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你就是不想要對吧?我看透你了文武貝。”
時若先皺著眉毛,惡狠狠地罵道:“兩心狗被的王八蛋。”
“狼心狗肺。”
謝墨贇表情淡然地糾正。
時若先惱羞成怒,乾脆躺到身後的軟榻上,“算了,就當我昨晚被狗啃了吧。”
他試圖推開謝墨贇的手,但推了好幾次,謝墨贇放在他肚子上的手都紋絲不動,反而還牢牢地看著他。
時若先心裡警報作響。
謝墨贇這個眼神沒有攻擊性,甚至可以說是溫柔。
但昨天晚上他就是這樣,然後二話不說喂了時若先半夜臍橙。
謝墨贇低下眼,和時若先對視。
“你若真的能懷,一次怎麽能行?”
時若先被謝墨贇的虎狼之詞震驚到瞪大眼。
“現在可是白天!”
謝墨贇揮出掌風,帶上房門與窗戶,屋內的光線霎時變得晦暗不清。
謝墨贇的手已經從時若先的肚子滑到腰側,“到床上去,帳子拉起來,會更暗。”
時若先立刻申明自己不是那種色迷腦袋,“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謝墨贇牢牢記住時若先多次“提點”他要主動,於是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是。”
這次輪到時若先沉默。
時若先:“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在原著裡,那個步步為營、不苟言笑的無CP男主,在時若先介入之後居然變成這樣。
為什麽一個事業不要感情的事業批,會變成現在的戀愛腦……
時若先百思不得其解,並且直呼救命。
“你的事業心呢,你向上拚搏的動力呢,想想你臥薪嘗膽的目的是什麽。你好不容易熬出頭了,第一件事情應該是計劃你的將來,而不是在我這裡。”
“有區別嗎?”謝墨贇苦思冥想,“我計劃的將來就在你這裡。”
時若先伸手攔住謝墨贇靠近的臉,認真提問:“你是不是五行水旺啊?”
謝墨贇微怔,“什麽意思?”
“我五行木旺。”
“所以……”謝墨贇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們很配?”
時若先堅決搖頭。
“木遇到水,木說:‘我浮了我浮了我浮了’。”[1]
謝墨贇問:“那水遇到木會說什麽呢?”
“不知道……”
發現自己居然在思考的時若先立刻糾正話題,“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謝墨贇:“我想到了。”
時若先的話戛然而止,轉為:“是什麽?”
“水會和木說:‘你看上去就好輕’。”
然後謝墨贇在時若先的臉上親了一口,眼含期待地問:“怎麽樣?”
時若先揪起謝墨贇的袖子擦了擦臉,“我就多余問。”
但謝墨贇對自己這次靈光乍現十分滿意,對偷親的奸計得逞更滿意。
眼看話題已經跑出去十萬八千裡,謝墨贇的手已經來到腰邊。
燈光退場,氣氛到位。
輕幔遮擋的床鋪上繡著交頸的鴛鴦。
謝墨贇兩手一撈,就能把時若先扛到床上。
時若先危機感倍增,慌不擇口和謝墨贇說:“把你那堆橘子橙子還有蓮花都收起來,不要傷到我……還有孩子。”
謝墨贇表情凝重,再三打量時若先的小腹。
“先先,你當真沒騙我?”
且不論男人能不能懷孕,時若先這側面薄到能用虎口卡住的腰,除了穿裙子好看,還能乾點什麽?
時若先神神秘秘地向謝墨贇耳邊說:“這是我的秘密,隻告訴你。”
謝墨贇點點頭。
時若先:“我的體質特殊,能招蜂引蝶就是一個表現。”
那日在太后的慈寧宮,時若先輕而易舉就引來大批蝴蝶,謝墨贇困惑但也問出原因。
此時結合著看,倒有種原來一切早有征兆的感覺。
謝墨贇問:“還有呢?”
“還有就是……”
時若先還沒想好後面怎麽編,於是隨口問了一個問題:“你看我美嗎?”
謝墨贇愣愣地看著他,雙目動也不動,“美。”
時若先故作高深地點頭,“美就對了。”
昏暗的光線下,時若先膚若凝脂、唇似點朱,一雙剪水的眸子攝人心魂,像個渾身上下都在蠱惑凡人的妖精。
當然謝墨贇知道他不是。
不會有哪家的妖精會嗜珍珠梅如命,也不會有哪家妖精被別人騎著□□氣。
可時若先吸引蝴蝶的能力,還有這等遠超常人的美貌都讓謝墨贇心裡打鼓。
謝墨贇問:“所以你是真的有孕了?”
時若先抿唇不回答,但給了謝墨贇一個眼神。
有或沒有,要看謝墨贇自己選擇。
這樣的話,以後方便甩鍋。
不怪謝墨贇糾結,是這事已經超出他的想象范圍。
用現代的話說,就是謝墨贇的CPU嚴重超載,現在已經燒到迷迷糊糊地在運轉。
謝墨贇問:“昨晚一次就有了?這會不會……”
“你怎麽這麽不自信呢?”
時若先拍拍謝墨贇的肩膀,“夫君,一次就中,是晉江帶球跑的標配,你不用擔心這些。”
“先先,不要帶球跑,我不介意你的體質,既然有了孩子就把他生下來,我會照顧好你們母子…呃不,父子……嗯…我會照顧好你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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