樂章,“你好重,別挨著我。”
沈樂章被推開後又跟個不倒翁似的彈了回去:“給我挨著嘛,寶貝好香寶貝好軟。”他說著,還去摸陳么的腰,抵著舌尖笑,“真想日寶貝。”
陳么:“……”
他複習呢!
沈樂章的手越摸越往下,他拿書的越攥越緊,“沈樂章。”
“不可以嗎?”
沈樂章聲音低低的,“寶貝日我也行啊。弟弟要是覺得我會反抗的話,可以拿皮帶捆住我的手……”
陳么被說得面紅耳赤的,他跟個彈簧似的躥了起來,伸手就去捂沈樂章的嘴:“你說什麽呢。”
沈樂章垂眼,可能是他睫毛太長,臉部線條較為柔和,他垂眼不說話的時候有點脆弱感……陳么卻騰一下收回了手。
淦。
這牲口這時候還舔他掌心,他臉真的紅了:“你。”雖然見過大風大浪了,他該純情的時候,還是連聲音都會哆嗦,“你怎麽能這樣。”
沈樂章笑了起來,他去抱陳么,和他貼鼻尖:“哥哥怎麽了?”
陳么被沈樂章一碰,呼吸都燙了起來,他眼神躲閃,嘴裡又開始吱嗚:“你、我。”
怎麽一和他在一起就想頭暈呢?
難道是沈樂章長得太好看了……總不能是他太色了吧,被人一碰就想髒髒的事。
沈樂章又笑:“么么想親哥哥的嘴嗎?”
這話問的。
陳么……陳么本來就不是個抵抗力很強的人,沈樂章還蓄意勾引。
陳么一邊去親沈樂章,一邊罵自己真的不爭氣。
他好像真的就又菜又好色。
沈樂章順從的和陳么接吻,但陳么還是沒親幾下就不行了,他趴在沈樂章懷裡,臉紅氣喘骨頭軟。
……特麽。
有賊心有賊膽,就是沒有做賊的實力,啊啊啊,好丟人啊,親幾下不行了真的好沒出息啊。
沈樂章去解陳么的上衣扣子:“么么。”
陳么去看沈樂章,他又泛淚花了,鼻音很軟:“嗯。”
他不知道自己眼睛濕漉漉的、好像把自己全身心交出的樣子多可愛,沈樂章低頭,若即若離地去親陳么的唇瓣:“好弟弟,真的不考慮帶哥哥回家嗎?”他真的就是張嘴就來,“哥哥就是牲口,床上可以用,床下也可以用,一點都不用心疼的。”
哪有人這麽說自己的。
陳么真的被騷得不輕,還又被勾引到了,他去攀沈樂章的肩,想繼續親沈樂章。
沈樂章偏頭躲開了:“好弟弟。”他伸手抵著陳么的唇瓣,還顰眉,“哥哥可是正經人家的好孩子,可不能沒名沒分地跟人乾這些不三不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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