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他假惺惺,他也的確是假惺惺,但就是很禮貌,很紳士,很能給人安全感。
陳么很喜歡槐老師這樣的風度,他夠了下槐玉瀾的肩:“嗯。”
槐玉瀾把陳么抵在書桌上,掐著他的下巴,剛剛書桌其實離得也不遠,但現在這個距離,陳么就跑不掉了。
陳么的頭髮的被槐老師的細心地放到了桌面上。
腰卡著書桌肯定是有些許痛意的。
可腎上腺素、荷爾蒙飆升,讓人連痛感都忽略了,就感到了刺激。唇瓣、舌尖,槐老師是很變態的,他親得很深,很細密。
陳么親槐玉瀾的時候隻感覺如夢似幻,被槐玉瀾親的時候,舌尖發麻,心跳得快起飛了。
槐老師吻技真好。
槐玉瀾給陳么呼吸的空檔,他撫摸著陳么鎖骨間的藍寶石的袖扣:“小么什麽時候撿的?”
都末世了,這對袖扣雖然值錢,他也沒想著要了。
從陳么家出發的時候他就把袖扣連同襯衣一塊丟掉了。
偷偷跑回去撿的。
這可是槐玉瀾的袖扣,要不是衣服不好藏,容易被發現,他想把襯衣都撿回來。陳么知道自己變態,但不想被槐玉瀾知道他變態。
他抿了下唇,沒好意思說。
槐玉瀾從來不逼陳么:“喜歡可以跟我說。”他總覺得陳么乖得有些可憐,“現在這些都不值錢了,我們能撿好多。”
陳么總覺得槐玉瀾有時候用詞就挺微妙的,比如這個撿字,他抬起眼:“我喜歡你戴過的。”
他只有左耳有耳洞,剛好袖扣有兩顆。
槐玉瀾袖扣上的寶石應該很名貴,鑲的都是活扣,一個被他改成了項鏈,一個被他改成了耳釘,他掀起耳邊濃密的發,露出了藍寶石耳釘,“好看嗎?”
不是好看,是色情。
撿他丟掉的袖扣,改成耳釘戴著,還在這時候告訴他,問他好不好看,就很色情。槐玉瀾用指腹揉著陳么的臉頰,玩出了些許胭脂色:“小么。”
他到底是個男人,“為什麽要叫我老公?”
陳么的裙子被往上撩了些許,他的腿很直,膝蓋處尤其的漂亮,白裡透著很淡很淡的紅,又有些蒼青色的脈絡血管。
色情,脆弱。
似乎是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他有些不安,手攀住了桌沿,緊繃:“因為……”
那雙純情的眼眸微微勾起,像是喃喃,“我好喜歡你。”
……
徐慧負責給別墅供暖,離別墅不是很遠。
雖然不喜歡冬天,但下雪的時候還是有些喜悅,她仰頭,閉眼靜靜地等待雪花落在她臉上,等感覺到雪花融化後,她輕捏手掌又放下。
陳么偶然看到了窗外的雪花,他喜歡雪天,他喜歡銀白席卷大地,他還喜歡被雪花落個滿身滿頭,他會感覺自己也乾淨了一些。
他望著雪,勾著槐老師肩的手都松了些。
書桌上就鋪著個大衣。
槐玉瀾撐著臂膀,騰出一隻手去撫陳么的臉:“喜歡?”
陳么的臉被熱氣騰得厲害,都發汗了,掌心和後脖頸都黏膩膩的,要和槐老師親密的事實刺激他有些過度亢奮。
他在極力的克制,但還是手腳發軟,心臟發癲,他甚至都感覺到了痛苦。
生理鹽水無意義的泌出,他眼前花得厲害:“槐老師。”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哭,“我難受。”
槐玉瀾這時候還在裝癱,他卡著已經堆在陳么腰胯上香檳色的長裙,輕輕蒙著陳么的眼睛,溫柔道:“不哭,等下就好了。”
就在陳么的背後,醜陋的觸手扭曲著在桌椅間攀爬,它張開滿是鋸齒的小嘴,在分泌一些……透明的芳香型黏液。
第207章 末世苟命日常(22)
下雪不像下雨, 是沒有聲音的。
它靜悄悄的。
一粒兩粒、千萬粒,它寂寥地在飄,蕩個沒完。
呼氣都是冷的, 岑無哈了下氣, 起了一道噴旋的白霧, 似乎是覺得好玩,他吸了下氣, 這回沒起霧, 但冷氣嗆到肺管子了。
他被嗆得咳嗽了會,覺得自己就像個大傻逼。
雙刀怦然消散, 他揉著鼻子眺望不遠處:“到了?”
錢光耀拉著大黑:“到了。”
都已經能看到亮光了。
老水裹著老式的軍大衣, 還是凍得哆哆嗦嗦:“這個冬天。”他驅散周遭的水汽,終於感覺好受了些,不再哆嗦了, “要怎麽熬啊。”
這地兒氣溫將近零下20攝氏度, 在外面凍一宿真的會死人的。
岑無想起了自家基地的事, 他們緊急儲備了些物資, 但顯然肯定不夠這麽多人消耗的,他也稍稍沉默了下:“不知道。”
末世嘛。
誰知道明天呢。
後矽是隊裡的通訊員, 他覺醒的異能要特殊一些, 算是雷系的變種, 電磁系。
有他在, 隊伍就不會迷路。
他性子比較孤僻古怪, 很少說話:“我看到了一些東西。”
岑無跳下高樓,邊搓手, 邊賦詩:“高處不勝寒。”
他來到後矽身邊後才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 提高警覺道, “看到了什麽?”
後矽瘦高,戴著個黑框眼鏡,看著相當的文弱——但他末世前是個重刑犯,他攻破了一個秘密部門的防火牆,用他們的衛星定位發射了一枚魚雷,炸飛了一艘海盜船,被當地判了286年的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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