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渡推開門就看到陳么有點白的臉……說一點都不心虛那肯定是假的,他聲音有點不自然:“醒了?”
陳么扭了下臉,不知道是碰到哪了,他尾椎骨都是疼了下,他攥手,然後抄枕頭:“你媽、你沒見過男人是不是?”
他一激動就想起來,他也確實起來了……他剛站起來,腿一軟就跪下了,黑發男生的臉更白了,已經快乾的淚腺好像是有了新的泉眼,“操!”他的腿彎和腰都在哆嗦,“操、操。”
明渡眉心跳了下,他過去:“你今天就別下床了。”
他給陳么清理完後給陳么套上了睡衣,就陳么那套白色的睡衣。
明渡扶著陳么的腰,托起陳么的腿彎,把人抱了起來,他用膝蓋頂開堆在一起的被褥,準備把陳么放下,盡管他已經很小心了,陳么還是一直在抖,“疼?”
陳么是真難受,他不知道女生痛經是什麽感覺,但他覺得應該跟他現在差不多,都恨不得下半身失聯……他小腹都有些酸脹。
他有氣無力的,還在哭:“你沒媽。”
明渡也不生氣,他把陳么放回床上,還貼心地給他擺好了姿勢:“餓不餓?我做好飯了。”
給陳么擦了下眼淚,又親了親他的臉,整一個二十四孝好男友,“我給你端過來。”
陳么沒說話,他說不出來話,他被放下的時候,屁股又遭了一次罪,直到明渡出去,他才緩過來勁。
他才看到明渡給他擺的什麽姿勢——就兩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看起來特別的安詳。
陳么也不是想哭,大概是昨晚被明渡欺負狠了、生理性鹽水流習慣了,到現在被明渡一碰還會象征性地掉兩顆淚珠。
雖然不是出於本意,但他確實在哭。
可看到他的手勢,他又笑了起來,又氣又笑的同時他還哭,“明渡、哈哈,我真特麽哈哈,真想、哈哈弄死你。”
系統有點擔心陳么的精神狀態:“你還好嗎?”
陳么笑得止不住,聲音都在打戰:“我好得很。”
他那個姿勢真的好像聖母瑪利亞,就特別的安詳。
系統更擔心了:“是嗎?”
陳么一邊笑,一邊氣得發瘋:“我要殺了他啊啊啊啊!”
賤死了。
他就沒見過怎麽賤的人。
明渡習慣用瓷碗,剛燉出的湯還燙,他進來的時候看到陳么在床上扭:“你不疼嗎?”
疼啊,可真的好好笑,陳么憋不住:“疼。”他其實被搞得挺慘的,眼是哭腫的,嘴唇是被親腫的、屁股……也腫了,他笑得發抖,又抖得直哭。
他性子就很嬌,需要人捧著、供著,“我要疼死了。”
理智告訴明渡不至於那麽誇張,陳么是gay,還是下面那個,除非陳么跟人談柏拉圖……但陳么明顯不會就跟人談柏拉圖。
他遲早有這麽一遭的。
還是有點難受……他放下碗,臥室裡床事後的氣息還未完全消散,他去抱陳么,禁錮他的四肢:“你笑什麽?什麽這麽好笑。”
陳么沒抖得那麽厲害了:“還不都怪你。”他想描述,但一想就笑,“你把我的手……”他說不出來個完整話,就笑。
他一笑就疼,又哭。
就挺慘的。
要說陳么這樣也挺搞笑的,但明渡沒笑,他給陳么揉肚子,似乎是開葷了,蛻變了,他有了點成熟的氣息:“緩緩。”
他的音色其實跟溫柔沾不上邊,但語調很輕,細細密密的溫和,“別想了。”
倆個幼稚鬼是可以談戀愛,但不能一直幼稚,肯定有一個人要長大、要成熟的。
這是想不想的事嗎?
陳么要是能控制,就不會一直笑了,他還是想弄死明渡,但被揉肚子還是舒服很多,等到能說話了、緩過來了:“我餓了。”
明渡燉的什麽,好香。
明渡燉得湯透亮,一點都不渾,還很香,他就跟養兒子似的,一口一口喂:“你這幾天不舒服,要吃清淡點的。”
陳么多少知道點,但還是不高興,他沒事的時候喜歡找事,有事的時候就更理直氣壯了,他靠明渡懷裡,非常小性子的掐他的腰:“你昨晚是不是瘋了。”
陳么非要算帳的話,明渡也不是沒脾氣:“我給你買奶茶,你把我丟下?”
陳么今天沒心情整理他的儀表,頭髮就有點炸,他的眼皮有點腫、眼尾有點紅:“那又怎麽了,我又不是開車撞你了。”
你還想開車撞我?
明渡挑眉,又壓下:“沒怎麽。”
別看他面上穩如老狗,但其實,他提醒了下陳么,“你掐我,我很疼的。”
陳么在意這個嗎?
他不在意:“你活該。”
這是一點都不心疼他。
明渡都笑了,他手掌寬大,指節修長、有點薄繭,能輕易地攥住陳么兩隻手的手腕,還能給陳么帶來一點瘙癢和幾乎可以忽略的疼痛。
就晃了下,陳么就被推到床頭靠著了,他的雙手被人禁錮著摁倒了頭頂,白T的領口有些傾斜,他鎖骨上都有點紅痕。
他其實還沒反應過來。
明渡真的好帥,黑發、濃眉,深眼窩,睫毛也是烏長,他的臉部輪廓犀利深邃,惡系的囂張,他低頭咬陳么的唇瓣:“你也活該。”
他笑了下,又是很溫柔的樣子,食指和拇指捏著陳么的下巴,“活該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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