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沒多久,在三樓的走廊上,厲擇和莫爭柯對立而站。
此時走廊上也沒幾個人。
“給我把書撿起來。”厲擇仗著自己比莫爭柯高幾公分,睨著眼睛俯視對方,食指指著地上的數學書。
莫爭柯擰起眉頭:“不是我撞掉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掉的。”
剛才是他走得快不小心碰到了厲擇沒錯,可是他道歉的時候親眼看著厲擇把書扔在地上。
“我說是你撞掉的就是你撞掉的,給老子撿起來。”厲擇很不耐煩的樣子。
莫爭柯不打算理他,整個學校都知道厲擇仗著家裡有錢有勢橫行霸道,今天算是見識了。直接就從厲擇身側走過。
卻不料被厲擇一把拽了回來。
“你很拽嘛,敢無視我?今天把話撂這,要麽馬上給老子撿起來,要麽被老子揍一頓。”厲擇。
明顯是故意找茬,莫爭柯臉色沉了下去,難看極了。他想不起什麽時候得罪過這個祖宗。
有個要從這裡經過的同學嚇得不敢從這裡過,好心勸了莫爭柯一句:“還是趕緊撿起吧。”
莫爭柯知道自己家境沒有厲擇的好,上頭也沒人給他撐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梗著脖子彎下腰將書撿起遞給厲擇。
“啪”地一聲,書被厲擇拍掉了。
“再撿。”厲擇。
莫爭柯握緊了拳頭,厲擇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過分,嘲了句:“癩□□就是癩□□,永遠也別想攀著金貴的枝頭改變什麽。”
聽不懂厲擇在說什麽,莫爭柯隻覺得恥辱。最後還是重新再撿了一遍。
這回厲擇接過了,不屑地看了莫爭柯一眼。
次日中午吃完午飯,莫爭柯在教室裡寫作業,忽然班裡有個同學別扭地告訴他,有個高二一班的人找他,在學校花園裡見。
莫爭柯下意識就想到是孟征,激動地放下筆就走。猜測多半是孟征回家看到那封信了。
一路上心裡很忐忑,不知道孟征會和他說什麽。他知道可能有兩個結果,要麽是孟征接受了他的表白,要麽是孟征不好意思接受。
繼續做學長,或者朋友也沒什麽,只要孟征知道他的心意就好。
然而到了花園後,他連孟征的影子都沒看到,卻看到了一個魔鬼的背影。
登時臉色都變了。
只見厲擇緩緩轉過身,衝莫爭柯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抬手向他招了招,示意他過來。
莫爭柯問:“孟征呢?”
這下厲擇臉上的笑徹底沒有了,感情莫爭柯以為是孟征在花園找他。以為孟征看到了那封信,然後來和你莫爭柯早戀的嗎?
厲擇脫下校服外套,一把扔在了地上,邁著長腿向莫爭柯走來。
莫爭柯明顯感覺到厲擇架勢是要打人,扭頭就跑,卻被厲擇一把揪住校服往回扯。
莫爭柯試圖掙脫,奈何厲擇力氣大,被揪住了衣領。
“你算個什麽東西?”厲擇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另一隻手的手指點著他的胸膛,“要錢沒有,要權沒有,要本事也沒有,就那什麽官腔打得狗模狗樣的,也幻想得到不該得到的?”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莫爭柯。
厲擇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在了地上,膝蓋頂著莫爭柯的肚子,說:“聽不懂是吧,那就打到你聽懂為止。”
面對厲擇凌厲的拳鋒,莫爭柯完全不是對手,很快就被單方面打得鼻青臉腫,身上到處都是痕跡。
打到後面莫爭柯都被知覺了,暈過去的那一瞬間,聽到厲擇說了句”廢物。“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雙眼雖然消腫了,但還是不能完全視物,只能透過腫脹的縫隙看到病床邊坐著愁眉苦臉的父母。
“唉……”父母重重歎了口氣。
母親說:“爭柯,我們托了多少關系才把你送進名校,你怎麽就不能安分一點,把心思放到學習上呢?”
“你為什麽要去惹厲家的孩子,我們哪裡能和別人抗衡啊……”爸爸恨鐵不成鋼。
莫爭柯嘴唇囁嚅著,他似乎懂厲擇為什麽突然針對他了,因為……他去碰孟征了。
可是……全校都知道厲擇和孟征兩人互相看不慣啊。
母親最後說的那句話讓莫爭柯絕望了:“轉學吧……”
孟征得知莫爭柯轉學的時候還在吃午飯,怎麽也不知道學長為什麽突然就轉學了。
他聽說轉學之前學長和厲擇打了一架,飯也沒吃完就去找厲擇問清楚。
此時厲擇剛打完籃球回教室,身上被汗濕的球衣還沒換下,手上拿著籃球還有點髒。
孟征走過來一把將他手中的籃球拍下,“嘭嘭嘭——”籃球在地上蹦了好幾下。
周圍的同學知道又是一場惡戰即將襲來,紛紛退出戰場三米遠,隔岸觀瓜。
厲擇懶懶靠著門邊,睨著孟征,瞧他要做什麽。
“莫學長是不是你趕走的?”孟征開門見山。
厲擇嘖了一聲,舔了舔大牙,說:“我只是打了他一頓,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聽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孟征覺得這人簡直惡劣到極點,也不問為什麽打莫學長,反正就是惹到他這個小祖宗了唄。
氣得孟征直接上腳踹了他一腳,厲擇也沒躲,但心情不好了起來。孟征竟然為一個人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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