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渡的步子有點急:“洗衣服,還給你把鞋刷了……放心,是抽掉鞋帶刷的,我不會偷懶。”他不知道別人失身後會不會脆弱,但陳么好像有點,他的人生信條就是及時享樂,他早熟,他三歲就知道覺得承諾那種玩意都是騙小孩,“你是怕我睡了你不負責嗎?”
已經開始找下家的陳么:“不是,我是想……”他看著似乎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明渡,“真不是!”
明渡坐到床邊,墊子軟,往下塌了些許,他養成的習慣都很好,放松的時候坐姿都是優雅的,他睫毛也長,冷白的膚色有點禁欲,但他嘴唇很性感。
他眼尾狹長,往上挑時確實會點人渣味:“我也不知道咱們能走多遠,但你跟我肯定不虧。”懟別人他都是理直氣壯的,但他就是有點不好意思在陳么面前說,他多成熟、多穩重、多持家的一個人,“我其實是離家出走的……”
陳么也沒別的愛好,就有點貪財,明渡想得挺簡單的,他家可能什麽都沒有,但肯定有錢,就算是他們以後掰了,分手費他肯定給夠的。
這下陳么應該不會害怕了吧:“你抖什麽?”這對他來說真的是真情流露、推心置腹的坦白局了,他這麽大個人了,連離家出走這事都承認了,“陳么……你敢笑、我。”
陳么憋好久了,但他屁股疼,腿軟,他怕尿半路上,他擠在明渡懷裡,抖得跟篩子一樣,他在某些方面非常地不要臉,但真的挺要面子的。
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要面子,他實在抹不開臉喊明渡抱他去噓噓,他憋得快內傷了:“快、抱我去廁所。”
豬肚湯,銀耳羹,全是水啊。
明渡:“……”
他是說髒話的,雖然很少說,但確實是說的,“C。”他挑眉,眉骨的真得鋒利的一批,“你剛滿腦子尿尿是不是?”他神情都冷酷了起來,“你聽到我剛說了什麽了嗎?”
陳么剛剛在用意念憋尿:“啊?”
他要忍不住了,“你說什麽了?我管你說什麽……我要去廁所,廁所!”
明渡擰眉,又拉平:“憋成這樣都不叫我,還矜持什麽。尿吧,就尿床上。”
“?”
你這是什麽智障發言。
陳么都不敢說話了,但還是堅強地豎起了中指,一個字一個字地硬往外憋,即使是要尿床,即使要尊嚴盡失地苟活在這世上,他也要用他晦澀的嗓子,喊出對明渡最真摯的評判,“死、辣雞。”
第172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24)
明渡是個講究人, 他一直挺講究的,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床上尿尿,變態的是, 他還很樂意看到這一幕。
看著陳么撅屁股夾腿, 捂肚子, 憋得臉都白了。
他確實是有點興奮的,他很想看, 但他的教養不允許他那麽變態, 可陳么這時候還在朝他豎中指,罵他死垃圾。
這能怪誰呢?
這到底能怪誰呢, 至少不能全怪他, 明渡確實是一個講究人,他給陳么刷完鞋後,還用香皂洗手, 用毛巾把手指擦幹了才進來的。
他手上已經沒有水珠了, 但還有點冰涼, 陳么現在幾乎是跪在他懷裡的, 夏天,尤其是睡衣, 布料其實都相當輕薄, 他摸向陳么的小腹:“憋壞了?”
應該是憋壞了。
陳么往常很平的小腹都有了起伏, 就是氣球裡裝滿水, 墜出的那種弧度, 他顰眉,又舒展開, 笑了起來, “你可真能憋。”
陳么是個很要臉的人, 他不能讓自己真尿床上,還是當著明渡的面尿床。
這不如殺了他。
明渡的掌心都是冰涼的,他又抖了一下,他還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膀胱裡裝著的水也跟著晃一下……真的不行了,要到極限了。
他現在再動,一定會抖出來兩滴的:“哥,哥哥,別戳了。”抖出來兩滴就肯定是不受控制地一瀉千裡了,“我去廁所。”
明渡聽到過陳么喊人姐姐,就真的挺甜的,果然,聽他喊哥哥更甜,他都決定不計前嫌了,他揚唇,露出一個笑臉:“早喊不就完了。”
他能單手把陳么抱起來,但為了讓陳么在路上少受點顛簸,他還是好心地給陳么提供了公主抱,扶起陳么的背,卡著他的腿彎——他還給人加油打氣,“加油、努力、不放棄。”
主臥裡就有廁所,大概就四五步路。
他到地就把陳么放下了。
“?”
你他媽不走快點,在這放什麽屁。
陳么忍住罵明渡的欲望,也沒趕他出去,哆嗦著手就開始脫褲子,下一秒,就下一秒,真的就是下一秒,他是真想掐死明渡。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他跳明渡身上,掐他的脖子,“都給爺死!”
明渡是玩賽車的。
玩賽車的人會吹流氓哨……不是很難理解吧?
明渡也不是故意的,給人加油的時候吹一下口哨怎麽了,看人要成功了吹一下口哨怎麽了,有什麽過分的嗎?
賽車過線的時候,歡呼聲還沒口哨聲響。
他真就是下意識吹了下。
還吹得挺好聽的,有起有伏。
還在脫褲子的陳么腦子空了下,膀胱就跟受到了召喚一樣,發起了衝鋒。
憋不住,根本就憋不住。
陳么當時就在馬桶邊上,一瀉千裡,靈魂出竅。
活了這麽些年,他就沒受過這樣的屈辱……真的嗎?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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