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渡在跟陳么接吻,聞言騰出一隻手去拉浴袍系帶。
明渡的浴袍真的冰到陳么了,陳么屈膝頂肘,是真想往死裡踹明渡的,可明渡的浴袍滑了下去,露出結實的背。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明渡顯然是經常運動的,他這會呼吸有點重,喉結、胸膛都隨著呼吸起伏。
陳么看了眼,沒出息的手腳都軟了,他抓了下明渡的頭髮,吻向明渡的嘴唇,含含糊糊:“你快點。”
明渡的頭髮沒乾,雖然不滴水了,但很潮,冰涼發絲垂落在他的眉眼,野性、直白的欲,他笑了下:“嗯。”
不只是他好色,陳么也好色。
他掐陳么的下巴,有點凶、有點瘮人,“……你可別哭。”
……
男男不同於男女。
第一次不會太好過。
陳么是真的有點混蛋,他不僅沒心沒肺,還有點不識好歹,有時候真的很氣人,但明渡還是沒舍得揍陳么。
也不是一次沒揍過,之前那一巴掌興許勉強算是揍?
明渡不想陳么吃苦,他覺得陳么就不該吃苦,陳么漂亮、驕縱,雖然有點壞,但並不讓他討厭,相反,他還挺喜歡的。
陳么要是一直好乖,他會不忍心碰的,陳么越壞,他懲罰陳么的時候就能放縱一點,不用有那麽強的負罪感。
陳么就是個有點貪的漂亮蠢貨,他懂什麽社會的險惡。
明渡狠點,玩完、往死裡玩,都不用負責的。
但他就是不太舍得。
做這種事都不太舍得。
他知道自己什麽個玩意,看見就饞得不行,開了葷還了得,操壞了怎麽辦。
承受方本來就難,很容易受傷,肯定會哭的。
坐車的時候磕一下,連個印子都沒有,都要喊疼。
明渡有時候覺得他是個好人,有時候覺得他是個真畜生,就好比這時候。
陳么真他媽哭了,他什麽受過罪,沒有,他什麽時候都沒受過罪,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去幹的什麽活,是一天二十萬嗎?”
怎麽會一天二十萬,是幫人改車、看情況開價。
明渡十二三歲就開始接觸機械實操,他拆過很複雜的表盤、組裝過幾千萬的精密儀器,沒一次這麽緊張,憋得滿頭汗的,他聲音還算平穩:“不是說了我修車養你嗎?”
“就修車啊。”
修什麽車那麽賺?
“你既然能賺,為什麽還要去做日結……你是在難為自己嗎?”陳么咬被子,說到這兒,他覺得自己現在也在難為自己,他都開始暴躁了,照著明渡的腰踹:“滾,我不幹了。”
明渡捏住了陳么踹過來的腳:“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
“還不是為了賺錢養老婆。”
什麽老婆?
陳么繼續踹:“你給老子放開……唔。”
接吻。
細密、綿長,很有安撫性的吻,明渡明明凶得要死,聲音還是溫柔的,他摩挲著陳么的後頸,掌控欲、獨佔欲:“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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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你媽。
枕頭就跟洪水淹了一樣。
陳么不太會罵人,他雖然嫌貧愛富、脾氣壞,性子又作,但他其實還是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三好學生:“你他媽、你沒媽啊!”
“明渡。”
“我操、操!”
他也就罵了這麽幾句,還是因為疼才罵的。
馬上就罵不動了,哭得直喘氣。
他的臉都哭濕了,睫毛卷著淚,慘得可憐,但他的臉還是潮紅的,漂亮得出奇。
明渡喜歡陳么,他給陳么擦眼淚,聲音還溫柔的要死:“不哭好不好。”
他會心疼,“我都不好受了。”
哭這麽慘,陳么都感覺有點丟人,他掙開明渡的手,趴著用胳膊圈起了腦袋,把臉埋到了枕頭裡:“要你管。”
“滾。”
“明渡、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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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身體好。
最起碼明渡的身體素質很好,凌晨的時候還下樓去了趟藥店。
陳么是不行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明渡抱去浴室的,反正他醒了後,已經洗過澡,換了睡衣了。
應該是中午了,窗簾拉著,臥室還是亮的。
他動了下,真感覺被人暴打了一頓,疼的倒抽氣。
媽的。
陳么鹹魚癱在床上,覺得嘴唇有點乾就舔了下:“嘶。”
好家夥,嘴唇都腫了。
他現在摸心口,還是感覺心臟跳得厲害,閉眼、腦海閃過昨晚的碎片……他真的感覺有點窒息,明渡是真踏馬變態,聲音越溫柔,下手就越狠。
就一邊哄,一邊埋頭乾。
陳么那時候真快被氣得得失心瘋了,他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氣,他無能狂怒,“……媽的。”
明渡是不會做飯的,主要是之前沒做過,但照著菜譜,嚴格把握量和大小火,他做的飯還是挺香的。
他沒什麽照顧人的經驗,可他有心,他去查了下月子餐。
雖然床上有點凶,但他下了床還是個正經人,燉了點豬肚芹菜黃豆湯,又燉了點銀耳蓮子羹,都是主要以清淡好消化為主的。
他估計陳么的屁股還得難受個三五天、也可能是一星期……上初中的時候,他就遠超同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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